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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皇城。

房辅卿看到白鼎的表情,立刻就意识到情况有变,“他的实力变弱了,速斩之!”

老者这一次没有与房辅卿斗气,满脸凝重地挥舞着巨剑,势如分海开浪的一剑劈向白鼎!

陡然呕血的白鼎眼神一厉,抬掌撑住剑锋。

铛!

白鼎的掌中迸发出金铁交鸣,虽未受伤,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坠向地面!

与此同时,万里军月首脚步一踏,四周坍塌的废墟当场掀起环扫尘浪。

她化身一道银光冲天,在半路拦住了白鼎,手掌如利刃般划过他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白鼎勉强避开这逼命的一击,喉咙飞出血线,整个喉管都被斩断。

这点伤势,对于三品武夫而言本该瞬间愈合。

可白鼎却是捂着自己的喉咙,表情无比凝重,连跟月首再对一招的打算都没有,转身就朝天顶冲去!

“想跑?”

月首抬起那被头盔覆盖的脸庞,陡然伸手向后一拉!

无比恐怖的天地之力倾泻而下,将白鼎的身躯硬生生冲了下来!

旋即,月首便是伸出左手,从背后刺穿了白鼎的胸口!

白鼎的身体颤抖几下,眼底的神光愈发黯淡。

似乎想要转头看向月首。

结果就在这时。

那老者追赶而来,一剑就斩下了他的脑袋!

“狗东西,还想在大胤皇城撒野!”

老者如同泄愤一般,直接将那颗头颅接在手中,真气一催便震成粉碎。

似乎为了确定白鼎真的已经死了,他刚要将那具尸体夺走。

可月首却是退后一丈,避开了老者的动作。

老者见状,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这时,房辅卿也飞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被月首提着的尸体,随即道:“邪惑的手段远比你我想象得更多,莫要随意接触他的尸体。”

“你觉得那是邪惑?”老者转过头盯着房辅卿:“他明显就是邪惑养的棋子!”

“棋子也好,邪惑的念头也好,只要与邪惑宫有所牵扯,不管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房辅卿摇了摇头,随即道:“如果他有将念头转移到旁人身上的本事,月首中招,也好过你这老东西被占据了肉身,再给我们造成什么麻烦。”

说完这句话,房辅卿瞥了月首一眼,对这能以一己之力施展军阵的女子颇为忌惮,紧接着道:“除了白鼎,玉皇门的其他人,也必须尽快拿下。”

老者像是被这句话给提醒了,环视周围,忽然道:“为何不见姚龙泉?”

玉皇门中的高品,除了长孙霞,还有一个姚龙泉。

两人都是三品武夫。

若非玉皇门坐拥两名三品无量,也绝对不可能在大胤江湖上有如此之高的地位。

毕竟其他一流宗派的三品武夫,要么就是受了重伤,要么就是为了跻身二品境界,选择了闭死关。

真正还能打的,其实并没有多少。

在邪惑宫出动了十人,已经算是大胤江湖除灭魔之战外,最为齐心协力的一次。

可是,玉皇门却只派出长孙霞一人,那姚龙泉却自始至终未曾现身。

老者心底顿时就产生一丝狐疑。

“如果邪惑不止一个……剩下的会藏在哪里?”

他沉吟一声,随即就发现房辅卿已经走向了先前那些剖心而亡的尸体。

这些玉皇门人……或者应该说是慎独殿养出来的怪物,在挖出自己的心脏以后,就立刻炸成碎片。

大胤皇城的阵法也被其扰乱,甚至将白鼎的实力硬是拔高一大截。

很明显,邪惑宫早就做好了对付大胤的准备,蛰伏多年只为今日,险些就把他这皇室老祖给斩于阵中。

回想起方才的凶险,老者脸庞微动,上前向房辅卿问道:“姬丹书派你来肯定有些别的指示,你们到底知道什么?”

面带沉思之意的房辅卿回过神来,看了老者一眼,随即道:“先前白鼎的实力已经与你相差无多,除了借力皇城大阵,应当是用了诸法网罗的力量。”

“诸法网罗?”

老者眉头一沉:“那疯子还没有放弃这门邪功?”

诸法网罗的名头,在大胤高品之中并不算什么秘密。

只不过,并没有几个人认为邪惑宫真能做成这件事。

想集众生之力,说来轻巧,真的做起来,绝没有动动嘴巴那样简单。

当年荒族的下场,就算是前车之鉴了。

房辅卿见他一脸凝重,就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摇头道:“诸法网罗到底能否成事,这不是你我应该关心的。即便它不能吞下众生心念,光是吞并大胤一国,想来也不算多么困难。”

“所以你的意思是,诸法真正要保护的不是自己的念头,而是这诸法网罗?”

