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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离寻极少在营中见到相柳,她猜测他应该一直在为药草的事情奔波,也并未多问。

营中中毒之人日益增多,然而存储的少量药草已经快用尽。

“师父,我将这些药的残渣再熬一次吧。”一旁煎熬的小药童看到在地上哀嚎的士兵于心不忍,轻声的询问着面前的老药师。

老药师也是满面愁容,他哀叹着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看向一旁为士兵号脉的离寻,担忧的问道:“离姑娘,恐怕这些中毒的士兵坚持不了太久了啊,不知军师何时才能拿到药?”

离寻心里也没有底,也只能安抚道:“应该就这两日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先配置一些固本培元的补药,让这些士兵能好受一些。”

“那可真是太好了。”老药师闻言,愁容消散了不少,又打起精神继续熬药去了。

暮色渐沉,离寻劳累了一天,早早的卧榻休息。

半梦半醒中,突然感觉到床榻前有人在看她。她猛的睁开了眼,警觉的运转着灵力,却看到相柳坐在她的面前,脸上泛着冷意,带着些病态的苍白。

营帐内光线幽暗,离寻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感觉到相柳似乎受了伤,立刻隔空用灵力点燃了烛火。

屋内瞬间明亮了不少,离寻也更好的看清了面前的相柳。

他似乎伤的极重,眼圈如墨,面色苍白如纸,好看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似乎极力克制着,低低的喘着气。似雪般的衣衫上也是被晕的鲜红斑驳。

他抬眸看向离寻,视线不自觉的移动到了她的脖颈处。

离寻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犹豫了片刻,将自己衣领处的衣服轻轻扯开了一些,闭眼偏头转向一边:

“你轻点。”

相柳的意识有些模糊,本能促使他急切的覆了上去。

他牢牢的将离寻锁进怀里,尖锐的獠牙刺进了她脖颈处的肌肤,大口的吮吸起来。

离寻感觉到了熟悉的酥麻感和刺痛,与第一次不同,这次相柳似乎有些难以自持,覆在她身上许久,仿佛要将她的血液吸光。

离寻颤着身子,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相柳立即意识到什么似的,眼神逐渐清明,轻轻的收起獠牙,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离寻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唇上的温热触感。

虽说明白他在疗伤,而且自己也许身处危险之中,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红,觉得心似乎紧张得要跳出来。

良久,相柳这才从她的脖子退了出来,面色恢复了不少。

他轻轻的擦掉自己唇角的血渍,这才看着一旁被他的行为惊到还未缓过神来的离寻。

相柳眼中闪过一丝懊悔,瞬间又恢复如初,他沉声说道:“我受伤之际本性难抑,你倒是不担心我将你的血液吸干。”

离寻紧紧攥着一旁床榻的被褥,指尖有些泛白,脸上红晕未消。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身子,应道:“我见你伤的极重,也未顾虑太多。”

缓了一阵子,离寻这才意识到,恐怕他去拿粮草的事情出现了问题,又急切的问道:“是不是粮草出现了问题。”

相柳脸色十分阴沉:“涂山家的确弄到了我们所需的药草,但是有人暴露了藏药的地点,我去的时候药草已经被人提前取走,还遇到了伏击。”

“你可知是什么人?”离寻皱眉。

“不知。”相柳冷冷道,“但是与上次偷袭我的,应当是同一批人。”

“若我猜的不错,应当是清水镇的酒铺子的老板轩。”离寻此刻也顾不上隐瞒。

相柳闻言,眼神凌厉的凝着她:“为何你如此肯定。”

“我之前无意中探听到他与下属的谈话,当时想观察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所以也没有打草惊蛇。”离寻答道。

相柳沉沉开口:“下次有这种事情,立刻告知我。”

说完,他起身站了起来就欲离开。

离寻慌忙拉住他:“你现在要去找轩?”

“事关上千将士的性命,一刻也耽误不得。”相柳冷声道。

“你的伤势还未痊愈,不要贸然行动。”离寻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急急道。

相柳并未理会她,衣袖重重的甩下,用力挣脱了她,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有办法能弄到药草!”离寻猛地站起身来,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定。

相柳听到她的话,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向她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回来。”离寻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的离开了营帐,并未回头去看相柳的表情。

她快步离开了辰荣军的营地,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双手迅速结印,召出了自己的灵识,将传音内容封入其中,这才让灵识消散了在空中。

做完这一切,她扶着一旁的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她的确有办法可以搞到这批药草,但是这恐怕得......

离寻并未回到营地,原地踌躇了许久,静静的等待传音的消息。

终于,绯红的光芒自远处渐渐清晰,迅速的跃于她的掌心之中。

一行小字浮现在她的面前:两日之内药材送于清水镇,行踪恐会暴露,小心行事!

离寻这才松了一口气,沉雾的办事效率她向来放心,想必药材的事情多半是没问题了。

事情解决完毕,离寻回到营中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她走近营帐,相柳果然还在等着她。

离寻冲她扬了扬眉,有些得意的冲他说道:“你放心,两日之内,必定给你充足的药草。”

“你做了什么?”相柳紧了紧眉头。

“这你就不用管了。”离寻并未回答他,走到自己的睡榻旁打着呵欠,一脸困意,“不过我要休息了,大人您自己看着来吧。”

相柳目光紧紧的锁着她,见她毫无防备的睡在了榻上,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他的眸光暗了暗,凝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侧身躺在了她的一边。又似是顾忌什么一般,又往后挪了挪,这才阖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