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那顾小柔和死者郭宏鸣见过面,王玄应又是照顾顾小柔养女的嫌疑人,不能放啊?”曾立军插话道。
杜文清冷冷道:“你有证据证明他们是犯罪嫌疑人吗?反倒是肖大炮他们,问题大得很,你却和他们称兄道弟。你不会连体育局的人都怀疑吧!”
杜文清擦了下头上的冷汗道:“不敢,我这就把他们放了。”
肖大炮的事,既然局长知道,看来他要另找傀儡替身了。曾立军躲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当王玄应带着顾小柔与孩子要离开派出所的时候,杜文清接了一个电话。“杜局!刚刚郭树庆那里的一个地下停车场传来消息。有人在解封的地下停车场,去清理车辆时,发现了两具腐烂发臭的尸体;一具是停车场的保安,叫万军。一具是四五个月前,在医院失踪的张红桃尸体。”
杜文清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严肃道:“你们查了张红桃的信息没有?”
“查了!她因为阑尾炎手术,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老公叫郭小天,这郭小天就是郭树庆的堂弟,也死在了郭树庆的城堡里……!”
“张红桃住院的那间病房,她的病友是谁?”
“是一个叫郑可的孩子,陪护人是体育局范鹏飞的保镖,叫王玄应。”
“王玄应那段时间,有离开过医院的记录没有?”
“他有出去过五分钟的记录,出去后,是带着外卖回来的。”
杜文清的眉头拧成了川字,沉声道:“调集些人手,内紧外松,查一下体育局那些与王玄应交好的人!再安排人,监视王玄应他们的去向,接触过的人!”
“是!杜局!”……。
浑然不知的王玄应与顾小柔回到了小区住宅。这一到派出所,就是两个多小时,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
王玄应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顾小柔要来帮他打下手,被他赶了出来。
当一桌丰盛的饭菜上桌,三人又是吃得停不下来。如今,管控严密,物资缺乏,很多物资还是以前囤积,王玄应现在不缺物资。
有冰箱冰柜的储备,又有空间的存放。一桌饭菜比起医院隔离期间,还要丰盛。
“王哥!要不你留下来住,别走了!”
“你是怕肖大炮他们再来找你的麻烦吗?别怕,过了今晚,他们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来找你!”
“不是,我……!”顾小柔今天被吓到了,她杀过人,如果警察深究起来,她不知能不能扛得住。和王玄应在一起,她就觉得踏实与安心,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一个男人和你住在一起,难免别人说闲话,那样可能有损你的名声!”
“我不怕!就是怕孩子被那些人惊到,晚上做噩梦!王哥!你有女朋友吗?”
王玄应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很快就能找到她!”
王玄应的嘴角上扬,他想起了堂妹的话,韦尼子已经重生,他一定会找到她。
“她是谁?”顾小柔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在哪里?但我一定会找到她!”
顾小柔不再说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王玄应以为她是因为今天中午的事,也就没多想,吃过饭就离开了,直接回体育局。
夜晚的京城,寒风凛冽,夹杂着雪粒,打在人脸上有些疼。在顾小柔曾经住过的那处出租小院,如今被肖大炮霸占。
在有暖气片的正房,室内温度与室外形成鲜明对比,甚至还有点热。房内的三人正敞胸露怀,垂头丧气地喝着闷酒。正是白天去找顾小柔麻烦的肖大炮他们。
“炮哥!我们都被开了,以后可怎么办?”其中一人道。
肖大炮喝了口闷酒,恶声道:“我他妈知道怎么办!?姓曾的过河拆桥,把我们赶出公司,一点不念旧情,太他妈的绝情,太不是个东西!老子可是帮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说让我们滚蛋就滚蛋……!”
“是啊!要不是我们帮忙,他能拿得下郭爷的物流货运公司吗!要不是我们帮忙,郭爷地下室的那几吨的黄金,他一个人能够运得走吗……!”
“没错!炮哥!我们知道他那么多事,会不会派人来杀我们灭口!”
“我看暂时还不会,他有我们的犯罪证据。如果想要灭口,就不会给我们遣散费了,这也是一笔封口费。再说现在是疫情期间,防控那么严,谁都不敢出家门。到处都是监控,我看他也不敢冒险!”
“炮哥说得有道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各自出去躲一段时间再说吧!毕竟我们知道他的秘密太多。”
“吴波说得没错,等下喝完酒,咱们就把这笔遣散费分一分,等帮我办一件事后,咱们再各自蛰伏一段时间!”
“好!炮哥!徐胜子敬你一杯!”
“炮哥!还有我!”
“好,我干了!徐胜子、吴波!等我找到了发财的路子,一定会继续带着你们一起干!”肖大炮一口就喝了杯子里的酒。
那两人也都喝完,吴波又重新给大家满上。
“炮哥!小弟想问问你,你和顾小柔的事怎么解决,要不要兄弟弄把喷子来,晚上的时候弄死那个王玄应!”
“我不是没枪,动枪非不得已,还是别动。咱们还是采取老办法,开车撞死那押庆的!我说让你们帮我办一件事后,再出去躲一段时间,就是指这件事!”
“还是炮哥考虑周到!”吴波赞了句。
“顾小柔那个婊子,等我弄死了她的姘头,看她还顺不顺从老子!徐胜子,你和老贼他们联系下老拐,等处理完这件事,把郑可那个小孽种给卖了!”
“好的炮哥!”
这时,正房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让那几人打了个哆嗦。
“徐胜子,去把门关上。奇怪,我明明锁好了房门的……!”
徐胜子站起身,摇摇晃晃就要去关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吓得他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