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灯光绚烂,音乐震耳欲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迷醉的扭动着。
二楼的顶级包厢,却将这灯红酒绿隔绝在一墙之外。
温彦辞仰靠在真皮沙发上,闭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瓶红酒,不断往嘴里灌。
素来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身上的白衬衫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红酒印,衣领微开,手腕处的衣袖挽起,有种说不出的颓废感。
坐在对面的季宇凡实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到温彦辞面前,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彦辞,我难得回国一趟,你怎么可以把我晾在一边,你自己一个人闷头喝酒。”
温彦辞微睁着眼,眼底一片阴鹜,声音低沉微哑。
“我现在没心情,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找苏泽他们。”
说完便拿起桌面上的另一瓶红酒,自顾自地喝着。
季宇凡蹙着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彦辞。
他跟温彦辞自小一起长大,他认识的温彦辞强大而理智,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颓废的神态。
当初羽澜不告而别,温彦辞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伤心难过,可以说是冷漠至极。
究竟是谁让温彦辞丧失了原来的理智克制,一个劲的在这闷头喝酒,宛如一个醉汉。
季宇凡无奈,坐到温彦辞旁边,陪着他一起喝酒。
最后,季宇凡将喝得烂醉的温彦辞交给温家的司机。
*
晚上九点。
林絮秋刚洗完澡,只围着浴巾,秀发半干,披散在身后,坐在梳妆台前涂抹着护肤品。
镜中的她,肤若凝脂,五官精致,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都尽显妩媚。
有时候林絮秋自己都会爱上镜中的自己。
当她沉迷于自己的美貌不可自拔的时候,镜中突然出现温彦辞,把她吓了一跳。
她疑惑的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只见男人眼神阴鹜,直盯着她。
林絮秋嗅到了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不由的微拧秀眉,嫌弃道。
“彦辞,你怎么一身酒气,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温彦辞依旧站在原地,直视着林絮秋,沉默不语,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林絮秋被眼前的男人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觉得现在的温彦辞好陌生。
“彦辞,你为什么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
温彦辞的眼神变得有些癫狂,走向林絮秋。
林絮秋见他这个神态,有些害怕,本能的后退了半步。
然而就是这个后退的动作,刺激了男人。
他突然大步上前,将林絮秋打横抱起,扔到柔软的床上,然后粗暴地扯开了林絮秋身上的浴巾。
林絮秋刚刚被吓懵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男人的动作。
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拼命地挣扎着,喊道。
“温彦辞,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啊~,放开我。”
温彦辞并没有放开,以绝对的力量将女人按压住,动作着,眼底蕴含着无尽的风暴与狂烈的占有欲。
他嘴里反复念着:“絮秋,你是我的。”
然而林絮秋并没有情动,她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受伤。
林絮秋此刻非常的绝望和害怕,不管她怎么骂,怎么反抗,都不能唤醒这个发狂的男人。
于是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放声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两颊滚落。
女人的抽泣声让温彦辞理智回笼,眼神慢慢变得清明,停止了动作,满眼心疼地看着身下的女人,慌张地解释道。
“对不起,絮秋,我刚刚......”
啪!
林絮秋给了温彦辞一巴掌。
她坐起身,紧紧的攥着被子掩盖住身上的狼狈,哭着质问道。
“呜呜呜,温彦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吗?”
“呜呜呜~”
看着委屈受惊,泪流不止的林絮秋,温彦辞只觉呼吸一窒,他的心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感。
“絮秋,对不起,我刚刚醉意上头,才犯下这种错误。”
温彦辞伸手想帮林絮秋擦眼泪,但他的手还没触碰到林絮秋,就被她重重地拍开。
林絮秋防备地看着温彦辞,大喊道。
“别碰我!”
温彦辞被拍开的那只手的手背传来隐隐的麻痹感,他心疼地看着受惊的林絮秋。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没再说话。
林絮秋裹着被子坐在床头,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声音还带着哭腔说道。
“温彦辞,我现在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为什么刚刚这样对我?”
温彦辞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哑着说道。
“絮秋,方齐白跟别人合谋伪造了一些污蔑你的证据,并寄到了温家,今天我去审问了他,他跟我坦白了一些事情。”
听到方齐白这个名字,林絮秋心脏一窒,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汹涌而至,她浑身轻颤,眼里都是恐惧。
温彦辞看着这样的林絮秋,有些慌乱无措,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到她身上不住的颤抖,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林絮秋猛地将温彦辞推开,难以置信地看向温彦辞。
“温彦辞,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刚刚才这样欺负我,对吗?”
“絮秋,对不起。”
温彦辞感到深深的挫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但他刚刚确实对絮秋做了混蛋的事。
林絮秋失望地看了温彦辞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下床,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
她觉得特别委屈,温彦辞居然不向她求证,上来就欺负她。
温彦辞此刻一脸颓态,单膝蹲跪在林絮秋面前,大掌包裹住林絮秋的手,不让她挣脱。
“絮秋,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刚刚吓到你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再哭了,我心疼。”
林絮秋眼眶通红,努力止住眼泪,哽咽道。
“温彦辞,你是不是直接给我定了罪,觉得我跟方齐白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今晚才这样惩罚我。”
温彦辞有些慌张无措的解释道。
“不是,絮秋,我知道那些证据是方齐白那些人伪造的,我也审问了方齐白,我知道你和他从未见面。”
林絮秋缓缓地问道。
“但你对我还是有心结是吗?”
“絮秋,我们不要再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好不好?”
“温彦辞,你老实回答我,究竟还有什么需要求证的事情,我都会一一告诉你,不要瞒着我。”
温彦辞看到了林絮秋眼里的失望,他的心像被什么攥住,万分难受,乞求道。
“絮秋,我们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我会处理好这一切,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你再不跟我说实话,那我就搬出去住。”
温彦辞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将他知道的情况告知了林絮秋,并再三强调他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