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现在处于一个患得患失的阶段,她觉得林友邦送她牛肉干,应该是有那个意思,但是这几天林友邦又不在家,搞得她内心七上八下的。
于是,何雨水便想找同学倾诉倾诉,顺便跟同学分享一下牛肉干的滋味。
“诶?门怎么开了?”走到门口,何雨水心里咯噔一下。
推开门进屋,何雨水看到棒梗抱着瓷罐,狗爪正在掏牛肉干吃。
“贾梗,你给我放下!”何雨水气的脸都白了。
这个牛肉干,她自己都没怎么舍得吃,而且也没给傻哥哥吃一口,而现在棒梗的嘴里鼓鼓囊囊的,明显吃了一嘴。
如果换做是一般人偷东西被抓到了,必然会慌乱一下,但棒梗不会。
棒梗是一惯偷,之前也被抓到过,但最后,除了偷林友邦家鸡的那一次之外,其他的全都安然无恙。
“不就是吃你一点牛肉干嘛,叫什么叫,还给你。”棒梗把手里的瓷罐子往何雨水这边一丢,但是他低估了瓷罐的重量,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瓷罐在半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跌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瓷罐碎了,里面不多的牛肉干洒了一地。
何雨水只觉得心跟着碎了,长这么大,除了傻哥哥之外,这是第二个男人送她吃的喝的,可以说,这份牛肉干对她的意义远远不是零食这么简单。
“你疯了!”何雨水暴怒,推了棒梗一把,低头去捡地上的牛肉干。
棒梗一屁股坐在地上,怒向胆边生,坏种爆发,竟是起身趁着何雨水捡牛肉干的功夫,一脚踩在何雨水的手上。
“啊!”
地上布满了陶罐碎片,何雨水没有提防小小年纪的棒梗这么坏,根本没躲避,手掌被踩的跟地面上一块锋利的碎片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顿时,何雨水手心鲜血直流。
何雨水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骨子里跟傻柱相似的一点是怼人,不一样的是有不痛快绝对不憋着,更加不好糊弄。
原剧中,要不是秦寡妇把傻柱霍霍到没人要了,估计何雨水不会同意傻柱跟秦寡妇在一起。
何雨水的手掌被扎破,再加上心疼,一股无名火顿时按捺不住。
“贾梗,站住!”何雨水捂着手起身,看见棒梗要跑,转手就把棒梗抓住,“今天让你知道直道厉害!”
何雨水面色铁青,犹如要择人而噬。
棒梗再怎么混蛋胆大,毕竟只是一个小孩,他见何雨水用这种眼神,这种态度对自己,一时竟是吓到不敢开口。
过了几秒钟,何雨水受伤流血的手掌也抓住棒梗的胳膊,而且越来越用力。
棒梗终于害怕了,吓得嚎啕大哭:“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我告诉我奶奶去。”
“你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儿也没用。”何雨水不依不饶,力气越用越大,她捡起把自己手掌扎破的那块碎片,“贾梗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敢来我屋子,包括我哥的屋子,我就把你的脸划花,就跟我的手掌一样。”
说罢,何雨水把流血的手掌对准惊恐的棒梗,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手掌上的血糊上自己的脸。
“哇,哇,奶奶......”
棒梗吓傻了,号丧似的开始大哭。
这个动静终于把隔壁的贾张氏引过来,贾张氏来到门口,看到屋里面的景象,炸了。
“棒梗,你怎么啦棒梗?”贾张氏把孙子抢在自己的怀里,“你脸上怎么这么多的血啊?”
“奶奶,她打我,她要把我的脸划花......,哇......”棒梗开始告状,一个字儿不提自己做了什么。
实际上,贾张氏是知道孙子来干嘛的,再加上地上一团糟,瞎子都能看出来。
“啊,你的脸......”贾张氏连忙去看棒梗的脸蛋。
“行了,没花,这是我的血!”何雨水冷眼看棒梗表演,“是你孙子把我的手弄破了。”
“你的血怎么在我孙子脸上?”贾张氏胖脸一抖,不依不饶道,“你就是打他了。”
“她还捏我的胳膊!”
“哎呀我真见识了,他一个孩子,你还打他,真是没有家教!”
这话从贾张氏嘴里说出来,尤其讽刺,而且触碰到了何雨水的逆鳞。
何雨水的母亲死的早,父亲何大清又是不靠谱的一色胚,宁愿要寡妇,给寡妇养孩子也不管亲生儿女。
所以,父母一向是何家不能提的话题。
“你说什么?”何雨水突然平静下来,一张脸冷的可怕。
“我说你没家教,吓唬孩子。”贾张氏是不会察觉自己的可恨的。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蓦然开门出去,冲着易忠海家的方向大喊:“一大爷一大妈,各位邻居出来看看啊......”
她可比傻柱聪明多了,知道用魔法打败魔法。
巧的是,易忠海今儿有事儿没去上班,正好在屋里,听闻何雨水喊,易忠海和围着围裙的一大妈从屋里出来。
“雨水,什么事儿......你的手怎么搞的?”易忠海关心道。
“您自己过去看吧!”何雨水一指自己屋子。
事情一目了然,不一会儿在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过来,搞清楚了发生什么事儿。
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是相信何雨水,原因无他,棒梗是名声在外。
“秦淮茹家孩子又惹祸了!”
“忒不像话了,秦淮茹也不管管。”
“她哪有时间,上班呢,他奶奶不管。”
“是个会吃的主儿,听说牛肉干是林友邦做的,挺贵的,一斤牛肉看看能不能出半斤牛肉干......”
“谁说不是,可惜了,洒了一地。”
听着邻居们的议论,易忠海一阵头大。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乱是怎么着?”易忠海用他的威望把议论压制下去,扭头对何雨水道,“伤的严不严重?快去医务室看看去!”
这是打算和稀泥了。
何雨水可没有这么好糊弄:“一大爷,我没钱,我们家过年的钱都被秦姐借走了,还有我们家打的年货也被她们家拿走了,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易忠海面色一滞,他没想到,傻柱帮人这么彻底。
“还有,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何雨水道,“我们家的瓷罐被砸了,牛肉干被吃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都被丢在地上糟蹋了,您是这个院里的一大爷,您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