老者毕竟也是大胤皇室的一员,立马明白了房辅卿的意思。

房辅卿道:“想想白鼎为何的气息为何会突然跌落?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听到这句话,老者眼眸一闪,“既然如此,这诸法网罗难道就藏在皇城里?”

若非如此,他想不出邪惑为何要在大胤皇城闹出这么大动静的理由。

或者。

这里只是转移注意力的弃子?

房辅卿像是料定了他的想法,淡淡道:“用一道心力念头,一名藏了多年的暗棋,还有整个玉皇门做饵,邪惑真正要引来的人不是你我。”

“原来如此。”老者了然道:“他想要把日首引到此地。”

“不过,就这样一点阵仗,想引日首前来?真是不知死。”

老者摇了摇头。

随即看向那一身银甲的月首。

此时,月首将白鼎的尸身抛下,用脚踢翻过来,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白鼎的无头尸体如今看起来无比凄惨。

胸口的贯穿伤,依稀还能看到空荡荡的胸腔。

他的心脏也早就被他自己亲手剖出,用来扰乱这座皇城大阵。

现在这具尸体已经变成了空壳。

“想要对付日首,这样的阵仗自然不够看,所以,老夫总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说完,房辅卿突然捂住嘴巴轻咳了两声。

顺着指缝和下巴流出的乌黑血水,让老者忍不住道:“姬丹书也是够狠的,你这样的伤势,还敢让你来主持大局?”

按照年纪来说,他虽然比那位曾经镇压大胤的天下第一剑年轻不少,两人也不算是同辈,不过老者自恃身份,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客气。

房辅卿当年在灭魔一战时受的伤,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论战力,肯定不能当成完整的三品看待。

不过老者也没有多说什么,“事情也已解决,万里军会负责收尾,你还是……”

然而,他那句‘回去歇着’还没说完,一道清晰可闻的骨裂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老者与房辅卿同时看了过去。

就见月首突然向后飞跃,一道残影却是飞速追着她打了过去。

轰!

一座尚还完好的殿室当场就被那道残影劈开。

直到这时,两人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竟是一条细长的手臂,尾部与白鼎的尸体相连,布满粘液的肉须甩动起来,一击落空随即就向二人转来!

老者提起巨剑挡住那条肉须,接着看到侧方荡来的手臂,立刻伸手去拦!

结果就在这时,房辅卿举起染血的手掌,隔空一击打开了那条苍白手臂,“不要动它!”

老者挥剑斩断肉须,亦是怒道:“这鬼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而他这个问题,也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只见白鼎的尸体颤抖几下,胸口的贯穿伤正在不断裂开,方才那一道无比清晰的骨裂声,显然正是从其中传出。

源头既已找到,老者抡起巨剑,就要把那具尸体挫骨扬灰!

不过白鼎尸身裂开的伤口却是突然钻出几颗拳头大小的肉瘤。

那些肉瘤长着五官,发出极其怪异的嬉笑。

层层波纹扩散而出,居然挡住了老者这一剑!

此等异状也让老者面露怒意,但就在下一秒,他心中竟也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喜意,险些就跟着一同放声大笑。

“调动七情,这是佛门手段!”

“是诸法!”

房辅卿和老者的声音不分先后,意识到那些肉瘤正在以音功影响他们,各自手段尽出,抵挡住这诡异的影响。

嗖!

与此同时,一道银光自那坍塌的楼宇废墟之中飞射而来,当场带走了一颗肉瘤。

金色的汁液四处溅射,落在地面还发出腐蚀的声音,无比恶臭的气味弥漫开来,几乎能把人熏得作呕。

房辅卿自降五感,转头看到被银光带走的肉瘤还长出了一寸长短的手脚,正在拼命挣扎着。

结果没过多久,便因为离开了尸体而迅速干瘪,变成薄薄一层皮状。

“拔掉这些东西!”

月首冲出废墟,双手连动,击出一道道银光飞向那具尸体。

不断钻出的肉瘤意识到危险,全都长出短短的手脚,跳离白鼎的尸体。

一时间,拳头大小的肉瘤如同虫子般满地乱窜,很快就遍布四周。

三人立刻出手,瞬间就打碎了不知多少肉瘤。

老者见到白鼎尸体上的裂口之中还在钻出更多瘤子,顿时骂道:“这畜牲,死了都不叫人安宁,先毁了他的尸体!”

