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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顺利了,难道不是好事?”

红袍男子似乎实在无法理解楚秋的想法。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既然一切都很顺利,为何还会迟疑?

难道非要横生波折才是正常?

可楚秋下一句话,就让红袍男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算你不是邪惑宫的人,也应该知道他们的手段。”

就听楚秋说道:“能在大胤江湖兴风作浪这么多年,直到如今趁着天地异变的关头,大胤江湖的忍受才终于达到了极限,选择与邪惑宫清算这些年的旧账,你觉得邪惑宫靠得是什么?”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红袍男子低声道:“我早就警告过你,邪惑宫不好招惹,邪惑可是比魔门之主更危险的疯子。”

“再者说,邪惑宫能屹立多年,靠得当然是实力。”

干瘪葫芦上分出条红线,拴着那颗眼球漂浮在楚秋面前,“你现在认识到邪惑宫不好招惹,还算是为时不晚。”

楚秋用手背推开那只眼球,“大胤江湖要与邪惑宫见个生死,邪惑宫却只以这阵法回击,应该没那么简单。”

“你这不是废话……”

红袍男子话还没说完。

一道沉闷如雷鸣的巨响便是由远至近,逐渐传到这边。

就连那条天地之力所化的长河也泛起一丝不起眼的涟漪。

楚秋与红袍男子同时举目望去,只见山脉深处,一股冲天而起的烟尘呈环状散开,伴随着阵阵雷鸣般的声响,笼罩方圆数十里。

“山塌了?”

楚秋的目力洞穿那片尘浪,看清了山脉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座高耸的山峰轰然倒塌,造成了极大的连锁反应。

相邻叠嶂群山摇晃不止,烟尘与雪尘被劲风混到一处,疯狂袭向四面八方。

很快,楚秋就在扑面而来的尘烟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血气。

那不是鲜血的味道,反而更像他当年在大虞皇城地下见到的那座庞大肉山。

血气之中掺杂着腐烂的味道。

楚秋一把抓住漂浮在面前的红线,把红袍男子的眼球扯到面前,问道:“你们邪惑宫还会魔门的把戏?”

察觉到楚秋话里的冷意,红袍男子顿时慌神,“什么魔门把戏?这是慎独殿塌了!”

慎独殿?

听得这话,楚秋立刻向那边瞥了一眼。

就见坍塌的山峰深处,忽然有数道身影破开尘雾,直冲天穹!

其中一道身影双臂奇长,脸色煞白,穿着件绿色的宽大长袍,在半空腾转身形看向那几张追杀自己的面孔,“莫观海,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死心?当年我便说过,慎独殿来去自由,他不肯离去,并不是我们的错。”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杀了你!”

一脸凶相的莫观海怒骂出声,旋即拢起双掌向前拍击,成百上千道夺目寒芒自他掌心涌出,从四面八方飞向那双臂奇长的男人。

“冥顽不灵!”

男人沉喝一声,陡然加快速度脱离这片寒光笼罩。

可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越过寒光,几乎瞬间来到他的身侧。

正是那脸上蒙着块黑布的男子。

他拔出交叉挂在腰间的双刀,直接在那手臂奇长的男人胸口切出两条相叠的血痕。

十字形的刀伤喷出大量血雾,那男人在半空翻滚了几周,强行稳住身形,手掌在胸前一抹,伤口如同凭空消失般愈合如初。

那张煞白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却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

他望向那黑布蒙脸的男子,冷冷道:“你也与我有仇?”

男子一言不发,反倒对莫观海道:“你气息不稳,伤势过重,别逞能,交给我。”

“一个小辈,少在老子面前充大个儿。”

莫观海咧开嘴,露出满是血渍的牙齿,“老子对付慎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然而,那双臂奇长的慎独听得这话,眉头顿时皱紧:“莫观海,当年若非洞元要我放过了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有命在此大放厥词?”

莫观海闻言,笑容一收。

轰!

他陡然爆发出十分可怕的速度,飞速逼近慎独。

慎独仿佛早有预料,立马掉头就逃。

而那手持双刀的蒙面男子见状,也是赶紧追上这二人。

三道身影划过长空,眨眼之间便已飞越群山。

莫观海在慎独背后放声大笑,肆意嘲讽道:“慎独!你个狗杂碎,嘴上吹得这么厉害!你他娘倒是别跑啊!?”

他一挥手掌,无数锋锐气劲破空而去,形成一道道笔直的流光遍布在慎独身周。

慎独稍有不慎被其中一道擦中肩膀,肩骨便是整个炸开!

