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房门被人踹开,被粗绳绑住四肢,嘴巴被堵住的乐游看到三个面具男子破门而入,连忙发出声音求救,“唔唔唔。”
云慕白拿走她嘴里的帕子,“今天你带来的人去哪里了?”
乐游:“你们是谁!敢闯孤的房间。”
青灵王没有半分耐心,直接用匕首抵着乐游的喉咙,“说!”
乐游咽了咽口水:“孤什么不知道,他们五个人就一直坐在孤的屋里,除了把孤绑了别的什么都没做。”
云慕白:“你没给他们下药吗?”
乐游一头雾水:“到底谁给谁下,他们一进来就冲我扔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粉,等孤清醒,孤就成这样了。”
“好样的!行!抓人去!”云慕白被云慕辞的举动气笑了,拧了拧脖颈,一字一句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裴星筠也跟着他身后离开,青灵王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回来,把帕子重新塞回乐游嘴里,一本正经道:“你就当我们没来过。”
“唔唔唔唔唔。”
青灵王离开时还顺手把门带上。
“去京墨倌。”云慕白开口道,“暗谷的人不会不知道那小兔崽子跑去哪里了。”
裴星筠:“我们需要知道那根红绳是谁给的,在我们来的前一天她一定碰到什么事情。”
青灵王:“到底是你们谁带坏的?小小辞那么可爱的一只怎么会记仇呢。”
云慕白和裴星筠眼神直勾勾看着青灵王。
云慕白:“除了你还有谁,我们两个有仇当场报,你一个蛋不仅仇记几千年还把偷你蛋那个怪撕了,不是你是谁。”
青灵王被怼得支支吾吾,最后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只好转移话题道:“还是先找人,再来审判我吧。”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墨倌飞去,而云慕辞已经坐在某处庭院里,悠闲喝着茶。
“凌霄你当真不愿意放过我!”玄宁被红色的铁链捆住,躺在地上愤懑道。
“本座已经放了你一次,只不过恰好又抓到你一次而已。”云慕辞声音多了些许无奈。
“凌霄我现在是鬼域的人,你敢对我下手,鬼域是不会放过你的!”
“本座就是个偶尔发疯的人,只不过一直偶尔,所以本座发疯杀了一个鬼域的一个小喽啰多正常。”
玄宁苍白的脸庞突然浮现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月光映照之下,她的面容显得越发惨白和诡异,“凌霄其实我们等你很久了。”
“是吗?原来给本座设套了?”云慕辞动了动依然缠布条的右手。
玄宁影子被拉长,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她的影子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宛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之眼。
云慕辞若无其事的低头抿了一口茶,等她再次抬头,周围已经站满了影人,玄宁身上的铁链也被解开。
云慕辞指尖转着茶杯,喉间溢出低低笑声,“只有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抓本座你就带了这么点玩意,可是不够的?”
“可谁又知道毒术和武功双绝的凌霄公子现在身中剧毒,只要用上最简单的砒霜就轻易拿走你的命呢。”
“嗯,谢谢你对本座的毒术和武功认可。”云慕辞说完,径直站起来,玄宁却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云慕辞见她的恐惧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阵清朗而又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声:“哈哈!本座原本还以为你仗着身边有这么多人撑腰壮胆,胆子应该大得很呢,没想到你始终只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呀。”
云慕辞的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射向玄宁,仿佛要将其内心深处的恐惧给挖出来一般。
玄宁顶着云慕辞颇具压迫感的目光强撑着:“你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马上你就都发身亡了。”
云慕辞:“马上是多久?茶本座都喝了好几杯,再喝下去得去茅厕了。”
玄宁眉头蹙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慕辞。
“不如本座离你近点看。”云慕辞身形一动,出现在玄宁面前,手指向某个角落,不在意的开口道:“那个位置放了沉砂,这茶杯边缘涂了断肠草研磨的粉,茶叶里混了千丝,对了……”云慕辞微微低下头,深吸一口玄宁衣服散发出的气味,“你身上的衣服用荼靡泡过了吧,本座还有漏掉什么毒药没说吗?”
玄宁面露惊恐:“那你……你为什么会没事?”
云慕辞倒退往后走,边走边把茶杯高高抛起,左手将右手的布条扯开,露出完好无损的胳膊,同时茶杯应声落在地上。
“玄宁你猜猜看本座为何没事。”
“无……无所谓,只要最后结果是你死了,别的都不重要。”玄宁抬手,影人垂在一侧的手抬起,搭在腰间挂着的佩剑上,“既然毒不死你,那就乱刀砍死吧。”
云慕辞右手转着扇子,整以好瑕的看着玄宁,“玄宁那你再猜一个,猜猜看本座解决你和你这些喽啰要多久?”
话音落,数几十个戴着斗笠,腰间挂着暗谷令牌,手持武器的人纷纷现身,恭敬的站在云慕辞身后。
云慕辞轻摇着扇子,随口道:“动手,一个不留。”
随着云慕辞一声令下,戴着斗笠的暗谷之人迅速冲向影人,霎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玄宁却佝偻着背,一点一点往后移趁机逃走。云慕辞偏过头,看了一会,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逛院子似的闲庭信步。
玄宁一刻不停的跑着,当她停下来休息时,就看到一团赤云也停在她不远处,紧接着穿着红色锦袍的云慕辞就从赤云里走出,打量了四周,“这就停了?是选好地方当做你的长眠之地了吗?”
玄宁双腿跪在地上,求饶:“凌霄你就不能看在玄家份上饶我一命吗?”
云慕辞:“饶过了,第一次第二次你不是跑了吗?第三次你再跑,对不起差点就被活人祭的桃花村村民,还有已经被你残忍杀害的无辜百姓性命。”
玄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好的。”云慕辞手里飞出一把纯白色的折扇,再次接住时,点点红色如花瓣般飘落在扇面上。“下辈子有机会再找本座不客气。”
玄宁捂着自己的喉咙,眼睛睁大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云慕辞见她胸口还有起伏,抬脚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瓶子,慢慢将里棉的粉末倒在玄宁身上。
“本座戾气最近被磨了不少,按照以往惯例你应该被做成人皮灯笼,现在直接让你化水便宜你了。”
玄宁身体在药粉腐蚀下,最后化成一滩血水,飘散出一阵清幽的茉莉花香。
“今晚注定是个美好的夜晚。”云慕辞手腕一翻,将沾血的折扇射入一旁的柱子里。
“走。”
只见云慕辞脚下轻轻一点,身形一动,眨眼间便跃上了那高高的屋顶。而那些刚刚处理完影人的属下们紧跟其后,一个接一个地跃上了屋顶。
“烧了。”云慕辞的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随着她这一声令下,众人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和煤油。他们将火折子点燃后,直接将燃烧着的火折子与煤油一同扔向了下方的院子里。
刹那间,熊熊烈火腾空而起,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火势迅猛蔓延开来,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然而,云慕辞却连看都未曾再看一眼,转身便带着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那燃烧着的院落还在不断释放着滚滚浓烟和炙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