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邦就知道陈雪茹会等自己,吃过饱饭的人,很难再继续过以前的饥饿日子。
“雪茹姐,今儿多亏你了,谢了。”林友邦笑着冲着陈雪茹走去。
陈雪茹还是很谨慎的,外出的时候没有穿家里的那些华丽衣裳,不过她上身穿着的蓝色短袖显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雪茹放开抱着的手臂,一边挥手一边说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到这来不是,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谢我我也不客气,上我们家去。”
这就是明着邀约了。
连见也瞅着陈雪茹因为扇风而带起来的隐蔽风波,笑着说道:“成,有几天没去你那了,正好复诊一下。”
复诊两个字,只有林友邦跟陈雪茹明白含义。
二人转身往车站走去,林友邦今儿在这耽搁了大半天,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轧钢厂早就下班了,回去也没用。
刚走几步路,一边候着半天的范金友闪了出来。
范金友全盘策划了这个局,又是费心又是废柴的,到最后一无所获,反倒是成全了林友邦,让林友邦顺利的拿到了证书。
不过呢,范金友的智力就这么多,设计这个局已经是他智力顶级的表现了,再复杂一些的局他也想不出来,他现在刚出来没有空手,手里提着不知道从哪买来的一些熟食。
“雪茹,林兄弟等等。”范金友堆着笑脸拦住二人的道路,把左手提着的熟食微微抬高一点,“对不住对不住,误会,都是误会,我以为林兄弟是个骗子,这才来卫生局举报......”
解释很生硬,这个生硬的解释还是范金友刚才想半天才想出来的,打不过就讲和,以后再想招,但前提是先能在陈雪茹身边呆着。
这就是范金友的最大优点,能认怂,不要脸肯低头。
但他今儿的主意打错了,无论是林友邦还是陈雪茹,都不是他能糊弄过去的。
“雪茹姐,你来还是我来?”林友邦斜了一眼陈雪茹,他知道陈雪茹能听得懂。
“我来吧,你今儿说的够多了,一会儿还有辛苦你的地方。”陈雪茹给林友邦抛了一个媚眼,一转脸对上范金友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范金友,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还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
“不是,雪茹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范金友内心一颤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陈雪茹瞪着范金友道,“我告诉你范金友,别在这废话,起开去,再挡路别怪我翻脸。”
范金友眼睛顿时虚了,他听懂了。
不过要让范金友就此放弃追求陈雪茹那是不可能的,他一个月才多少工资,靠这个工资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呢。
“雪茹,你听我解释......”范金友一着急,动手就要去拉陈雪茹。
但下一秒,范金友只感觉被公汽给撞了似的,诶呦一声被弹飞了好几米,啪嚓一声摔地上了。
范金友躺在地上就差眼冒金星了,缓了几秒,范金友吃惊了,他抬头看着林友邦不算健壮的身材,想不通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力气。
林友邦走到范金友身前蹲下,“范干部,别玩背后阴人的那一套,我知道雪茹姐的绸缎庄在你的地面上,你最好别对雪茹姐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范金友能够对小酒馆下手,就可能对雪茹绸缎庄下手,所以林友邦警告一下。
后面陈雪茹听了十分受用,笑眯眯的没说话。
范金友揉了揉发麻的肩膀,很干脆的认怂道:“不会,雪茹是我朋友!”
“不会就好,行了,就这么着吧。”林友邦拍了拍范金友的白皙脸蛋起身。
范金友看着林友邦跟陈雪茹珠联璧合似的走人,从地上爬起来偷偷的“呸”了一口,把林友邦恨到了骨子里。
他不死心,等林友邦跟陈雪茹上了公汽他才走到公汽车站候着,等下一班车。
林友邦跟陈雪茹回到大前门,这次二人没走前门,打后门进了屋。
“饿了吧?我给你下点面条对付一下成吗?”陈雪茹别有用心的问道。
这一路上林友邦肚子叫了多少回了,陈雪茹全听到了。
林友邦嘿嘿笑道:“急着复诊?随便对付一口得了,今儿时间紧,我还得回四合院呢。”
今儿还有三百块钱的账要收,林友邦担心夜长梦多。
陈雪茹听懂了,啐了林友邦一口,喜滋滋的去下面条去了,在这个年景别人家吃面条就跟过年似的,这里吃面条就是随便对付一口,可见陈雪茹的家底儿有多厚。
天热,陈雪茹下了面条便回屋去洗澡去了,她那屋里有电风扇。
林友邦确实饿了,吃得快,两大碗面条不到十分钟就下了肚子。
“雪茹姐!”吃完面条林友邦喊着人进了陈雪茹的卧房,都已经是第二回了,熟人,他也就不客气了。
陈雪茹还没洗完,屏风后面水声哗啦的。
“这就吃完了?你吃饱了没?等会儿我马上洗碗了。”陈雪茹在里面答道,听水声激烈,明显是加快了动作。
“不急,我饱不饱无所谓,必须让雪茹姐吃饱了,我这一身汗的也得洗洗。”说话间林友邦绕过了屏风去了后面。
只见陈雪茹坐在一个大木桶里面,水面上还飘着一些红色的枯花瓣,花瓣被温热的水一激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味道。
“干嘛呀,你等我洗了你再洗。”陈雪茹脸色红润,痴痴笑道。