这些气劲之中暗藏着极为诡异的入微手段,虽然撬动的天地之力并不雄厚,但却能够轻易撕开慎独的肉身。

一旦正面挨上,怕是当场被打成碎肉,拼都拼不起来。

慎独瞥了眼碎掉的肩部,仅剩一点皮肉连着手臂挂在身侧。

当发现微弱的天地之力缠在伤口处阻止他的血肉重生,慎独心中了然:“这是专门拿来克制我的入微手段。”

意识到这一点,慎独更加不愿与其纠缠,速度顿时暴涨一截,朝着远处那条天地长河飞去。

“他想借阵法之力!”

“拦住他!”

蒙面男子沉声大喝,立刻越过莫观海身侧。

手中两把长刀交叠挥击,劈出极为夸张的十字刀芒。

刀光跨过百丈距离斩中慎独,狂暴的气浪当场淹没他的身影。

但蒙面男子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

他很清楚,想干掉慎独,不可能这么容易。

果不其然。

就在翻涌气浪停歇之时,慎独那血肉模糊的身躯快速冲到天地长河旁,仅剩一层皮肉连着的手臂扭曲抽动,咔嚓一声接回肩膀,伸手就按在了犹如岩浆般粘稠流淌的天地长河表面。

邪惑宫布下的阵法自然一视同仁,任何武夫靠近都会导致体内真气呈几倍的速度运转沸腾,燃烧气脉和血肉,就连慎独也毫不例外。

他那只手掌上登时窜起升腾的气焰,刚刚长好的皮肤浮现出一个个隆起的血泡,啪的炸开,滚烫的血水四溅。

可他脸上没有任何痛楚之意,五指透过长河表面,探手在里面一捞。

也不知他捞出了什么东西,莫观海与蒙面男子顿时感觉如芒在背,武夫的生死预感瞬间敲响警钟!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没有进行任何言语交流,分别从左右两边扑向慎独!

“你们这些蠢货,要报仇也不找准目标!”

慎独见状,当即冷喝一声。

他的手臂还插在长河之内,缓慢向外拔出。

手掌中,居然握着一团粘稠的天地之力。

就见慎独将那团天地之力拍在胸口,顿时化成散发着清光的文字,在他周身盘旋不定。

与此同时,蒙面男子的双刀也已劈在他头顶。

刀锋与散发着清光的文字相互碰撞,掀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环状波纹。

“没有斩破?”蒙面男子心头一凛。

这足以劈开山岳的刀势,竟被几枚旋转的发光字符给挡住了?

还没等他看清楚盘旋在慎独身周的文字到底是何模样,慎独猛地打出一拳,蒙面男子急忙架起双刀挡在身前。

硬接这一拳,使得两把长刀发出悲鸣,随后蒙面男子便是化成一束流光被远远击飞。

打退蒙面男子后,慎独握了握拳,原本被烧尽的血肉眨眼间恢复如初,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他余光一扫,看到仍在朝自己冲过来的莫观海,心底大骂晦气,随即便沿着天地长河向远处飞去。

“想走!?”

莫观海怒目圆睁,翻出那枚金色碎片,以入微手段抛向慎独!

正如方才那蒙面男子所说,他现在受伤不轻,要想追上慎独可谓是千难万难。

但他为了报仇筹谋多年,必然也不是只有这点手段。

这枚金色碎片,就是他拿来对付慎独的手段之一。

碎片脱手后,化成一道金色细线,速度快到只闻一声尖利爆鸣,就已经钉在慎独周身的发光字符之上。

听到那一声脆响,慎独转头看去,才发现围绕在自己周围的发光字符竟被打出了裂痕。

“魔门杀器?”盯着那枚飞速旋转的金色碎片,慎独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之色:“你这条老狗还真是难缠!”

“你怕了!?”莫观海轰然破空而至,满脸狰狞之意,一掌拍中慎独头顶的字符。

螺旋状的气劲在他掌下爆开,令得那些发光字符出现一瞬紊乱。

慎独的身体也摇晃着坠落下去,透过发光字符打进来的震荡气劲已然伤到脏腑,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水。

待他强行稳住坠落的身体,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破空唳鸣!

两道刀光交叉而过,顺着被金色碎片打出的裂痕刺透发光字符,倏地斩过慎独的脖子。

慎独的瞳孔瞬间放大,头颅被刀光卷起,升上高空!

