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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矜笙只是恶趣味生起,就想捉弄捉弄一下许泽林,看看他有什么表现。

因为近距离,她发现他身材不错,肌肉紧实,就多摸了一会儿。

随后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后,顿时笑嘻嘻睁眼,觉得十分好玩。

她怕许泽林真要办了自己,就死死抱住他的腰,开始耍赖:“玩笑而已,将军不会跟奴婢生气吧?”

“玩笑?要不我也跟你玩笑一下?”

“将军~”

他推着她的肩要有所动作,但钱矜笙先一步紧抱着许泽林不撒手,令他不能有下一步动作。

许泽林虽气,却也无可奈何她。

平常不见她这个模样,一到关键时刻就撒赖打混的过去,偏他还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一切跟自己原来想的完全不一样。

许泽林叹了口气,罢了,之前觉得让她做一奴婢便可。

可如今,整日听着他奴婢奴婢的自称,心里又着实不大痛快。

倒不如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安心留下也可,免得总想闹事情。

许泽林知道自己的底线因她一退再退,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往后,不必再自称奴婢了。”

“什么?”怀里的人抬头,语气似全然无知的假模假样大声在他耳边笑:“将军说什么?”

她在笑话自己,笑话自己朝令夕改,笑话自己还是跌在她身上了。

许泽林心里不痛快,不想再多说,他知道她已经听见了。

但钱矜笙就是想要捉弄他,看他气急败坏,于是再重复一遍:“将军刚刚说什么呢?奴婢都没听到,再说一遍嘛~”

黑夜里,许泽林将这还不知收敛的小女人扣进自己怀里,在她头顶咬牙切齿警告她:“再不安分些,我不介意今夜对你做些什么。”

“可是奴婢想知道将军刚才说了什么嘛。”

“我说!往后不要在自称奴婢了。”

许泽林耐着性子再说一遍。

“那怎么行?这不合规矩,奴婢就该有奴婢的样子。”

这是许泽林之前的原话,她今日还给他。

果然,这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许泽林又气又笑,“你少拿话揶揄我,你知道我的意思。”

钱矜笙仰头对他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丫鬟…哦!通房丫鬟!”

“钱矜笙!”许泽林低呵她,“你真是想一辈子当个丫鬟?”

“也不是不可以!”

钱矜笙就想要气气他,他越气急败坏她越高兴,这恶趣俗就从刚才产生了。

“哦?我明白了?”她故作恍然大悟。

许泽林冷着脸,静待她又能说出什么来气自己。

她惊道:“莫非将军想抬奴婢为妾?不行不行,奴婢怎么配当将军的妾呢?奴婢只是个弃妇,嫁过人生过……唔……”

许泽林被她一张吧啦吧啦的嘴给气到了,直接堵了她的话。

与其说这是*,倒不如说是*咬。

许泽林动了怒,方才那缱*的气息散去,只有凶残。

钱矜笙疼得嘶嘶叫,开始推攘拍打他,可他却依旧没松开自己,反倒紧了紧身后的手,继续**妄为。

这次太过了,触碰到了许泽林的逆鳞。

直到钱矜笙觉得自己快被憋死时,许你了才松了她。

他在黑暗里警告,话语冷得如同冰锥刺过去:“往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你那丈夫和孩子!”

钱矜笙这时终于消停了,大眼睛一眨一眨可怜巴巴的望着许泽林,点头应声,“不会了。”

许泽林的怒气还是没消,将怀里的人栓得又紧了几分。

她嫁过人生过子这件事,他十分的介意,并未难以揭过。

每每一想起她与那顾言涛同床共枕五年,还为他繁育后代,就有无穷尽的怨恨涌出,难以平复。

况那顾言涛,还是她真心喜欢过的,她喜欢顾言涛那样的谦谦公子,年少时他便知道。

她看顾言涛的眼神,从来都是那般散着光,不知不觉就会跟着他跑。

就是自己立在她面前,她也能全然忽视。

那时他只觉得,只要她心里有自己即可,可到头来只是戏弄。

就如同现在,她料准了能拿捏自己后,就开始戏弄自己,对自己怕是没有半分真心。

钱矜笙知道自己惹毛了他,细心观察着他头顶的数值,发现那憎恨值正在飙升。

她这才发现,随着爱意值的增长,憎恨值却并未减下来,他还是恨自己的。

所以许泽林此刻对自己,并非全是宠爱,或者在下一刻,就会疯狂恨不得捏死自己。

看来还是得徐徐图之,不能莽撞。

“将军,以后我不提了,我以后一心只会放在将军身上。”

钱矜笙紧拥着他,“将军别气了好吗?就原谅我这一次嘛!”

立刻道歉求原谅,矛盾不过夜,肯定没错的。

钱矜笙感觉自己与许泽林交涉,自己就像个男的,许泽林是个女的,脾气难测,得哄着劝着才消停。

“将军让我不称奴婢,我就不称奴婢了,我一切都听将军的。”

许泽林心中的怒意难消,但因着怀中小女人认错了,他抬手搂着她,凶道:“下次别再犯了!”

“不会了。”

“睡吧。”

两人闹了一阵后,这才算真正睡下了。

自这日起,钱矜笙开始与许泽林同塌而眠,每到睡前都要闹上一阵才睡去。

因着这变化,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相处也不再那般拘谨。

钱矜笙对付他也有了一套方法,他动怒,她就撒娇耍赖糊弄过去,总没错的。

又过了两日,许泽林的疹子差不多好全了。

许泽林的病好了,钱矜笙也没了借口阻止他晚上行凶。

为他穿好了衣,许泽林忽的捞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小灼一下,随后凑近她耳边,“晚上等着我。”

说完,男人就松开她,风一起,提起步子往外迈去。

钱矜笙心里飞跳的还滞在原地。

他方才那话里的意思,明显得再不能明显了。

今晚肯定得办事。

她倒也不排斥,但觉得脸上躁得慌。

钱矜笙为此紧张了一上午,但好巧不巧,她的月事来了。

古代没有卫生巾着东西,大部分都是去外边买布片塞草木灰,很不爽快。

虽然她目前很穷,但这个东西她要买最好的,但还是不好用,这也让她每个月来月事都很苦恼。

但今天这月事来了,她却觉得十分好笑。

真不知道许泽林今夜回来,发现自己到嘴的鸭子飞了,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许泽林今日上朝,中午便没回来,到了晚间,也没回来,兴许是因为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也不拘着了,今日又是特殊日子,于是天一黑上床躺着了,在床上静静等着等着,无聊得睡着了。

……

许泽林今日回来得晚,也不知那贪睡的女人有没有等自己。

或许是已经睡去了。

他步子迅速进府,想着今夜的事情不由高兴几分。

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却叫他面上的笑意消散。

来人便是赤羽,前些日子派他去办事了,事办成了自然就回来了。

“将军,阳城那边的人,一切布置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