有那具尸身在,不管他们杀死多少肉瘤,尸体里一样也会成倍诞生出更多这种怪物。

月首最先反应过来,浑身燃起汹涌气焰,一步落下,直接将周身的肉瘤全部震飞,旋即挥拳砸向白鼎的尸体!

轰!

拳劲撕裂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不知多少肉瘤被这一拳粉碎。

然而白鼎那具尸体却并没有在坑底,月首意识到自己这一拳落空,猛地抬起头。

“在那!”

她沉喝一声,纵身跃起。

直扑天空的尸体。

就见白鼎的无头尸体张开双臂,主动撕开了胸前的裂口。

无数肉瘤如同井喷一般洒落,噼里啪啦砸在地面。

还有许多长着手脚的肉瘤扒在月首的铠甲上面,不断用牙齿撕咬,想要钻进其中。

而更多的肉瘤,却是开始向皇城内部冲去。

沿途之中,还躺着许多畸变的护卫、太监。

而这放眼望不到边的肉瘤冲过之后,就将所有的血肉都吞下,连半点残渣都不剩。

吃下这些尸体,它们的体积肉眼可见地增长了起来。

同一时间,月首已经冲上半空,一拳将白鼎的尸体击碎,只剩两条断腿飞速坠落。

还没等掉到地面。

数百上千的肉瘤就争先恐后地涌了过去。

将那两条腿吞得干干净净。

“这些鬼东西以人为食?”老者挥剑劈碎了一片肉瘤,“这是蛮人还是邪惑宫?”

“以人为食,不一定是蛮人,但这些怪物,应当有蛮人血脉的影响。”

房辅卿沉声说罢,立刻飞身而出:“拦住,如果让它们吞尽了皇城中的人,到时就无法收场了。”

老者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动作同样很快,与房辅卿心照不宣地选择相反方向。

虽然这些肉瘤的数量很多,不过本质还是‘血肉之躯’,气劲稍微一震,就能打死一大片。

两人放手施为,很快就能杀完所有长着手脚和人脸的肉瘤。

而打碎了白鼎尸身的月首自然也没有停留,她脚踏气旋冲向外廷,发令道:“不要让这些妖物离开皇城!”

那些她带进皇城的万里军骑兵当即策马急行,拼了命地挡住宛如潮水般涌来的肉瘤。

除了他们之外。

皇城禁军、护卫也全部出动,一道道强横气机从各处传来。

这里毕竟是大胤皇城,邪惑宫如此大闹一番,总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

不过,虽然肉瘤的势头被挡了下来。

可它们的数量毕竟太多,宫内又有太多毫无修为的下人,这一路上造成的死伤亦是不少。

吞噬过血肉的肉瘤可以不断壮大自身,原本还只有拳头大小,现在几乎与成人头颅相差无多。

数量变少,但它们的实力却在飞速增长。

过了没多久,皇城禁卫就出现了死伤,武夫的血肉对于这些肉瘤而言也有相当的效果,就好像引发了连锁反应,不停膨胀的肉瘤在吃了一些禁卫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该死!”

挥着巨剑的老者斩碎了几颗快有半人高的肉瘤,结果还是慢了半步,眼睁睁看着几个皇家护卫在他面前倒下。

他双眼血红,一路杀穿了前方的百余颗肉瘤仍不解恨,倒提巨剑就要接着追击。

可那些不知畏惧的肉瘤就好像突然怯战了一样,开始疯狂向后逃去。

老者怒不可遏,“休走!”

他腾身追上,一剑斩落,整条长街都被肆虐的剑风摧毁。

许多肉瘤在这一剑之下被撕成血雾,但也有小部分逃了出去。

这时老者才是注意到,那些肉瘤看似是在躲避自己,实则是在朝同一个方向汇聚。

“难道……”

他心底隐隐有几分不妙的预感,急忙追了过去。

房辅卿自然也察觉到这一异动,而且他这边的肉瘤反应更加激烈,甚至出现了互相吞噬的情况。

这让他想起一个传闻。

大离那边,曾经出现过以蛮人为食的蛮人。

他们吞噬同族的血脉,将纯血集于一身,甚至能够诞生出走通武道的怪物。

这些肉瘤的相互吞噬,显然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房辅卿挑了几个比较大的肉瘤击杀,结果就发现其他肉瘤极为兴奋地冲了过去开始吞吃那些肉瘤的血肉,这令他更加确定了心底的猜测。

“邪惑那老疯子,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他表情沉重,同时又生出另一个疑问,“除了皇城,外面还有没有这样的怪物?”

“邪惑到底留下一个多大的烂摊子?”

