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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有你这样的人吗?我今天早上刚从楼上掉下来,你就现在让我帮你搬行李啊?!”

克利切生气的对着走在前面的人怒吼道。

“那又怎么样呢?谁让你前两天打赌输了呀?”

诺顿满不在乎的说道克利切前两天打赌输了,作为惩罚他就是要帮诺顿搬行李,这不是说好的吗?

至于为什么他们已经在这座庄园里住了几天了,诺顿却突然要换房间呢,仅仅是因为他睡不习惯楼上而已。

虽然道理克利切都懂,但是他真的很想问了诺顿带的这两大个行李箱里面装的是石头吗?!怎么这么重?!

克利切根本不是提着这两个行李箱走的,他是在地上拖行着走的,这两个行李箱太重了,被地心引力死死的吸引着,克利切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拖行。

“大白天的,你们在吵什么?”勘探员和园丁被走廊上一直吵闹着的诺顿和克利切给吸引了过来,原本没有游戏的他们想好好补个觉的,这么吵,他们根本睡不着嘛。

“诺顿!!我是真服了你了,你这行李箱里该不会装的真的是..........”克利切话还没说完呢,诺顿行李箱上面的卡扣实在是受不了了,它直接断裂开来了,诺顿的行李箱直接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嘿!!!!你还真带了石头??!!”

克利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死死的盯着行李箱里滚落出来的东西,诺顿这个神经病,他居然真的带了石头?!(°д°)

“什么石头啊?你看清楚。”诺顿把地上滚落出来的那个东西拿了起来,然后转了个面,露出了它里面的水晶内部,“这是水晶,不是石头。”

但是现在克利切的终点根本就不是他,究竟是水晶还是石头,他想知道的是,“你究竟带了多少个?”

“呃…………”行了,诺顿不用回答了,因为克利切直接把他的两个行李箱全部放在地上打开了。

“你神经病啊?!”如果说刚才那个意外打开的行李箱里只是衣服里面混杂着那些石头的话,那么另一个行李箱里放的就……完全就是“石头”了。

克利切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也算得上是开了眼了,有哪个神经病会在行李箱里放满了钻石和黄金的,放了满满的一行李箱,带着到处跑。

“诺顿,我们又出不去,这里又没有花钱的地方,你闲着没事干…………”克利切蹲下来,从地上抓了一小把钻石,然后松手,让钻石从自己的指缝里全部滑落,“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诺顿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一颗钻石,然后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行了,你别演示了,我知道了…………我还是觉得你是神经病,我不会收回刚才的话的。”

克利切迫不及待的打断了诺顿,他实在不想要再次亲眼看见诺顿生吞宝石的场面了。

克利切中间停顿了一下,他虽然也知道诺顿是可以以宝石为食的,但他还是觉得诺顿就是个神经病,钻石又不是他的主食,至于带满满一箱子吗?他又不是吃不了其他的食物。

克利切嘴上仍旧是骂骂咧咧的,但是他手上依旧没有停下来为诺顿收拾行李的动作。

“哟,咋了?你这是傻了吗?”克利切收拾到一半,突然发现了愣在一旁的勘探员,他忍不住的嘴上打趣。

但是克利切还没有紧接着说些什么,诺顿却不乐意了,“我的这些宝石都是按着,钻石,红宝石,蓝宝石,黄宝石,绿宝石,分配好的,你全给我打乱了。”

“我帮你收拾已经对得起你了好吗?你自己整理好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克利切虽然嘴里带了点火药味,但是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况且他还是觉得自己被诺顿给耍了,难怪他让别人帮他搬行李了,他自己知道重,所以就让别人帮他承受着吗?

“话说回来了,你还好吗?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太对呢?”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了几个并不大的钻石,递到了勘探员的面前。

他感觉勘探员一直在盯着地上的这些宝石,但是却又根本不敢用手触碰。

“你买得起钻石?”勘探员小声的询问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呃………确切的说不是买的,这是我自己的矿山开采的。”诺顿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啊?”但是诺顿这么说,却把克利切给搞蒙掉了,“你那不是一座金矿矿山吗?什么时候变成钻石矿矿山了?”

“又挖出了钻石呗,你管我呀。”

诺顿说的话,其实有一半真一半假,他那一座金矿下面确实又挖出了钻石,但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运送到他的手里的,他行李箱里带的还是庄园主给他的钻石,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他实在懒得解释,他只好撒了半个谎了。

“话又说回来了,你现在的资产有多少了?这是我一直很想问的。”诺顿有独一无二的航线,无与伦比的金矿,现在他的金矿下面又挖出了钻石了,克利切真的很好奇,现在诺顿手里到底有多少金币了?

“不知道,我数过一次,但是数到一半我就数差掉了,我也懒得再数了。”

“哇哦,一次的善良换来了一辈子的财富。”克利切对此评价道。

“随你怎么说吧,赶紧帮我把行李抬回去,我可不想今天晚上睡在走廊上面。”

就在诺顿,转身就想走的时候,他被勘探员给拉住了。

“老头子的地图是真的吗?或者说在你那边是真的?”

勘探员真的很想问,父亲的金矿,难道说至少在那一个世界里是真的存在的吗?

