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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叶世荣不觉头皮发麻,百感交集,再瞧宋念卿那张毫无动容的脸,愈发叫人心急,“老五,我错了,之前是我们夫妇做的不对,你就……你就抬抬手,放我一马好不好?”

五万两黄金什么概念,他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送将出去,莫不如低个头认个错,该软则软,千万别跟自己的银子过不去。

所以此时的他满脸堆笑开始作揖,与往日的派头大不相同。

叶祥头一次看到主家如此,眼睛都有些直了。好嘛,强龙难压地头蛇,看来老爷今日是遇到硬茬了,得跟啊,于是唯唯诺诺的跟着讨饶。

宋念卿见怪不怪,脸上是淡淡的笑,“叶老爷错了?”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叶世荣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顿了一顿套近乎道,“什么叶老爷,你是我内弟,我是你姐夫,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这般姿态,宋念卿也没有拆台,只是问道:“那错了怎么着啊?”

“这……”叶世荣略一迟疑,琢磨着他的表情感觉有门,谄媚似的道,“老五,我明日做东请你去艳阳楼如何?歌姬舞娘应有尽有,只要你点头,我把全京城最红的头牌都给你弄来!”

“不好,”宋念卿摇了摇头,“我夫人素不饮酒。”

“这……”扯到夫人叶世荣瞬间明白了,眼珠一转赶紧补充,“是是是,你二姐那脾气你是知道的,耳朵根软太过莽撞,事后我已经狠狠的骂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不该对弟妹那般无礼。要不这样,明日我让你二姐到你院里先给弟妹赔个不是,然后再去外面摆几桌,要打要罚让弟妹拿主意,如何?”

这话说的十分得体,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宋念卿欣然领受,“那敢情好,就怕你那夫人不甚愿意。”

宋佩容这些年在叶家是掌着实权的,叶世荣在那个家里不过是个纸老虎,万事得看夫人脸色,所以宋念卿在此特意点他,有心让他难堪一二。

这个节骨眼要脸有什么用?叶世荣能屈能伸呵呵的笑着,“五弟外道了,你二姐还是向着娘家的,只是这些年没有回来,与你们有些生疏罢了,其实她心里明白的紧,不妨事,不妨事,咱们把话说口开来就好了,一家人嘛,哪里会有隔夜的仇?”

“好啊。”宋念卿顺坡下驴,眼神一闪,听风便将叶祥缓缓松开。

叶世荣如遇大赦,心中顿觉畅快无比。看吧,放低姿态服个软,省却多少黄金白银。当然让夫人宋佩容登门道歉肯定要有一番厮闹,那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了,好说好说。

“老五,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与你二姐来你院中赔礼道歉。”叶世荣怕他反悔,再次说道。

“好。”

“时辰不早,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好。”

翌日上午,扶光轩里才撤下早膳的用具,便有婆子进来禀报说大老爷与二姑奶奶及其姑爷他们全家一起过来了。

全家?

君梨闻言不由发笑。

昨夜宋念卿回来自然与她说了个通透,为了女儿的前程,他们夫妻二人必然会厚着脸皮上门,把大哥宋留春捎上也在情理。

宋留春是将军府的主人,为人忠厚,有他调停,叶世荣与宋佩容自然便宜很多,但没想到他们会把一双儿女带来。

叶宸与叶漪虽是小辈但均已成年,这个时候带着过来一道致歉,不是明摆着让自己为难吗?难不成当着他们的面数落这位二姑奶奶和她夫君,让他们觉得自己气焰嚣张不懂礼数?因着他们在此,即便要数落也得留有余地,不能给人留下刻薄之名……

“你这姐姐和她那位姑爷还真是用了心思,”君梨摇着头道,“特意在这里摆了阵将我呢是吧?”

“欸,我可没承认她与我有干系,从始至终她也没认我是她什么亲戚。”宋念卿跟着摆手撇清关系。

“所以我完全可以不用给他们面子咯。”君梨眨了眨眼有心使坏。

“那是,夫人尽可以为所欲为!”宋念卿一点都不扫兴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在咱们扶光轩的地界上你就是主人,一切不都由你说了算么?”

“真的?”

“当然,”他贴近过来,在她耳畔戏谑的道,“想怎么胡作非为就怎么胡作非为,为夫给你善后。”

这话听的舒坦,君梨直接笑出了声,旋即又道:“就怕大哥难做。”

“他难得回来,不让他趟一趟这里的浑水,怎知府里的深浅,人心的险恶?”

“也是。”君梨点头,心有戚戚。

过去那些年,这位甩手掌柜就是站的太高离的太远了,才让方氏一手遮天欺瞒至今,如今她已非孤女,再要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又有何益,除了伤己就是包庇恶人,大大的不该。

说话间两人来到前厅,那边人也过来进了院子,虽然有些距离,可听着脚步琐碎似乎来了不少人呢。

果然,红烛匆匆进门,说看人头乌泱泱的,若不是有大老爷领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来闹事的呢。

“红烛,脸还疼么?”君梨瞧着她红扑扑的面颊明知故问。

红烛实诚,轻轻捂脸,“疼,吸口气都疼!”

“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这不,打还的机会来了。”

“真的?”红烛不觉两眼放光,声音洪亮,说话都不觉得疼了,“夫人是说奴婢可以打那个银铃?”

“你敢不敢?”

“敢,当然敢,看我这回不抽死她!”红烛咬牙切齿的甚是愤恨,不觉牵动伤口,斯哈连连。

“好,一会你看我眼色行事。”

“好嘞!”听风是雨,红烛兴奋的开始撸袖子,然后眼巴巴的瞧向大厅门口,只等着那个人来,然后一声令下,如剑出鞘。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话你明白不?”君梨趁势又点拨了下。

“啊?”红烛不知,挠了挠头。

“傻丫头,谁是主谋你知道吗?”

“知道啊。”红烛眨巴着眼睛,“不就是那个泼妇么?她也可以打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转向了宋念卿。

后者直接伸手拍她脑袋,“看我干什么?动动脑子!”

“啊?”红烛想了想,还是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嘛?”

君梨正要开口,宋念卿却已递出一个白眼,“愚不可及!”转而朝门口的听风叫道,“快快快,你教教她。”

“哎。”听风猛一招手,带着她往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