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穿着睡衣,没有平躺着,而是侧着身体一手支撑着侧脸,媚眼如丝又笑意吟吟的望着林友邦。
从林友邦的角度看过去,陈雪茹的身体就是一标准的S形状。
“雪茹姐,你这腰真要命啊。”
“是吗?那你还这么晚过来,小弟弟,快天亮了。”
“这不是来了......”
因为时间不早了,林友邦没有多闹,一个多小时后他便把头枕在陈雪茹的腰肢上歇着了。
陈雪茹的腰就像丁秋楠的腿脚一样,是林友邦迈不过去的坎儿,而陈雪茹也十分享受激情过后的宁静,她把手指插进林友邦的头发中,一下一下的捋着,忍着困意跟林友邦说话。
林友邦没有说自行车票的事儿,不想破坏跟陈雪茹之间这种纯粹的关系。
......
日子慢慢的平静下来,林友邦在四合院树立了威信之后,少有人敢惹他了,而两位大爷现在没有把握轻易不出手。
而林友邦又不是主动找事儿的主,院里和单位都安静了之后他正好趁机发育,每天忙于给卫生所越来越多的病人看病,想早日升级到四级。
虽然现在三级医术应付轧钢厂的情况够用,但随着他的名声传开,偶有超纲的情况出现,这时候就多亏丁秋楠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四九城虽然还没有到秋天,下过几场雨之后气温终于开始往下走,不再在高位上僵持着。
这天林友邦下班回家,出厂的时候遇到了在这等他的傻柱。
“友邦,友邦!”傻柱冲刚骑上自行车的林友邦招手。
林友邦见到傻柱,一撅屁股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走:“怎么啦?在这等我呢,你们当厨师的就是好,这年头有吃有喝不说,还能溜号。”
“你说这个?”傻柱提了一下手里的网兜,网兜里面有仨铝制饭盒,“这点儿东西放在你眼里吗?你就别跟哥哥藏着掖着了,全院......不对,南锣鼓巷附近十里地,只怕就数你家日子过的最舒坦。”
林友邦嘿嘿一笑,并未接这个话题,有钱了是一码事儿,偷着乐不好吗,非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的路上显摆惹人眼红就不好了。
“等你半天了。”傻柱也不是真傻,他见林友邦不说这个,迅速转移话题,“轻便自行车票不是不好弄吗,要不你帮我弄永久或者凤凰的二八大杠票得了,让我妹妹凑活着骑。”
傻柱让林友邦帮忙弄票的事儿有段时间了,至今没有着落,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这个确实不好弄。
上次值夜班林友邦跟丁秋楠提了一嘴,而丁秋楠面嫩,没有去找姜为民,只是跟她爸说了,而且还没说是帮林友邦要,所以她爸误会了,以为是她想要就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爸可不是姜为民,弄一张票也挺吃力,还得搭人情。
“再等等看,回头我再说说。”林友邦没有跟傻柱说找的丁秋楠,随口道,“你帮我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点事儿问题不大......”
俩人正说这个,冷不丁侧后方传来一阵自行车铃铛的声音。
“嘿嘿嘿,傻柱你还没有混上自行车呢,我还以为你真不喜欢骑车,感情是弄不到自行车票搁这求人来了。”
一车轱辘横在傻柱跟前,随后车轱辘的主人出现了。
林友邦看到了一张长脸,他发誓两世为人加起来几十年的时间里,这是他见过的最长人脸。
不用问,不用回忆,林友邦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是谁。
许大茂回来了!
轧钢厂放映员,四合院头号名声在外的坏人,损人利己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他都干。
就这么一个人人喊打的角色,说实话林友邦并不觉得他可恨,反倒是认为这货是四合院里面难得脑袋比较清醒的一个,不像大爷们都是蔫坏。
当然,这个是从觉外人角度上来说,而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林友邦跟许大茂没有什么交集,确实跟局外人没有什么分别。
在林友邦来之前许大茂就开始支援农村放电影,有时候一出去便好几天不回来,在各个公社农村跑,期间就是回来也是在四合院待一晚上就走,所以一直没有跟林友邦打照面。
傻柱跟许大茂是死对头,从小死磕掐架长大,没办法和解的那种关系。
许大茂下班老远就看到了傻柱,骑车尾随了一会儿便听到他跟林友邦的对话,见到有机会打击傻柱,许大茂自然不会放过。
“起开,好狗不挡道。”傻柱见是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掉,“警告你孙子,别找不痛快,没你事儿。”
许大茂并未依言让路,而是将双手撑住车把手,得意洋洋道:“傻柱,这就没有意思了不是,我找你有事儿,告诉你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想请你掌勺在院里办几桌。”
“蒙谁呢你,结婚,你结黄昏。”傻柱不信,讥讽道,“全院加上轧钢厂谁不知道,你许大茂跟我一样光棍一个,没有对象,没对象你跟谁结婚?”
