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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寻的丹药效果显着,服用下一天,中毒的将士面色就有了好转,第二日已经能下床做些简单的活动。

营中不复之前的伤悲,一片喜气洋洋。

几日的相处之中,辰荣士兵对于离寻这个外来之人已经熟络不少,深知此次她对于辰荣军的尽心尽力,对她也敬重了不少。

“离姑娘医术高明,老朽自叹不如啊。”老药师见到军中将士的情形,嘴上虽是如此说,面上却是一片欣喜,“如今将士们都要痊愈,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是啊,离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一些之前中毒的士兵围在一旁,七嘴八舌的对她表达谢意。

离寻笑了笑,说道:“我是一名医师,救人不过是分内之事。这次能帮上忙,也是在相柳大人的倾力相助之下。大人近日一直为此事奔波,当真是劳心劳力。”

其中几名士兵闻言沉默了片刻,有几位默默的低下了头。

离寻看着其中一人,顿觉有些熟悉,似乎是之前曾在巡逻之时,妄议相柳之人。

一名年长的将士攥紧了拳头,面上带着一些懊悔,他沉默片刻,良久感叹道:

“军师大义啊。”

一旁的几名士兵低下了他们曾经高傲的头颅,面容羞愧不已。

是啊,身为神族的骄傲让他们一度瞧不起这位妖族的军师,始终认为妖族卑劣低贱,不配与他们为伍,一次次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粮草告急之际,是相柳四处筹集,殚精竭虑;夜晚酣睡之际,是相柳营中的烛火彻夜难熄,处理公务;这次瘴毒蔓延,他也是倾注心神,奔波不息......

他们不是看不到,只是自诩高贵的他们,不愿去相信也不愿意去承认,他们时刻依靠的,竟然是这么一位被他们嗤之以鼻的妖族。

他本可以无拘无束,自在悠闲,却在这座荒山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着他们这群执拗的人,做一个不愿清醒的梦。

思及此处,有不少年轻的士兵默默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离寻神情有些动容,这么多年,他一定非常辛苦吧。没有人理解他,甚至同行之人也是表面看似尊敬,暗地却议论非议他。

离寻回到营帐之时,相柳正端坐在一旁的案台上品茶,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动作高贵优雅,与整个简陋的营帐格格不入。

见她进来,相柳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斜睨着他,沉默不语。

“将士们所中之毒应该无碍了,大人尽可放心。”离寻无视他的目光,坐在另一边的床榻上。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相柳声音平缓,淡淡道。

离寻笑盈盈道:“我确实不知大人所问的是哪方面。”

“撒谎。”相柳冷冷道,“你的灵力是怎么回事?为何同时拥有水火两种相斥的灵力。”

众所周知,修习灵力之人,因修行功法的不同,自是可以修炼不同属性的灵力。寻常之人,只会专攻一种属性的灵力。一是因为不同属性灵力的修行方法各异,二则是因为身体难以同时承受两种灵力的运转,不会有人以生命冒险。而各大王族世家,血脉里一般也会流淌着家族的本源之力,有着自己专属的修炼功法,法术的专精也不尽相同。

同时修习两种属性的灵力已是难如登天,更何况离寻所使用的,是互斥的两种灵力。

离寻坦然道:“我的体质比较特殊,不能以寻常人判断。”

相柳紧紧的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所说的真实性。

离寻察觉到相柳的视线,与他对视道:“大人不信?”

“你的两种灵力共存,可有危险?”相柳继续看她。

离寻摇了摇头:“自是不会。”

相柳冷哼一声,这才将视线收回,他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睛看向别处:

“你好自为之。”

离寻知道相柳的心中还有不少疑虑,比如她所拥有的不寻常的火焰,再比如她为何能筹集到如此多数量的药草。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信任相柳,竟然如此决然的就将自己的底盘暴露在他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她以往的冷静自持,似乎都消失殆尽。

离寻轻声叹气,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的克星。

她站起身来,又开口道:“军中之毒已经解决,按我所说的继续服用汤药,应该恢复也就这两日,我也应该回清水镇了。”

涂山璟一事她已有所听闻,现在军中事了,她心中也着实担心玟小六。

相柳并未多言,神色淡然道:“稍后我让毛球载你回去。”他顿了顿,又道:“你所需草药之事,我也会尽力去寻。”

离寻唇角上扬:“那就要多谢大人了。”

言罢,她用灵力幻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火鸟,火鸟落于她的手心之上,又化为一片火红的翎羽。

她掌心朝上,将羽毛递给相柳,说道:“此物是我的灵力所化,若大人有事寻我,以灵力注入其中,我便可听到大人的传音。”

相柳凝视着那片翎羽看了片刻,视线在她的身上轻扫了一下,这才从她手中接过。

他站起身来走出营帐,将毛球唤来。

毛球高昂的吟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看着他们。

离寻轻车熟路的飞身上了毛球的背,冲相柳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相柳大人可得好好保重。”

相柳点了点头,冲毛球使了个眼神,毛球会意,振翅一跃,它的飞行速度极快,不消片刻便消失在天际。

相柳目送着她远去,直至看不见身影,如墨的眸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灵力不低,自是听见了方才营帐之外,离寻与将士们的谈话。

自甘愿报恩以来,洪江委以他重任,更是力排众议收他为义子,军中暗地的非议就未中断过,他虽早已将生死看淡,面上波澜不惊,却也常常在无人之时独自饮酒,排解心中的苦涩。

除义父之外,他还是第一次受到别人的如此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