正当他念头闪动之时,那些肉瘤已如退潮般散去,全部往同一方向逃窜。

很快,房辅卿抬头就看到皇城中央的方向,有一座‘小山’正在缓缓升起。

那正是由无数肉瘤组成的肉山。

轰!

就在这时。

老者持剑冲来,从那肉山之上穿过,当场就把还未搭起的肉山冲垮。

数不清的肉瘤一下散落满地,那些嬉笑的人脸逐渐变得痛苦狰狞,无比扭曲,并且锲而不舍地尝试着继续汇聚。

老者自然不可能让这些肉瘤聚在一处,挥剑斩下无数道剑光,将此处打得满目疮痍。

发现没办法聚集在一起,那些肉瘤顿时就改变了策略,开始疯狂撕咬身边的同伴。

只要吞下了血肉,它们的体积就会膨胀一圈。

哪怕吞噬的是同类,一样也能够壮大自身。

若是持续下去,最终必然会从中诞生一个极其强大的肉瘤。

老者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将巨剑高高举起,沉喝一声,就要连这片筑群和那些肉瘤一同摧毁。

宫内的建筑被毁了还能重建。

让这些肉瘤养出那最厉害的‘毒蛊’,谁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然而,就当老者欲要斩下这一剑时,只见下方有一大群肉瘤猛地爆开。

其他肉瘤也发出凄厉的嘶叫,好像感受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不过,它们这一次已经无处可逃,没跑几步便是炸成破碎的血肉。

看到这一幕,老者表情微凛,知道是有高品武夫出手了。

可当他回头看去,发现更高的天空之上,唯有一个佝偻的身影,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是你?”

孔愚手掌虚握,无穷气机弥漫开来,眨眼间覆盖整座皇城。

听到了老者的话,他的手指轻轻张开,又旋转半圈。

覆盖皇城的天地气浪顿时泛起涟漪,那些肉瘤接二连三地爆开,根本无处躲避。

随后,孔愚好似提起一块石子般捏住手指,所有肉瘤的碎片,连同血肉一起被他摄到半空,汇聚成一个庞大的肉球。

见到这样的场景,房辅卿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向孔愚那边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哎。”

孔愚盯着那颗漂浮着的肉球,不禁轻叹了一声,接着就握住手掌,天地之力不断压缩,直到把那颗肉球变成弹丸大小,他才弹指打出一道气劲。

那颗弹丸顿时碎开,化成极细的粉尘,迅速随风散去。

老者见孔愚如此轻易地解决了这场灾劫,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随即拂袖而去。

孔愚往那老者离开的方向看去,摇头失笑道:“谢少臣,见了老头子,却是连声招呼都不肯打?”

“老夫没有杀你,已是给你留了脸!”

“办完事,就给老夫滚出去!皇城不是你能造次的地方!”

老者的声音回荡开来,显然是有极大的怨气。

“此事可还没有办完。”然而,孔愚竟是摇了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们大胤若是熬不过这一劫,只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前辈。”

这时,房辅卿赶了过来,向孔愚拱手行礼,随后道:“不知家师现在何处?”

他本以为赶到皇城这边施以援手的人会是自家师父。

却没想到,竟是这位老前辈。

虽然对方是海外之民,但当年也曾化名游历大胤,在江湖上留下了不少传言。

“你师父那张脸,比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子更管用,既然我来了皇城,他自然是去荡平江湖上的麻烦。”

孔愚说完,察觉有几道气机锁定了自己,目光一垂,就与月首对上了视线。

注意到这位女子将领的气息,孔愚恍然大悟,笑着道:“原来是万里军月首当面,老头子有一事相求,不知月首能否行个方便?”

月首冷声道:“似你这种三品,进入皇城已是死罪。”

孔愚道:“非常之时,应行非常之法。眼下邪惑欲要与大胤鱼死网破,若还循着往日的规矩,怕是事事都要慢他一步了。”

月首倒是没有反驳这句话,语气稍缓道:“你想要求见日首?”

“不必相见,老朽只要知道,日首他是否安好即可。”

孔愚笑了笑,“他若出了事,我们的胜机可就又少了一分。”

“前辈这是何意?”房辅卿听到这话,都不禁皱住了眉头:“日首怎会出事?”

“邪惑宫多年底蕴,如今一朝散尽,一个二品临死前的反扑,你们觉得会是何种场面?”

孔愚指了指这满地狼藉的皇城:

“毕竟,像这样的东西,邪惑准备了不止一个。他若不是想逃,而是想要掀翻大胤为自己陪葬,到时毁的,可就不仅是一座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