“不是的,那依旧只是黄铁矿而已,我是在北美洲那边发现的,我在那里有一块地,在那块地里面挖出来了金矿和钻石。”

诺顿仔细想了想,补充道。

“买土地的钱是庄园主给我提供的,我们的那个庄园主。”

“你说什么?!咳咳咳咳咳咳!!!”

勘探员激动的握住了诺顿的肩膀,结果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尘肺病又被激发了出来,不停的咳嗽着。

“我说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吵啊?”

牛仔和“慈善家”也被吸引了出来,主要是走廊上的吵闹声实在是太大。

“没什么,他们只是谈论到诺顿在北美洲那边买了一块地的事情而已。”克利切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做出了总结。

“北美洲?!”凯文倒是一下子注意到了克利切话里所说的重点,在北美洲买了一块地,买的什么地?!

“唉………”诺顿双手捂住脑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原本懒得多费口水的,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他不解释不行了。

“我就长话短说吧,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和庄园里的其他几个家伙坐着,何塞巴登的船去了北美洲那边,遇见了一个叫做……………”

说到这里,诺顿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牛仔的方向,然后继续说道。

“遇到了一个叫做安吉丽娜的印第安女孩,她当时被卖做了奴隶,后来我花钱把她买了下来了以后,我们大家陪着她去寻找她的部落,为了防止其他的印第安人继续被屠杀,所以我买了一块地建立了保护区,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就是这样。”

说完,诺顿转头就想跑,但是知道了这一切的牛仔,根本不可能让他跑的掉的。

“你给我回来!!!”

诺顿保持着往前奔跑的姿势,被牛仔给抓了回来。

“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安吉丽娜还活着吗?!”

“……………”牛仔的这个问题真的让诺顿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了。

因为可别忘了当时诺顿遇见安吉丽娜的时候,她正跟其他的几个奴隶们因为干活能力不强而遭受屠杀。

如果当时诺顿没有发起良心去买下她,又或者说当时何塞·巴登的船只不是正好在那一天的那个时候停靠在那里的话,那么安吉丽娜就真的死了。

在这个世界当中,这一切是更不可能的了。

何塞·巴登没能赶上那次远航,诺顿没有跟何塞·巴登成为朋友,也更没有钱买下那些人和土地。

“我很抱歉。”

听完诺顿的解释了以后,牛仔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样的瘫跪在地上。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在想原来安吉丽娜还活着,活了十几年,自己却从来没有思考过去找到她,还是在想他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失去安吉丽娜了。

诺顿慢慢的捋下牛仔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然后离开了这里。

……………

“希望之后是更大的绝望,真是可怜呀。”

克利切一边将诺顿的行李放在他的房间里,一边说道。

“所以我才尽可能的不跟这里的人做出任何的交流呀。”

诺顿深知他们越是展露出他们在自己的那个世界的幸福和美好,对于这个世界的他们自己来说,就更加的是一场凌迟。

原因很简单,比起一辈子陷入痛苦与不幸当中更致命的是………原本他们是可以步入幸福。

………………

另一边,

小丑站在二楼的窗户处,痴痴的看着下面的一幕。

裘克和那他上在欢笑着,他们在陪伴着自己的孩子,斯特兰和伊娜拉在花园里玩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另一个自己可以这么幸福?!凭什么他可以跟娜塔莎结婚?!凭什么他可以当父亲?!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小丑感觉自己真是可悲,即使现在变成了怪物,他也依旧没有变,以前在喧嚣马戏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躲在暗处看着瑟吉那个混蛋跟娜塔莎在一起,而现在他也依旧是这样,他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娜塔莎幸福的生活着。

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不对,至少有一点变了………

小丑看着娜塔莎欢笑着的样子,至少……娜塔莎她……是开心着的………

………………

“你怎么了吗?亲爱的?”娜塔莎突然注意到了舞女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娜塔莎直到走近了以后,才听见舞女在对自己说什么。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幸福?”

“你说什么?亲爱的?”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开心?!”舞女突然大声的嘶吼着说道,“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你过的比我要好?!你过的比我开心?!比我幸福?!”

面对舞女没来由的控诉,娜塔莎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淡淡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在外面,而你,在里面。”

娜塔莎现在正站在花园里,身上沐浴着阳光,而舞女依旧站在庄园建筑物的阴影里,站在阴暗潮湿的黑暗里。

舞女震惊的看着娜塔莎,刚想询问她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娜塔莎的背后,她的孩子和丈夫却已经在喊她了。

娜塔莎幸福的扑向他们。

舞女就那样,看着娜塔莎的方向,他好像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过去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差点被献祭的恐惧,被家暴时的疼痛,一幕幕的在她的身上再次重现,她好像已经丧失了往前行走的勇气了。

但是………

她看着前面依旧沉浸在幸福当中的娜塔莎………

“呜呜呜呜呜…………”舞女蹲在原地,抱着额头仰泪,不停的滑落。

她不停的哭泣着,直到哭到最后,再也没有力气,再也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

舞女站起来擦干了眼泪,

在擦干眼泪的同时,她仿佛也擦除了自己脸上所有的情绪,她淡定的说着,仿佛只是在形容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

“我要走出这里。”

她依旧是当时逃离湖景村时,那个勇敢的姑娘,她比任何人都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