林友邦哪里顾得上其他,三两下麻溜的跳进了木桶里面,在陈雪茹对面坐下来,原来这个木桶底下两头都装了凳子一样的隔板,方便人在里面坐浴。
这个大木桶很讲究,宽度合适,长度也合适,这人在里面坐着,还能把腿搁在对面横板上,方便洗。
但是呢,大木桶进了俩人就显得有点短了。
林友邦把腿往前一伸长,陈雪茹便“婴宁”一下颤抖了一下,随即水汪汪的白了林友邦一眼。
“你看我干嘛,雪茹姐这不是挺有意思嘛。”林友邦贱贱一笑,又把腿往前伸展一下,“你要是觉得吃了亏,你也可以弄回来。”
陈雪茹这个妖精之所以说是妖精,就是因为她知趣儿,听了林友邦的话她把白皙的腿往前伸直了。
“就是这个味儿。”林友邦舒服的把头靠在大木桶的边缘,后脑下面垫了一块毛巾。
因为脚的原因,林友邦不禁想起了丁秋楠的那双脚。
这倒不是陈雪茹不行,而是丁秋楠的实在是太完美。
屏风后面气温升高,几分钟后大木桶里面波涛汹涌水声激烈,哗啦啦的扑腾出来。
“小弟弟,你花样怎么这么多。”陈雪茹背着身子道,“别在这了,地方太小了,咱们过去吧。”
“这算什么花样,等会儿我抱你去,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花样。”林友邦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雪茹的背脊和盈盈一握的小腰。
上次全是陈雪茹掌控局面,所以这次林友邦打算主攻,他倒要看看陈雪茹在没有药丸的作用下能坚持多久。
过了一会儿天渐渐黑了,再不过去就看不见了,林友邦终于打算换地方了。
“啊!”陈雪茹发出一声惊呼,低头看着林友邦,这次轮到她居高临下了,“你放我下来,力气怎么这么大。”
“行,放你下来。”林友邦又是贱贱一笑,双手往下重重一顿。
这一顿,陈雪茹又是“啊”了一下,双手不由自主的圈住林友邦的脖颈,贝齿轻咬红唇,差点背过气去。
后门,旧家具上面。
要说范金友就是贱,他明知道在这偷看会让自己个受不了,他还非要来看。
瞅着窗户影子上的两道人影,范金友纳闷了,心道:“不对啊,雪茹怎么可能比林友邦还高,他们干嘛呢?雪茹还一跳一跳的,因为在跳所以才高?这也不对啊......”
范金友见到陈雪茹的影子即便是落到了最低点也比林友邦要高,一时弄不明白俩人在干嘛。
不知不觉,范金友搁在外面看了一个多小时。
而与此同时,林友邦草草结束了战斗,不结束不行了,因为陈雪茹已经达到了极限。
“友邦,下次记得给我吃药丸。”陈雪茹无力的趴在林友邦怀中,声音透着满足和疲惫,“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力气这么大,还这么能坚持,我差不多也有一百斤呢,累坏了吧,赶明儿我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人作出动作需要靠力量来支配,陈雪茹这次体会到了林友邦的力量以及力量的储备,她瞅着林友邦那不算粗壮的胳膊满眼的迷醉,就是这两只胳膊的强大力量想快就快,想慢就慢,仅此一点就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
“不用补,我年纪轻火力旺。”林友邦心说有什么能比系统出的药丸养人,“你歇着吧,今儿你才辛苦了,田差点耕坏了吧?”
“呸!”陈雪茹轻轻啐了一口,万分不舍的转过身去躺下,给林友邦让出起床的空间。
林友邦走后,陈雪茹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她睡意全无,脑子里想着之前的场景,还有林友邦后来跟她说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陈雪茹起床,准备给林友邦做衣裳,还有她自己的里衣,想起林友邦说的款式,陈雪茹脸颊一阵发烫:“这人......怎么会想到那样的衣裳?”
四合院。
到了晚上八点多快九点,院里依然很热闹,在没有娱乐的年代,夏天的夜晚在大院里纳凉侃大山就是一种享受。
“真没有想到,那个林友邦不仅没有资格证书,还在外面骗人。”刘海忠摇着蒲扇给大院里的邻居分享白天的见闻,同时没有忘记加上他脑补的污蔑内容,“卫生局的同志说了,林友邦在大前门那边用给人治病的理由骗钱。”
“难怪他家有钱,整天吃好的。”贾张氏浑然忘记了儿媳妇儿从林友邦那弄来的吃的东西,有一小半进了她的嘴,跟在刘海忠后面说道,“活该她被抓去调查。”
对于贾家的人来说,他们对待林友邦的感情十分复杂,既想报仇又不愿意跟易忠海说的那样把林友邦赶出去,因为林友邦走了的话,秦淮茹就不能从林友邦那边得到好处。
“棒梗奶奶,这么说就不对了吧。”傻柱穿着背心大裤衩坐在他家门口,斜着眼看贾张氏道,“友邦家本身就有钱,没听老李头说,随便一样药材拿出去卖掉就是钱。”
他这话说的是贾张氏,可同时得罪了刘海忠以及易忠海。
易忠海说道:“他敢卖吗?只要他敢卖,立马就可以去派出所告他投机倒把。”
“就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告诉你傻柱,林友邦就是骗来的钱,不然他哪来的钱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刘海忠坚定的站在易忠海这一边,对待林友邦,他们是同一战线。
“想知道我的钱怎么来的,简单啊二大爷。”正这时候林友邦回来了,他站在中院入口处,环视一眼满院子的禽兽,随后目光落在刘海忠身上,“你作为一个二大爷,处处、针对我,现在发展到散播谣言了,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让你掉几颗牙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