许大茂跟傻柱年纪相仿,今年都是二十六七,这个年纪没有娶媳妇儿有点晚了。
傻柱现在跟秦淮茹还没有那事儿,他没结婚是性格使然,而许大茂就是眼光问题了,一般人他看不上,林友邦知道这货是个颜控。
林友邦只知道许大茂是娶了娄小娥,却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儿。
“哥们这次真的不蒙你,哥们真的要结婚了。”许大茂得意的笑容更甚几分,“实话告诉你,哥们要发达了,咱们厂的娄董事知道吗,娄董事看上哥们了,最迟年底,哥们就是娄董事的女婿,到时候轧钢厂上下谁都要给哥们几分面子。”
真的是娄晓娥啊?
林友邦在一边若有所思,他对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有过分析,甚至是归类,哪些人是需要训的,哪些人是可以结交的,哪些人又是可以利用的,都做过划分。
但轧钢厂的人他没有仔细的想过,而且他的归类中漏了一个现在不在四合院的娄晓娥。
娄晓娥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资本家瓷娃娃大小姐,但他在厂里见过几次娄董事,持有轧钢厂股份的真有钱人一个。
“估计娄晓娥她爸瞧不上许大茂,这事儿是娄晓娥她妈撮合的,这一家人可是定时炸弹,最好敬而远之......”林友邦内心嘀咕道。
林友邦记得很清楚,许大茂是当机立断反手卖了娄晓娥家才没有惹到麻烦。
傻柱已经被老对手得意的笑容激怒了,他脸色垮塌,握拳道:“你让不让,不让揍你信不信?”
“别动手啊傻柱,你不答应就算了。”许大茂目的已经达到,不再继续刺激傻柱,转而对林友邦说道,“友邦兄弟,别跟傻柱一块混,对你没好处,我今儿其实是找你......”
跟林友邦一样,许大茂对林友邦的印象也不算多,还停留在林友邦以前上学的阶段。
这次许大茂放电影回来上了一天班便在厂里听了一耳朵林友邦的医术怎么怎么了得,而巧的是,娄晓娥得了病,治好了又发,发了再治疗,反反复复。
许大茂这人脑子好用,肯钻研人际关系,得知这个之后便留意上了,听说林友邦擅长治疗疑难杂症便追出来找他。
“呵呵,这个你可找错人了。”林友邦敬谢不敏,摆手道,“娄董事的千金咱可治不了,有的是大医院,她们家有的是钱对吧,我才是一七级二十一等卫生员。”
娄晓娥的病许大茂不是轧钢厂第一个知道的,准确的说林友邦比他知道的还要早早得多,而且对娄晓娥的病情了解的也多得多。
林友邦名声鹊起之后有一天人事科的人精陈姐就去卫生所找过他,跟他细说了娄晓娥的情况,问他能不能治,那时候林友邦就委婉的说过治能治标不能治本。
娄晓娥一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得了一种现在很麻烦的病,用现代医学来说叫做带状疱疹,用国医来说叫做缠腰龙,又叫缠腰火丹。
这病娄晓娥是春末得的,后来治好了,最近天气一变又复发了。
不管是不是在意娄家的身份,林友邦已经拒绝了陈姐,自然是不会答应许大茂。
许大茂没有多说,他只当林友邦是真的不能治疗,点点头走了。
“忒气人了。”傻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怒气不减,“老天爷不开眼,怎么就让他找到媳妇儿了呢?”
林友邦闷笑,险些笑出声,傻柱跟许大茂无后之争可是十分持久的,现在变数来了,他不知道秦淮茹现在贴上自己之后,傻柱的人生走向会发生什么变化,这一场右后无后之争又会出现什么变数。
后面一个多礼拜依然平静,许大茂每天进进出出的到处打听名医,同时准备礼品准备去见娄晓娥,但因为娄晓娥病情加重耽搁了没有成行。
而傻柱被许大茂这事儿刺激的不轻,一天到晚绷着个脸,见谁都不说话,连找林友邦问票的事儿都不管了。
林友邦乐得清静,继续苟着发育。
这种日子直到第一场秋雨下来才改变,这天林友邦一早去轧钢厂上班,按照惯例打扫卫生所,刚过九点大周领了一工友进来瞧病。
林友邦解开工友的衣裳一看就麻了,缠腰龙啊,治还是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