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顶级包厢里。
林溪一脸气愤的看向温彦辞。
“温彦辞,原来画家协会把我除名,是你的手笔。”
温彦辞神态自若,对林溪的恼羞成怒视若无睹。
“林小姐,这是我对你伪造证据污蔑絮秋的小惩大诫。”
林溪佯装听不懂。
“温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彦辞示意助理将证据拿到林溪面前。
林溪看着这些指向性很明显的证据,脊背发凉,桌底下的两条腿不自觉的颤抖着,却强装镇定道。
“温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些东西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温彦辞耐心耗尽,懒得再跟她兜圈子,抬眸看向林溪,眼神阴鹜,声音低沉狠厉。
“林小姐,能不能证明是我说了算,你要继续装疯卖傻,那我就加大惩罚力度,直到你承认为止。”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将这件事公开,否则你的下场将会比方齐白还要惨一百倍。”
林溪僵硬的说道。
“对不起,确实是我的错,我可以向林絮秋道歉。”
“你算什么东西?你连跟絮秋道歉的资格都没有。”
“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小惩大诫这么简单,你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
林溪被温彦辞的眼神吓得头皮发麻。
此时的温彦辞跟她记忆里那个在枪击现场救她的温暖大哥哥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她认错人了?
林溪强忍着恐惧看向温彦辞,吞咽了下,才开口道。
“温先生,你记不记得曾经在美国的画展上,发生了一起枪击案,你在现场救了一个女生?”
温彦辞鄙夷的看着她,完全没有反应。
这让林溪感到难堪,但是继续说道。
“我就是那个被救的女生,而我刚好是你的未婚妻,是林絮秋霸占了这个位置。”
温彦辞蹙了蹙眉,突然嗤笑道。
“林小姐,所以你是因为自作多情才制造了这场诬陷?”
林溪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小姐,如果不刻意提起,我早就忘了当初救过人,更别说救的是谁。”
“早知道救的是你,我当时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这就更可笑了,我们温家从未跟林家定下婚约,当初我是看上了絮秋这个人,才会选择她。”
“林小姐长相这么普通,怎么会如此自信的觉得你会被我看上?”
当真相被自己倾慕已久的男人以这种奚落嘲讽的语气说出,林溪感到难堪至极,对温彦辞的倾慕全部幻灭。
温彦辞再没看林溪一眼,带着助理离开了包厢。
林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嗡嗡的声音,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小助理李蝉衣打来的电话。
林溪无力地点了接听,李蝉衣慌慌张张的说道。
“溪姐,曹大哥受了很重的伤,昏迷着,被抛到我们画室门口,我好害怕,我们要不要报警?”
听到这个消息,林溪思绪被拉回现实,赶紧出声阻止。
“蝉衣,绝对不能报警,你先把他拉进画室,我现在就回去。”
林溪赶到画室,看着躺在休息室沙发上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到处是伤口的曹玄,她神色复杂。
小助理一脸害怕,怯懦地问道。
“溪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林溪没有回答李蝉衣,蹲下身,伸手探向那男人的鼻息,还有气,她顿时松了口气。
“蝉衣,你去拿药箱过来。”
“溪姐,我们不送曹大哥去医院吗?”
“他不能去医院,这一身伤不好交代,医院会报警,会把事情闹大。”
李蝉衣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很是忐忑。
“站着干嘛,赶紧去拿药箱。”
李蝉衣这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跑去拿药箱。
拿来药箱后,她们两人在帮曹玄处理伤口和喂药。
整个过程,李蝉衣眉头紧皱,林溪虽然脸色难看,但手上的动作比李蝉衣利索不少。
忙碌了一个小时,她们才把曹玄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
李蝉衣还有些惊魂未定,拿着这些包扎废料走出休息室。
林溪浑身无力的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整个人阴凄凄的。
昨天她刚被画家协会除名,让她备受打击。
现在曹玄又浑身是伤的被扔到她的画室门口,这根本就是温彦辞对她的警告。
曾经让她倾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一朝幻灭。
她突然觉得之前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破坏温彦辞和林絮秋的婚姻,真是可笑至极。
此时她眼中充满了恨意,整张脸都开始扭曲,嘴里咒骂着温彦辞和林絮秋这对夫妻。
“咳咳咳~”
曹玄咳嗽了几声,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
林溪立刻换上担忧关切的眼神,跑到曹玄面前。
“阿玄,你现在好点了吗?”
“水,我要水。”
曹玄虚弱的说着。
林溪会意,很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将曹玄的脑袋扶起,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方便他喝水。
喝完水,曹玄的精神状态才好了些,但依旧很虚弱。
林溪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声音哽咽。
“阿玄,对不起,我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让你这样冒险,平白把你害成这样。”
“呜呜呜~”
曹玄心疼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林溪,艰难地开口道。
“溪溪,你没错,是我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好。”
林溪拼命地摇着头。
“不是的,阿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低估了温彦辞。”
“你现在好好休息养伤,什么都不要想,我现在已经放下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曹玄艰难地伸出手,轻轻地为林溪擦眼泪,眉心皱得更厉害,心底抽疼。
林溪强忍着内心的抗拒,乖乖的让曹玄为她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