“干得好!”莫观海见此一幕,发出近乎癫狂的怒吼,“打碎他的脑袋!别给他复原的机会!”

蒙面男子旋臂出刀,一条匹练般的刀光扫中那颗高高抛起的头颅!

可就在这时,慎独那具无头尸体却还在行动。

他抓住一道发光字符捏起拳头,指缝里钻出耀眼的光华,一拳砸向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另一把刀却是自半空折转而下。

长刀劈在了无头尸身发光的拳头上,结果却像是鸡蛋撞石头一般,刀身当场崩裂开来,化成四处飞溅的碎片!

那势不可挡的一拳几乎来到蒙面男子眼前,却陡然停了下来。

只见莫观海环住了尸身的手臂,翻手一折,将整条胳膊拧得血肉绽裂,旋即提起那具尸体向后一拽,“别愣着,动手!”

无需他来提醒,蒙面男子就已挥出那未完的一刀。

匹练刀光凌空分裂,化成纵横交错的光芒,完全吞没了慎独的那颗头颅。

莫观海撤身拉住慎独那剧烈挣扎的尸身,双臂从其腋下穿过,扣住他的肩膀,冷笑道:“老子知道斩下头颅也杀不掉你,但是没脑袋,你现在还能使出多少手段?”

慎独的尸体停下挣扎,布满鲜血的脖子裂开,钻出一只嘴巴。

“莫观海,你真要把命留在这儿才肯罢休?”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蒙面男子皱紧眉头,下意识就举起长刀,“砍头都杀不了他?这慎独到底是什么怪物?”

到此之前,他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慎独的手段。

却没想到这家伙能做到砍了脑袋还活着。

“邪惑宫的三个殿主,哪个不是怪物?砍头不死又算得了什么?”莫观海束缚着慎独的无头尸身,冷冷道:“慎独的实力比起另外两个差了一点儿,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份能耐了。”

蒙面男子沉默了下来,看了眼自己被打碎的那把断刀,开口说道:“他方才那一拳……”

莫观海打断了他的话:“那一拳只是借邪惑宫的阵法之力,他要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至于像缩头乌龟一样藏起来?”

说罢,莫观海双臂一收,让慎独的无头尸身扬起那长着一张嘴巴的脖子,狞笑道:“你这老王八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慎独淡淡道:“你若拿我和洞元、诸法相比,自然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但比起你们大胤江湖的三品?”

“呵。”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紧接着,就见他身周那些黯淡的字符正在飞速转动。

几乎与他贴在一起的莫观海感觉到那些字符隐隐有些发烫,顿时不屑道:“怎么,还想跟老子玩同归于尽这一招?现在不是当年了,你不怕死,老子也不怕!”

莫观海冲蒙面男子道:“你小子滚远一点儿,等我们死了,记得过来收尸!”

蒙面男子紧皱的眉头仍未松开,直截了当道:“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他。”

言下之意,就是慎独还不能死。

至少他现在不能死。

没等莫观海说话,只听慎独忍不住大笑起来,满是嘲讽道:“莫观海,这就是你们大胤的三品武夫!仇敌当前,还惦记着自己心中那点算计!

你想让我死,他却想让我活!要不你们两个先斗上一场,分出个胜负再说!?”

如此嘲讽的语气,却只是让莫观海咧嘴一笑,“慎独,老子了解你,你他娘的就是个老王八!但凡有一点活命的机会,你都绝不会放过。现在倒是装出一副洒脱嘴脸了,莫非是忘了当年怎么跪在他面前,求他饶你一命了?”

慎独的笑声戛然而止。

脖子上的嘴巴瞬间闭紧,好像被莫观海这句话给激怒了一样,全身颤抖起来。

他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堪的回忆,冷冷说道:“你说得没错,当年我确实跪在他面前,求他饶我一命。但是现在呢?他在哪呢?既然他那么强,那他为何还要入慎独殿,向我求各个宗派传承?”

听得这话,蒙面男子立即道:“那些传承果然在你手里?”

他正要上前询问。

却被莫观海那通红的双眼给瞪了回去。

“小子,别被他的话给唬住了。”莫观海道:“纵然邪惑宫真的有大胤江湖各个宗派的传承,也不是他这种废物能够染指的!”

