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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还在淋淋沥沥的下着,天气阴沉沉的,雨势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样的天气,无端会引的人心情也跟着变得烦躁起来。

许嗬又废了一会功夫,依旧没生起来火,她耐心本就不佳,这会最后一丝也消磨殆尽,于是发泄般扔了手里的打火机,骂骂咧咧的说再生不着火就拿身上的衣服当火引子,就他妈还不信这个邪了。

“咳。”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咳声,许嗬僵硬的回头看去。

青年站在门口,背光而立,长身如玉,搭眼一看也与这个简陋的木屋格格不入,倒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放下掩唇的手的动作。

许嗬心情本就不佳,也没搭理他,捡起打火机继续生火。

外面雨滴滴落的噼啪声清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陈珂缓缓走近的脚步声。

最终,他的脚步在离许嗬两步处顿住,许嗬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由得连手都有些没出息的微微发抖。

火并没有因为陈珂的到来而升起来,许嗬彻底没了脾气,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随意坐下。

她半侧首看向陈珂,双手一摊,大有撂摊子不干的形式:“生不着火啊学长。”

陈珂又向前走一步,半蹲在许嗬身边看她搭建的简陋灶台。

还能看过眼,许嗬头脑算不上特别聪明,但动手能力还是不错的,再加上来之前多多少少做过一些搭建灶台这方面的攻略,可以说只要有石头,她都能搭一个出来。

陈珂声音更哑了些:“那天扫成一堆的树叶,压在下面应该还是干的。”

说话间还不时伴随着一声轻咳。

讲真,许嗬一边觉得他弱鸡体质差,一边又暗暗担心他的身体,来之前想的磋磨这朵高岭之花的事,早被她抛之脑后。

对于陈珂的话,她基本上都是无条件信任,主要是人家没说错过。

许嗬站起身走到门口,拿起挂在门旁的雨衣穿上,回头跟陈珂说了句“我去看看”,便一头扎进雨帘中。

这边离他们之前休息的树荫处不远,陈珂走到门口看她的背影。

雨帘的隔绝下,娇小的少女身影隐约模糊起来,那走路时也笔直挺着的脊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倔强。

许嗬回来的很快,她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大堆干树叶,脖子向前倾着遮挡雨水。

还没进屋里,嘴角上扬的弧度就压都压不住了,她兴高采烈的叫着陈珂:“学长,你猜的真准,我就扒拉两下,下面的树叶果然都是干的。”

陈珂看她一眼,抿了下唇角没有说话,侧身让开了灶台前面的位置。

许嗬自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她奶奶出身贫苦,最是怀旧,许嗬小时候可没少跟着她烧火添柴,所以烧火这种事她最拿手。

在木屋里生火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得时刻盯着防止失火。

许嗬也不跟陈珂客气,她出去刷锅洗菜的时候,就让陈珂看着火。

这次煮的食物依旧是海菜,不同的是还多了几个猫眼螺。

那天寻找食物时,他们也就认识螃蟹和猫眼螺,其他不认识的东西倒是也有一些,但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情况下,索性就没捡回来。

没有小米辣、蒜和酱醋的搭配,猫眼螺的腥味根本压不住,并不好入口,许嗬勉强吃下去了一个,剩下的再也吃不下去。

她又不舍得浪费,毕竟荒岛之上,每一粒食物都难得可贵。

是以,她以陈珂身体虚弱需要进补为由,剩下的几个硬是哄着让他吃下去。

陈珂垂眸看着挑好肉出现在他竹碗里的猫眼螺,面不改色的吃下去后。

他看着许嗬,嘴角浮出一丝没啥温度的弧度,有些哑的嗓音似低低重复了一遍:“虚弱??进补???呵……”

吃过东西后,许嗬又翻找出一些清热去火的药给陈珂喝。

奇怪的是,清醒的陈珂异常好说话,喝药时直接一口闷,连半秒钟都没犹豫。

这是陈家奶奶口中不吃喝药的陈珂?

许嗬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哦,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她懂她都懂。

因为没怎么活动,两人一天就凑合吃了两顿饭。

吃的也都是一些海菜之类的东西,根本没啥营养可言,也不是太挡饱。

总归胃里有些东西,不会觉得难受。

下了一天的雨,夜晚的气温更低了,盖着衣服都挡不住寒冷,明明是大夏天,许嗬却总觉得凉意有些刺骨。

她蜷缩成一小团,冷得根本睡不着,甚至上下牙齿都想打颤。

这种情况,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生病了?

雨声时缓时急,一直都在继续。

不得不说建木屋的主人真的很有先见之明,这个地方就是下再暴的雨,也不会被雨淹,就是因为这里地势偏高。

许嗬已经没心情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寒冷使她短暂的丧失了思考能力,她缩着身体抱住膝盖,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需要温暖,特别需要。

“你一直发抖?”左侧陈珂嘶哑的声音传来,似乎意识的声音变化太明显,他清了清嗓子,又道:“冷吗?”

许嗬仗着黑暗他看不到,暗中翻了个大白眼,这问的不明摆着是废话吗?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许嗬没睡,陈珂也没睡。

许嗬知道陈珂前几年有一段时间患上了重度焦虑症,每天晚上想睡觉都要靠助眠药物。

后来听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诊治,他慢慢好了起来,却偶尔也还是会整夜整夜的失眠,医生继续给他开了助眠的药,可他那性子,根本不承认自己生病,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吃药?

“嗯……”许嗬抖着声音应了一声,“有点冷,今晚好像冷得有些特别。”

陈珂那边再没了声音。

许嗬闭着眼睛将身体缩成一小团,一边冷得发抖,一边骂陈珂狗男人。

问了她冷不冷就这样没有下文了?

啧!

难怪他单身二十多年,这不是赤裸裸的直男吗,而且还是钢铁直男!

许嗬正想着,那边再度传来陈珂的声音,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要不然,生个火?”

“太麻烦。”许嗬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着陈珂,试图隐去心头对他所有的杂念。

就在前一秒,许嗬还想着:抱着你睡不是最好的取暖办法吗?

多余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