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应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想教训一下这个讨厌的罗刚。却看到罗刚身后,顾小柔背着个包,抱着郑可站在那里。
见王玄应出来,郑可挣脱顾小柔,迈着小短腿扑向他。
“爸爸抱抱!”
王玄应所有不快,一扫而空,俯下身,一把抱起萌娃,在她长肉的小脸上,宠溺地刮了一下道:“小可可怎么来了!外面下着雪,天气那么冷,可别感冒了!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爸爸,要叫叔叔知道吗?!”
孩子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过这些天来的调养,明显重了不少,更加的可爱。
“可可不要叫叔叔!你是爸爸!”小家伙瘪起了嘴,一副伤心欲哭的模样。
“好了好了!我投降!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不哭!”王玄应在萌娃面前,只好投降,孩子这才破涕为笑,搂着王玄应的脖子不肯松开。
“小王!人我给你带来了,就先走了!不打搅你们!”罗刚说完,冲他眨了眨眼,就离开了。
“可可!下来!再不下来妈妈要生气了!”
小孩子这才不情愿地松开小手,从王玄应的身上下来。
王玄应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晚睡得晚,屋里乱七八糟的,你们找地方坐,我去洗漱一下。”
说完,打开门,让她们进去,自己则进卫生间洗漱。当他洗漱完,想去收拾床上乱七八糟的被褥时;发现床上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顾小柔脱了外套,正在帮他打扫卫生。郑可则拿着棒棒糖,安静地趴在窗台,看着外面的纷纷扬扬的大雪,与银装素裹的雪景发呆。
“还要你来为我来做这些,真不好意思!我去给你们倒茶!”
见王玄应从卫生间出来,顾小柔放下手里工具,拿过自己的背包道:“王哥,别去倒茶,我们不渴。你过来!我给你织了件毛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说着话,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白色毛衣,递给走过来的王玄应。
王玄应有些奇怪,这女人以前可不这样,骗起人来杀人不眨眼,这些天对自己可是无比温柔。
王玄应所有衣服都是买的,还从没有人,为他亲手缝制过衣服。就连他那个朝代的韦尼子也没有,心里不由有些感动。
他脱下衣服,里面仅剩内衣,将毛衣穿在身上,顿时感觉温暖无比。顾小柔绕着他走了一圈,眼睛发亮。
“王哥!还挺合身,你真帅!”
“是你织的衣服好看,谢谢了!你们吃饭没有?”
“吃过了!”
一听到吃,小丫头立马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急忙辩解道:“妈妈说谎,一点也不乖!我们没有吃饭!”
“可可!妈妈不是告诉过你,送完衣服,咱们就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吗?!”顾小柔瞪了拆她台的孩子一眼,没好气道。
郑可伸了下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着脑袋道:“嘻嘻!我忘记了!”
王玄应不觉有些莞尔,笑着圆场:“正好我也没吃饭,这里食堂饭菜一般,为了感谢你送我毛衣,今天我带你们到外面去吃大餐!”
“好耶!可可要去吃大餐!”小丫头倒腾小短腿扑向王玄应,王玄应抱起她,她则在王玄应脸上亲了一口,搞得王玄应的脸上尽是黏糊糊的口水。
而顾小柔脸色一变道:“王哥!咱们还是别去了!在家里自己做不好吗?”
王玄应如何不知她内心的想法,干她这一行,外面的仇家不少,这倒不是她所惧怕的,而是郭爷以及肖大炮,留给她的阴影实在太大。
每月,那些混蛋要从她身上抽成不少。自从郭爷出事,她就再也没交过钱。如果让那些人缠上,以后别想再安宁。
“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人别想动你一根头发。昨天那三个家伙,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昨晚,王玄应杀了那三个畜牲,也杀了肖大炮一家。这个世界,再无肖大炮。
“谢谢!”顾小柔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看着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感觉无比安全舒心。
如今,疫情严重,各个地方管控极严,顾小柔如果没有出院的核酸证明,以及正好遇到好心的罗刚,她根本就出不了小区,进不了体育局。
受疫情影响,街上行人车辆不多。不过,有些部门依旧在正常营业,就如京城饭店。不过,饭店内的宾客也是寥寥无几。
王玄应他们选了一个靠角落,能欣赏到外面雪景的座。京城饭店不愧是京城饮食业的龙头餐饮;装修豪奢大气,里面的菜肴丰盛至极,让人有种宾至如归之感。
王玄应点的八九道菜;有鲍鱼海参、大闸蟹、海虾、老京城烤鸭、京酱肉丝、涮羊肉、酱香牛肉、炒合菜、炒酱黄瓜。
“王哥!吃得完吗?这……这要不少钱吧?”顾小柔小声道。
王玄应道:“吃不完就打包带走!放心吧!请你们在这里吃一顿,还是请得起的。”
王玄应将菜单推到顾小柔与郑可面前继续道:“你看有喜欢吃的没有?小可可,上面有自己喜欢吃的就别客气,我点完了,该你们点了!”
顾小柔忙将菜单推回来道:“你点的我们都喜欢,这也点的太多了,打包也吃不了那么多。别点了!”
“我再点些饮料,就让他们上菜!”王玄应知道顾小柔想为他省钱,但他差钱吗!过去也许差,如今,空间里那多到数不完的现金,不知有多少亿,根本不在意这点小钱。
他们在等饭菜的时候,又进来四五个人,坐到了他们的对面。而这些人里,有一人王玄应认识,正是昨天审他,准备刑讯逼供他的曾立军。
顾小柔也看到了他们,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疤,三角眼的中年人,让她脸色大变。
那个中年人也看到了顾小柔,他在曾立军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起身朝他们走来。
“顾小柔!你欠郭爷几个月的份子钱可没交啊!怎么,有钱来这里吃饭,钱也不交了吗?”
“张……张叔!郭爷都死了!何况我女儿病了要动手术,况且今天是朋友请客,我……我真的没钱!”
“郭爷死了,规矩就要坏了吗?其他出来的人,还有那些老人,哪一个现在没有交钱给我!”
王玄应呼地站起来,冷冷道:“赶快给我滚!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还有你这种吸人血的畜牲!”
“顾小柔,他是谁?不会是你找的姘头吧!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我现在接手了郭爷的物流货运公司,郭爷所有一切,我们都会慢慢接管。你们这些两劳释放人员,没有我罩着,别想在京城待下去!”
“啪!”王玄应甩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顾小柔想去拉扯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中年人捂着脸气急败坏地指着王玄应:“你……你竟敢打我!”
曾立军那几人嚯地站起身,朝王玄应他们而来。不由分说,从身上取出一副手铐,就要往王玄应的手上戴。
王玄应诡异地一笑,也不挣扎,任由手被他给戴上手铐。
“你他妈的居然敢当众打人,知道这是什么性质,什么后果吗?你这是寻衅滋事,我可以把你关起来!”曾立军边去拷手铐,边恶狠狠道。
王玄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曾立军耳边道:“肖大炮已经与我和解了!你包庇郭树庆的事,以及你侵吞赃物,行贿受贿的很多证据,都在他手里。足够把你枪毙和把牢底坐穿。现在他躲起来了,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你不想自己有事,就来抓我!”
曾立军的手停了下来,沉吟片刻后,低语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有那么傻吗?”
曾立军二话不说,打开了王玄应的手铐,阴沉着脸对三角眼的中年人道:“老张!算了!以后别找顾小柔的麻烦!”
“这……!好吧曾所!”三角眼中年人恶狠狠看了王玄应一眼,跟着曾立军悻悻离开。
他们没有再坐对面那桌,而是上楼去找其它座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