蒙面男子眯了眯眼。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莫观海却是喷出一口鲜血,皮肤已经浮现出大范围的烧伤。

那些旋转的字符紧贴着两人身体,接触它们,就像是直接触碰那条天地长河,使得莫观海与慎独两人体内的气脉疯狂燃烧。

连带着血肉都快要烧起来了。

若是状态完好之时,莫观海或许还能多撑片刻。

可他在洞元殿内一路杀了过去,还强行服下天地之力,几乎是做好拼尽这条性命的打算。

现在体内的伤势堆积在一起爆发,伴随着气脉的烧灼,已经撑不了太久。

但慎独的状态,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失去了头颅的慎独虽然没有死透,但那些字符的烧灼同样也让他的身体燃烧起来。

两人像是被一团烈火笼罩,散发出极其可怕的高温。

就连近处的空气都随之扭曲起来。

蒙面男子忍不住道:“如果那些传承不在慎独殿,就只剩下邪惑宫这一个可能了。”

“莫老前辈,不若先将慎独留下,或许还能当成要挟邪惑宫的筹码。”

可他刚一说出这个提议,就迎来慎独更大声的嘲笑:“你想用我威胁宫主?哈哈,哈哈哈哈!”

轰!

一股冲天而起的气浪将两人同时震开。

莫观海全身爆出数百道血口,眨眼间就成了一个血人。

而那蒙面男子也被推开数十丈,举起长刀挡在身前,看到那具浑身燃烧着气焰的无头尸身,眼神立刻变冷了几分。

“这家伙还有余力?”

话音未落。

莫观海便是再度扑了上来,手掌如刀一般从背后刺穿慎独的胸膛,“你都要死了,还在这儿鬼叫个屁!”

然而慎独并未停下大笑。

嘴里仍是嘲讽道:“莫观海,你真以为自己能杀了我?”

“怎么,你这老王八难道还有起死回生之法?”

莫观海咧嘴一笑,紧接着就‘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七返九还池?你要不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现在洞元都已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的七返九还池能救你一命?”

慎独笑声一止,“诸法再怎么疯狂,也不敢对七返九还池出手,莫观海,你根本不了解邪惑宫的规矩,当然,这也并不怪你。”

“你笑我当年在他面前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求他饶我一命。可最后若非洞元求情,你这条老狗甚至到死都不知道邪惑宫在哪儿!”

哗啦!

他的脖子拧转过来,那张嘴巴对着莫观海,讥讽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他么?那我就告诉你,他不在洞元殿,也不在慎独殿!你苦苦追求打破七返九还九次大限的办法,根本救不了他!”

莫观海的血肉都已被自身真气烧得溃烂,但一听到慎独的话,就好像凭空冒出一股力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似得转动手腕,抓住慎独胸腔里的心脏。

“那他在哪儿?你和洞元到底把他藏在哪儿!?”

他的手臂慢慢拽出,握着那颗跳动不止的心脏狞声道:“告诉老子,他在哪儿!”

慎独长在喉咙的嘴巴也喷出鲜血,双手怪异地折到背后,一齐抓住了莫观海的手臂。

就在蒙面男子见势不对准备过来帮忙之时,莫观海却是挥动另一只手,“别过来!”

“这是老子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听到这句话,蒙面男子默然一瞬,却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刀的姿势,目光死死盯着慎独的无头尸身。

而在这时,慎独面对莫观海的连声质问,稍一停顿后,便是怜悯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莫观海,你实在是太可悲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以为自己能够救他?你还以为,当年他来寻找邪惑宫,是受了旁人的蛊惑?”

莫观海眼神一厉,五根手指都已经穿过那颗心脏,几乎要一把将其捏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老子对你没有那么多耐心!”

“呵……”

慎独冷冷一笑,没有丝毫畏惧道:“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的意志,不论是选择进入慎独殿,还是选择进入邪惑宫,全程都没有任何人逼迫过他!”

蒙面男子闻言,立即道:“如果进入邪惑宫全凭自愿,你们这些年在大胤江湖上闹的动静又该怎么解释?”

“邪惑宫本就是大胤江湖的一份子!”慎独猛地转过脖子,对着蒙面男子道:“若不是历代宫主都对你们这些人留手三分,你以为凭你们大胤江湖这群废物,真能找到邪惑宫的所在,逼得宫主亲自出手?”

“历代宫主?你什么意思!?”莫观海听到这话,心里却是猛地一沉,厉声道:“邪惑宫的宫主从来就只有那一个老怪物,哪里来的历代宫主!?你给老子说清楚!”

蒙面男子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危险。

因为慎独这句话背后透出的意思,实在太过惊人。

如果邪惑宫的宫主不止一个……

这种可能性,哪怕只是想想,都令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