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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下酒杯,像是经理样子的人不失时机地走到周照身边,趁着演出间隙低调又恭敬地对周照致礼:“周先生,能够被您这样的贵宾光临,是我们俱乐部的荣幸。”

周照的一个签名就这么值钱,我后来才知道他还投资了一些世界顶奢酒店集团的项目,他这种身份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一些知道内幕的业内人士认出来。

像是这位经理这样的人,他也许要记住上百个像周照这样的名字以及他们的长相,这便是他们的份内工作。

除此以外,要让贵宾在任何时候都享受极其优待的服务。

否则根本就不堪顶奢酒店的声誉。

周照温和的笑笑:“不好意思,不过没有提前预订,没给您添麻烦吧?”

经理递上一本当晚的节目表,和两张手牌说:“没有不方便,隔壁的行政酒廊,对两位贵宾通宵开放,凭手牌随意进出。”

周照接过菜单看都没看,直接传到我的手里。

至于手牌,他有些轻蔑地瞟了一眼,经理有些尴尬,随即俯身在周照耳旁耳语几句。

随后,他找了一个有帘幕的包厢请我们进去,同时,很快有服务生端来一个巨型果盘,还有两瓶名酒,还有冰桶和酒具。

周照随意点了一下白兰地,服务生帮他夹冰块并调酒。

“请慢用,祝二位圣诞快乐,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经理和服务生识趣地退出去,服务生就站在门口,透过帘幕看得到他的背影,他是只为我们服务的。

周照到哪里都有“私人助理”。

我望着这果盘,一瓶红酒,一瓶打开的白兰地,抱着自己的玻璃杯乖乖喝着柠檬水。

既吃不饱的,也不敢喝的,都是高度酒。

这贵宾席是在舞台的两侧,倒不如在进门的吧台来得自在,我心想。

我悻悻地吃了一颗草莓,又递了一颗樱桃给周照。

他悠闲地接过去,放进嘴里,看得出他很享受这里私密的氛围,跟着音乐声微微点着脚尖在打节拍。

我很无耻地怀念起和沈阔在一起的时光,那天我们看午夜场的电影,肆无忌惮地吃爆米花和可乐……

也许是财富等级的不同吧,他没有周照特别强调的那种“隐私”,沈阔的阔绰完全摆在台面上,毫不遮掩。

想到这里,我托腮摇了摇头,就像是把脑袋里不该有的念头晃出去。

可音乐的调子开始转为抒情,我变得惆怅起来……

我以为,周照会不同,他并没有不同,甚至是另一种不自由……

我抬眼看周照,他坐得端正,他从来都不是帅哥,但气质很好,扔在人群里都是瞩目的。

他发现我在看他,他转头回看我。

“陆星,开心吗?”他问我。

我微笑,点头,拿起樱桃,放进嘴里。

他握住我的手指将樱桃梗摘掉,放进自己嘴巴里,说:“我们玩个游戏,看谁打的结漂亮。”

用什么打?

他示范了一遍。

是舌头。

当晚,我训练了几次,才勉强学会了灵活地挑起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我在嘴巴里捣鼓半天,拿出来,放在桌上,一旁是他打的结。

比较。

——很明显,我输了。

对比他的樱桃梗,我打的结有很大的空隙,他的结却很密实,像一个绳结。

我低下头认真把玩这两个樱桃结,不知在思考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思考,单从外形上看,就没有可比性。

不是能力,是态度。

不是态度,是心态……

他好像总是尽其所能把事情做到最优解,如果我忤逆他的想法,理性地来看,多半是我错。

他好像拿捏住我了。

正发呆,他忽然俯身吻住我,和我细腻地吻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投入,都深情,以至于我觉得我的舌头像是他的樱桃梗。

我一边努力配合他的节奏,一边在想,原来就连刚才的小游戏,也是有预谋的……

到了十二点,乐队奏响圣诞颂歌,在场的男人和女人都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服务生在欢快的乐曲声中,用餐车送上圣诞节的火鸡、蛋糕和姜饼。

吃过蛋糕,他问我:“回家吗?”

没有带保镖,没有带助理,没有准备,他是不会在外面留宿的。

他甚至没有叫代驾,是酒店派礼宾部的人把我们护送到家。

到了家里,他经过员工休息室,开了一道门缝对里面的同事点了点头,我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们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经过昭昭房间的时候,他停住了。

我识趣地说:“我回自己房间睡了。晚安。”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前额,轻声说:“merry christmas。”

……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赖床。

经过周照房间的时候,我轻敲了敲门,敲了几下,又几下,没人应门,门没有锁,我开门进去,又很快关上房门。

周照一晚上没回房间,古董台灯亮了一整夜,我有些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说:他一晚上都陪着昭昭。

我拧眉站在门口,背靠着墙壁,我犹豫了,或许我该回自己的房间,直到周照来叫我。

这样想着,我加快步伐埋头往自己房间去,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一具熟悉的胸膛。

周照握住我,我抬头,看见周照的眼底有些青,像是熬了一夜。

我内疚地开口:“昭昭……”

周照打断我:“她没事。”

我不敢说话了,从他简短的字句中我已察觉周照隐忍的怒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上午要带昭昭去个地方,你先回房间整理一下东西,然后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我们在机场碰面。”

我慌乱地点头,刚要转身,周照又拉住我的手,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一字一顿地强调:“陆星,昭昭的事,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你明白吗?”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有很多东西,还有些让人害怕的东西。

“机场见。”他松开我。

我慌乱的踏着步子,走回房间,我越走越快,我甚至感觉周照的目光就盯着我的后背。

合上门,我摸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打开衣橱,从里面取出行李箱,又从行李箱里翻出护照,放进随身背包里。

我翻着银行卡,股票还没开市,但是我卡里还有艾小鱼还给我的十万块。

我带了些冬装,扫了一眼衣橱,又翻出几件夏装和牛仔裤,放进箱子,最后砰地一声把箱子盖上,上锁。

我正要走的时候,看到脚榻处昨夜新买的礼服和项链,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又打开行李箱,一股脑儿全塞进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