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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闫禾手上的花束比之前的要更大,更吸引人一些。

Jessie总是控制不住的会把目光转移过去。

想到刚刚那个小朋友说的什么公主和骑士的,老是让她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心里的好奇都快要顶天了。

为了不让自己憋死,她还是往中间挪了挪:“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骑士?”

公主她知道。

闫禾嘛。

那骑士呢?

见她实在是好奇,不解释的话这个事情她大概能想很久。

时不时得拿出来问一下。

闫禾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花:“只是波斯菊流传的一个小故事而已,网上应该有。”

给了她一个方向,总算是安稳坐好了。

掏出手机就开始查,只要上了网就不可能一时半会儿能出来。

一路到闫家了,她都还在冲着浪。

闫禾下了车,扶着门:“你要不要来家里坐坐?”

两人认识这么久,Jessie也不跟她客气那么多: “我就不了,长辈什么的我实在应付不来。”

回她在外面的房子她还是愿意的。

“那回见。”

“好,再见。”

车门一关上,Jessie才低头重新看向手机,没忍住嘀咕了一句:“到底谁送的?怎么还整得挺浪漫。”

她以前都不知道波斯菊居然还有这样的小故事在。

不是强烈的求爱,而是选择默默的守护。

这还好是闫禾,要是旁的小姑娘,就算没那个意思,怎么也得感动一下吧?

反正想象一下如果是大帅哥,她就挺心动的。

闫禾开门进去。

家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应该都有事出去了。

她在玄关换上拖鞋,直接拿着东西就上楼了,把东西从行李箱拿出来后。

坐在地上,仰着头盯着花看了半晌。

最后还是撑着手起身。

下楼的时候,林妈已经买好了菜回来,准备做晚饭了。

看到她脸上就忍不住的笑:“小姐回来了?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吃面还是吃粉?”

“我不饿,谢谢林妈,家里有空的花瓶吗?”

“空花瓶?”

林妈一愣,手抬起来朝地下室的方向指了一下:“我之前放到储物室去了,我去给你找来。”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那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

闫禾从楼梯上下来,直接转到了地下室去。

储物室里的东西很多也很乱,因为没有窗户漆黑一片的。

她不太愿意进去,没有过多的停留。

开了灯直接在离门口最近的架子上,摸了个透明的浅口浮雕花瓶就走。

把波斯菊全部移动到了里面,就放在窗台通风的位置。

这一切做完,然后独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心里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束花已经算是这个房间里最有生命力的了。

............................................................................

闫禾再次见到周之珩的时候是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还是以自杀的名义,瞒着其他人被偷偷地送过来的。

她躺在病床上输液。

他就站在角落里,眉头紧皱地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

分明没有开口,却好像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闫禾想过两人会有再见面的时候,连什么样的见面方式,她甚至都有想过。

却万万没想到是以这样一个最糟糕最压抑的方式。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和你爸爸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吗?”

妈妈坐在床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把她的手牵得那么紧。

稀里哗啦地哭,向来精致爱漂亮的脸上被泪水洗得湿哒哒一片。

眼睛都哭红了。

一点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从容。

闫禾缓慢地眨了眨眼,木然地躺在那里,醒过来后大脑始终没有办法重启。

感觉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状态下被送过来的。

也回想不起来究竟做了什么,会再次被确定为自杀。

明明她自认为没有任何轻生的想法。

冰凉的右手,周围的视线,还有耳边含着关心的抱怨都在源源不断焦灼着她的心。

几乎是下意识想要开口说对不起。

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四面白色,她好像也跟着被禁锢在了看不见的牢笼里。

妈妈大概是着急坏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要控制控制,你告诉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自......”

“阿姨。”

周之珩从角落出来,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宝宝应该饿了。”

闫妈妈气昏了,也急昏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抓着闫禾的手紧了紧,嘴唇微微动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从位置上起来:“之珩,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去打个电话。”

“好,阿姨放心。”

随着关门声响起,病房里瞬间清静下来。

闫禾躺着。

看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过来,轻声问了一句:“要不要吃糖?”

“......”

原本无神的双眸顷刻间蓄满了泪水,随后像开了闸似的,串串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来。

没进了发丝,砸在了枕头上。

苍白的脸色更是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因为情绪的波动,终于沁出了点血色。

却莫名像块被打碎的美玉,再难被拼凑起来。

周之珩从旁边抽了张纸,小心细致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即便擦了又掉,掉了再擦,不厌其烦。

甚至还轻笑:“怎么了?吃腻了?还是觉得太难吃了?”

太过自然和放松。

自然到好像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和朋友再自然不过的普通谈话而已。

反而是把原本即将崩溃的情绪,慢慢的给安抚了下来。

等她不掉珍珠了。

才轻轻碰了碰她泛着凉意的手:“不怕了,好不好?没关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