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虎郡某处宅院的地牢里,浑身是伤的宁无恙正被人踩在脚下。
“宁一,你知道我把你叫作一,就是对你充满了期望,可你怎么能做出背叛我的事。”
宁玺的眼神如寒冰般阴冷,他踩着宁无恙脖颈的脚开始缓缓用力,仿佛要将他的生命一点点碾碎。他的动作缓慢,每一次加重力度都带着无尽的杀意,仿佛在享受着对方的痛苦和恐惧。
“我,我没有做!”宁无恙在他的脚下挣扎着,试图挣脱这致命的束缚,但宁玺的死死踩着他,让他的努力变得徒劳。
“是吗?”宁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嘴角带着的玩味的笑意。“我最爱的孩子,那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时辰后如果你还活着那就免去对你处罚,就当你什么都没做,你仍然是巳蛇国的风光无限的殿下,若是死了正好就地埋了。”
宁无恙虚弱道:“父王,儿臣什么都没做。”
宁玺松开踩着他脖颈的脚,蹲下来整理他散乱的头发,温柔的用帕子擦掉他嘴角的血渍,笑着说道:“再有一次你这张漂亮脸蛋就该去能发挥它最大价值的地方了。”
言罢,宁玺站起来,笑容十分灿烂,眼神却冰冷刺骨。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宁无恙的一切,带着无尽的冷漠。猛地抬起脚,朝着宁无恙狠狠地踢去。
宁无恙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他的背部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染红了地面。
宁无恙脸色苍白如纸,全身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
宁玺转身离开前,冷声吩咐道:“一个时辰他还活着就让他去参加白虎郡的国宴,若是死了埋了就是。”
四个影人从地下浮出,单膝跪在地上抱拳。
待宁玺离开后,四个影人摸出四枚黑色铁钉朝宁无恙走过去。
“啊!!!”
宁无恙四肢硬生生被枚铁钉钉住,又被四个人抬起来,直接扔进被数条铁链栓住的棺木里。
宁无恙大口喘着气,透过那仅剩一点点缝隙看着上方。脑海里回想着变回本体和云慕辞相处的日子,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拳头紧紧握着,催动了身体里的黑气,一点点修复伤口。
呵呵,我一定会活下来的!!我还没再看你一眼,我怎么能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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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辞刚从密室里出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后背开始发凉。
“老头是不是你在背后骂本座!本座怎么感觉有点冷。”
百里冥岩被她气笑了,“老夫敢骂你什么,进去才多久你就已经入门了,老夫什么的都不用教了,艹,我百里家怎么就没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呢。”
云慕辞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再换一个一宅院单独住,本座嗅觉好,不想生活在茅厕旁。”
百里冥岩一字字挤出牙缝道:“你特么真卸磨杀驴!这才学会多久就要把老夫撵走。”
云慕辞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本座就是这般坏,你若是在这里,茅厕要被轰五十次,又臭又吵,影响本座的美男觉。”
百里冥岩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脑海突然想到什么,手指戳了一下云慕辞的胳膊,“小变态,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和我们百里家结亲呀?”
云慕辞随口道:“和百里止渊?”
百里冥岩认真道:“哎,你眼界要开阔,干嘛只盯着他一个人,多多益善才最好啊,至少选个一男一女吧。”
云慕辞嘴巴张的大大,震惊道:“????老头你刚刚是不是被哪里来的阴魂夺舍了。”
百里冥岩双眼冒光,“你看,只要你选了我们百里家,老夫我就是你的岳丈,然后你就是我们百里家的人了,是不是特别好?”
“好!在!哪!里!”云慕辞一脸恶寒,“你休想打本座主意,再说了本座有心仪的夫夫了,你一边去。”
百里冥岩双手抓着云慕辞的肩膀,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这世间美人这么多,你不再看看了?你要是不喜欢百里止渊那个兔崽子,那止晴呢?还有止萱……男的你有人选了,那女的你也可以选一个吧。”
云慕辞听得嘴角直抽抽,一把推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吊儿郎当又欠揍的说道:“老头你想把本座拐到你们百里家,除了当岳丈,还有我们两个结拜成异性兄弟,你是大哥,我是你二弟,止渊就是本座的干儿子,本座一定会把他当做亲儿子对待的。”
百里冥岩抿抿唇,想到自己若是真答应下来,头盖骨都得被掀了,只能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拒绝了这个提议。“哼,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云慕辞将面具戴上,话里有几分认真,“本座虽然万花丛中过,但是只摘一漂亮的绿叶。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将来,都不会变的。”
百里冥岩笑呵呵道:“那老夫有机会喝你们喜酒吗?”
云慕辞站在墙上,跳下去之前,背对着百里冥岩说道:“自然,届时你不送大礼,本座可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百里冥岩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哼出了一声:这个有趣的小子真对老夫胃口。她喜欢男人多好的机会,却对我家那个臭小子毫无兴趣。我那臭小子虽然有时候挺离经叛道的,但论起相貌才情,倒也是不差的呀!怎就入不了她的眼呢?”
此时云慕辞身形如鬼魅一般,屋顶之间穿梭跳跃着。最后来到了一个极为偏僻且无人的角落,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和狐狸面具。
“这下真得好好休息一两个时辰了。”云慕辞甩了甩隐隐作疼的右手,慢慢走出小巷,然后茫然看着眼前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人,哦豁,小爷又不认路了,还没留下香,这下完蛋。
云慕辞叉着腰,搜寻着能给自己带路的目标人物,最后看向蹲在一边的小乞丐。
“小孩,这些铜板给你,你可以给我带个路吗?”
云慕辞蹲在小乞丐面前,将一串铜板放进他的碗里。
谁知小乞丐将铜板拿出来放在她手里,认真严肃道:“带路不需要那么多,一文足够了,因为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云慕辞乐了,嘴角一勾,把铜钱揣进兜里,“行啊,那这串铜钱就先放我这里保管。我在白虎郡的这些天,若是迷路了就找你给我带路,一次两文钱,等我走的时候再一块儿给你,如何?”
“可以,请问您想去哪里?”
“京墨倌。”
小乞丐拿上自己的碗和一小节拐杖,走到距离云慕辞三步位置停下,“我在前面给您引路,我们两个就保持这个距离,以免您被我弄脏了。”
“香的,不脏。”云慕辞快步上前跟在他身边。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云慕辞闹着一会要吃包子,一会要吃面条,然后每一样端上来都说自己不想吃,全部让小乞丐吃了,吃不完的包子还打包,硬让他拿着。
一直到京墨倌门口,小乞丐抿了抿唇,低着头说道:“这位小公子,我既然吃了您的食物,那两文钱我就不该拿了……多谢您款待。”说完不等云慕辞再问什么就跑了。
在门口的侍从见到云慕辞连忙迎上来,“这位公子是来我们京墨倌的吗?”
“对。”云慕辞抬脚就往里走,见到一个袖子上印着小小彼岸花的管事,勾勾手,袖子露出彼岸花花纹,又压低声音:“富则妻妾成群。”
管事不着痕迹的将她引到后院。
“见过我主,您这次是来找京墨堂主的吗?他今天刚刚离开,需要小的把他叫回来吗?”
云慕辞摆摆手,伸出三根手指,“不用,本座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个要用药池,一顿大餐,一个安静并且有大软床的房间。”
“明白,小的这就送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