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白安王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质疑他为何这么做。
直到谢玄带着大军兵临城下时,白安王依旧没有组织任何抵抗。
这也让谢玄一行人感到十分奇怪,以至于来到旧都时,谢玄当即宣布就地扎营。
谢玄也猜不透这白安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不敢轻易入城。
“搞什么,一路上畅通无阻?”
“南戾的二十万大军呢?”
黑梁王在来到旧都城下时,不禁率先开了口。
身旁谢玄摇了摇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直到他们在城外扎营后不久,白安王居然派人送来了请柬。
这番操作倒是让谢玄和黑梁王他们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这白安王到底在搞什么?”
“难不成是鸿门宴?”
便跟在谢玄身边最久,倒是听过鸿门宴的故事。
正当必安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谢玄不由摇了摇头。
“我看不像。”
“不过既然人家邀请了,咱们还是去一趟为好!”
说话间谢玄准备让大军暂时按兵不动,自己跟黑梁王几人一起入城。
当然叶星晚自然也不会缺席,她很想弄清楚白安王跟自己的妹妹究竟有何关联。
很快在接到了请柬后,谢玄几人简单收拾一番便入了城。
至于必安他们则是留在了城外,一旦收到谢玄的号令,他们便会即刻攻城。
南戾旧都内,谢玄几人一进入城中,便感受到了浓浓的异域气息。
正当几人骑马走在街道上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显然谢玄几人与这里似乎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像充满仇恨啊!”
谢玄瞥了一眼周围的人,不由感慨起来。
这时一旁的黑梁王不由叹了口气,摇起头来。
“唉,这也是正常,毕竟当年南戾灭国,是你们所为。”
“南戾人见到大宪和大宇的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应该是有人下了命令,不然咱们不可能安然无恙!”
虽说黑梁王也是南戾人,但在大宪朝生活那么多年,他现在的打扮已然变了样。
那些南戾人自然也把他当成了外人。
“啧啧,这就有意思了,这个白安王实在让人猜不透啊!”
“前几天还要杀我,现在却如此以礼相待,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谢玄直到现在也想不通,那个白安王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带着这样的疑惑,谢玄一行人终于穿过了长长的街道,来到了旧都的皇宫。
只是这里的皇宫已然十分颓败,没有了当年的宏伟。
看着那些斑驳的墙皮正在脱落,黑梁王不由一声长叹。
一旁的叶星晚则是看着眼前的皇宫,静得有些出奇。
“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吗?”
“这便是…我的家?”
叶星晚说着看向一旁的黑梁王,这时黑梁王不由点了点头。
“正是!公主陛下,当年你就是在这出生的!”
“若不是白安王,或许你会一直生活在这里,唉,造化弄人啊!”
黑梁王一番感慨,倒是显得他又苍老了许多。
不过正当他回想着当年的事情时,皇宫内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呵!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老鬼你还没死!”
“咱们居然还能在有生之年再见面,实乃缘分呐!”
“请进!”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能够感觉到,是由内力包裹着发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黑梁王顿时有些不淡定起来。
“老东西!你果然没死!”
“哼!这一次本王定要杀了你!”
黑梁王已然认出,这声音乃是白安王那个老家伙。
然而就在黑梁王跟白安王说话间,谢玄和叶星晚两人不由感到了错愕。
要知道他们先前已经在大宪皇宫见过白安王。
谢玄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的那个白安王绝对不是个老头子。
系统的扫描是绝对不可能骗人的,这一点谢玄毫不怀疑。
至于为什么他们见到的白安王和现在的不同,这一点他们还真不清楚。
如果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恐怕也只有进了这皇宫才行。
想及此处,谢玄和叶星晚不由往前走去。
黑梁王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正当几人步入皇宫时,依旧畅通无阻。
直到来到内部时,这才有人上前领路。
就这样跟着领路的人,一路来到了皇宫的后花园,这才看到一群白衣人。
这些白衣人正是傀儡,他们就这样直勾勾的站着,看上去着实有些诡异。
“老东西还是喜欢这些令人作呕的巫术!”
“还不滚出来?更待何时!”
黑梁王看了一眼前方,并未见到白安王时,终于大怒道。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缓缓出现在了几人视野中。
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人出现,黑梁王眼神微眯。
一旁的谢玄和叶星晚也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在看清那人样貌时,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显然此时这位似乎才是真正的白安王。
至于他们那天见到的,多半是假的。
“呵呵,公主殿下!您也来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正当谢玄和叶星晚对视时,轮椅上那人终于开了口。
听到他的话,叶星晚皱了皱眉。
“你就是白安王?那之前大宪皇宫那个,是不是我妹妹?”
“她现在在哪儿?”
叶星晚有些激动,质问着白安王。
不过对于她的质问,白安王听后却不由笑了起来。
“呵呵!公主殿下,为何如此生气?”
“是我做错了什么?”
白安王不急不慢,皮笑肉不笑。
看着他这副模样,一旁的黑梁王也不由恼怒起来。
“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你怎么有脸问出口?”
“当年若不是你,我南戾也不会灭国!”
黑梁王指责着面前的白安王。
看着黑梁王对自己的恨意,白安王却不以为意。
“哼!当年我为了南戾鞠躬尽瘁,何错之有?”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当年若不是你们这些人畏畏缩缩,南戾国又怎会优柔寡断贻误战机!”
“我看你们才是我南戾灭国的罪魁祸首!”
白安王这时终于有些激动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一直没说话的谢玄突然发现,这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仅仅观察他的气息,谢玄就已经感觉到,他似乎已经油尽灯枯。
能够坐在这里说话,似乎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