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天,围炉盛宴重新开张。
姜守宁早早的就把青山要去盘铺子的事儿告诉了所有人,所以今日青山的不在,顺其自然。
因为青山不在,这碳炉这块儿就让周爷爷临时来了,记账就是姜守宁在记。
之前店里是四种锅底,菌汤锅底,麻辣锅底,骨汤锅底,番茄锅底。都是现世比较常见欢迎的锅底。
这一次她添了两个锅底,一个冬阴功锅底和一个酸汤锅底。
因为她要忙前面的事,所以后厨就交给了桂花嫂子全权掌管,又怕桂花嫂子忙不过来,所以姜守宁把两种新锅底的制作方法教给了三个人,互相帮衬着。
很快店里就来了客人,他们在店里已经吃惯了,所以有喜欢的口味,一进来就点了自己吃惯了的口味。
“客官,本店新出了两种锅底,可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姜守宁在每位客人进入食肆后,都奋力推销新出的锅底。
这一个多月来,这些人早就尝遍了这里的口味,新出了锅底,自然要尝尝。
看着许多人转改了点新出的锅底,姜守宁笑了笑,这两种锅底越红火越好,这样才会有人急不可耐啊。
围炉盛宴出了新的锅底,很快就在这群食客间传开了,姜守宁的食肆又恢复了从前的爆热。
不过,某些人可就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麻辣盛宴的东家姓王,在云阳县有好几家铺子,也算是个比较成功的商人。他也是看这围炉盛宴的生意好的不是一点两点,想要蹭上些,就找了厨子研究了一下这什么火锅底料,正研究到了一半,偶然花了一点点小银子就得到了这配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果然一开张,他的生意就好的不行,每日看着银子入账,他是乐的不行,只是今日看着食肆里寥寥无几的人,这位王东家可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就出了食肆门。
青山一直都在门口的摊子上假装逛来逛去,其实目光就没离开过这家食肆,这会儿看王东家急匆匆的出去了,顿时感觉肯定有事儿,尾随其后跟了过去。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这位王东家基本就在食肆里,不怎么出去,而现在这么特殊的情况,面色如此急忙的出去,肯定有东西。
跟在走着走着,青山来到了一家酒楼,因为之前查过这位王东家,所以青山知道,这家酒楼就是王东家的。
可是那家食肆现在也是火烧眉毛了,他跑到自家酒楼干什么,打算放弃那家食肆,守着这家酒楼?毕竟食肆终究是食肆,哪里比得过酒楼。
青山等了又等,一直到天色都有些昏暗了,这位王东家都没有再出来。
接下来几天,青山就一直跟着这位王东家,发现这位王东家每日过的很是潇洒,日上三竿后跑到酒楼里吃一吃玩一玩,溜猫逗狗,偶尔还去群芳院里玩儿。
好像除了那一天露出了些焦急神色,之后就气定神闲,一点儿也不担心。
可偏偏没几天,麻辣盛宴也出了和围炉盛宴差不多的锅底。
青山咕噜噜的喝了一大碗水,十分生气的说:“我盯了那王东家几天,他每日都是在玩,也没和什么异常的人接触啊。”
这句话也铲除了食肆里其他人的嫌疑,而且她们为了避免嫌疑,这几天都没有一个人外出过,基本都保证两个人一起,又或者一定在姜守宁的眼皮子底下。
几个人坐在桌子前愁眉不展,冒鬼了,那家食肆凭空就能知晓秘方。
姜守宁一直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有规律的敲奏着桌面。
都让青山叔叔去盯着了,竟然还没抓住。
那日王东家明明很急躁,怎么的去了自家的一个酒楼,就安静下来了呢,据她所知,那家酒楼的生意好像也是一般吧,能安慰王东家另一家食肆即将亏损的心情吗?
除非嘛,能够让王东家不再感到焦急,那个能够给他配方的人就在那家酒楼里,可偏偏那天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人进入酒楼,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个人是里面的小厮或者厨子等等一切能够在酒楼里正常工作的人,所以青山叔叔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个人。
敲击桌面的手猛的停了下来,“你们有认识的人在津味轩里工作的吗?”
津味轩是那家酒楼的名字,而知道津味轩与王东家关系的人在做的人只有姜守宁和青山。
桂花嫂子和如英茫然的摇了摇头,有一个人却战战兢兢的举起了手,有些不安的说:“我儿子在,东家怎么了?”
一切都明朗了,不过姜守宁还是问了一下,“婶婶是不是把这里的配方告诉您儿子了。”
一下子,那婶婶的脸色就变白了,嗫嚅说:“我告诉他了。”
“津味轩与麻辣盛宴的东家是同一个人。”姜守宁说了这一句后,就不在多说,在场的人应该也都明白了。
那婶婶是个老实人,得知是自己的错,害东家损失许多,羞愧的都抬不起头,嘴里直说对不起。
姜守宁没有过多责怪,毕竟那婶婶其实人也挺好的,只是被儿子摆了一道。
“婶婶不必自责,其实您本意也不想这样的。”
苍老的脸猛然抬头,还带着泪痕,焦急的摆手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个要死的东西竟然干出这么狼心狗肺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是终究还是做错了,姜守宁只能说:“婶婶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我只能换人过来了,不过您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其它活计的,”
那婶婶没有纠缠,她也没有脸呆在这里了,黯然的点了点头,东家到底是个好姑娘,就这样还能再为她着想。
这死小子,她白教了,干的哪是人事,若在城里传开,简直没脸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