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答应了,程洵还能说什么,又不是存心找打,哎,又损失一笔。
就这样,食肆来了两个俊俏的少年郎,他们平日也不用做什么,当然他们也不会,只是坐在那儿,充当门神。
哦,不对,应该是代言人。
姜守宁看着食肆里增长的女性客人,原来在这里帅哥效应也在起作用,她忽然对之后的布衣坊有了一个好想法。
程洵自从坐在这里,就感觉有许多目光不断看过来,他本身又对别人的目光十分敏感,但是刚刚明显感觉到一个更邪恶的眼神看向他,他很快就锁定了那个邪恶眼神的人。
“主子,为什么我感觉姜姑娘的眼神好奇怪啊。”程洵低声说的含蓄,其实那种眼神更像是不怀好意。
陆绥自然也看到了,因为他一直在看着她,“她憋着坏心思呢。”
程洵忽然牙有些酸,刚刚主子那话是带着宠溺吧,这种感觉出现在主子身上让人头皮发麻。
姜守宁的注意只在二人身上一会儿,就被别的事儿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是隔壁桌子的人在闲聊,姜守宁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王有财,那个和她作对的王东家。
“听说那个王有财的铺子昨晚全被人砸了。”
“谁敢砸他的铺子啊,谁不知道他和那位是那关系。”
“万一是他得罪了更大靠山的人呢?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可以沾亲带故的。”
……
听了大概,姜守宁觉得这也太巧了,前脚她的铺子被砸,后脚王有财的铺子全被砸了,就好像有人在帮助她一样,可是她也不认识这里的达官显贵啊。
难不成那王有财太贱了,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说不定真有可能,那个大坏蛋活该,姜守宁忽然心情都有些好了,谢谢那位恩公顺带也帮她报仇了。
陆绥就看到机灵的小姑娘探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插人家桌上听别人的闲聊,脸上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开心的,模样很是生动。
程洵觉得自从来这儿主子的心情好像一直不错,现在脸上甚至有一丝丝开心的神色,于是主动邀功说:“我昨天晚上一起去砸的,把墙都砸裂了。”
“干的不错。”陆绥顺口说,她应该很开心。
程洵有些小喜悦的,毕竟主子还是很少夸奖人的,骄傲脸。
此时,王有财正在县衙找他姐夫诉苦呢,他那铺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把东西砸了而已,墙面全都被凿的大大小小的坑,特别是他的宝贝津味轩屋梁都被砍了,屋顶全塌了。
所有的修缮下来都要一大笔银子,更何况还要耗费许多时间,他得亏多少钱啊,每每想起,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抽的。
“姐夫,那个人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在你的管辖地这么欺负我,云阳县谁人不知我是你的小舅子,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
王有财虽然很生气,但不至于被冲昏了头脑,说话还是有些话术的,这么多年,他也是了解他姐夫,他姐夫说实话没什么才能,若不是有个当上城主二夫人的姑母,哪里能坐上县令这个位置,偏偏还喜欢别人奉承他,越抬举他越开心。
所以说若论起来,他都比他更适合当县令,可惜啊,他没有一个厉害的姑母啊。
方文谦想了想也是,云阳县是他的地盘,竟然有人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撒野来了。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
王有财仔细想了想,最近也就砸了那个不知道从哪个土山沟里出来的丫头的铺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大能耐的样子,于是摇摇头说:“没有啊,我最近没和什么人起冲突。而且若是云阳县有大人物来,也该先来拜见姐夫才是。”
言下之意,最近又没什么人来找你,有啥惹不起的人来。
一阵溜须拍马之后,方文谦果然说:“我替你查查,到底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砸我小舅子的场子。”
“我在这里多谢姐夫了。”王有财欢喜的拱手道谢,又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送上,“虽说铺子被砸,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会少。”
县令的俸禄能有多少,怎么可能支撑方文谦奢靡的生活,自然少不了下面商人的支持。
方文谦看着厚厚的一叠银票,心照不宣的笑笑,与王有财终于露出些笑意,和善的说:“放心回去等消息吧。”
王有财弯曲着身子告退,等出了门,才敢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