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知道自己拿自己当诱饵引出阮檬的计划,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了解他的司宴礼。
从他跟警方你来我往的时候,旁边司宴礼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好嘛,都不跟他说话了。
【完蛋咯,要开花咯~~】
【do!一do起来就忘情了~发狠了!】
【嘿嘿,都这么圆满了,不do到昏天暗地庆祝一下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这简直太合适了!】
活动因意外终止,江叙今天的工作也到此为止,可以打道回府,也可以回公司继续别的工作。
停车场下面一辆他的保姆车,一辆司宴礼的劳斯莱斯。
余静感受到两个大老板之间涌动的暗潮,深感自己就是那个最亮的电灯泡,不等江叙吩咐,她就一溜烟上了保姆车,并打算一个人跟保姆车回公司的准备。
没一会就听见车门打开,余静感到惊讶,这是吵架了?
她正思索着等下是应该保持沉默呢,还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顶着江叙的低气压询问一下呢。
不过说起来,她跟江叙工作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江叙对谁发脾气过,江叙简直是她见过的情绪最稳定的老板了。
虽然现在海晏江清还是个小公司,但他们老板情绪这么稳定,事业心这么强,那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脚步声打断余静的思绪,她抬眼看向车门口的瞬间就愣住了:“……哎?怎么是你?”
周扬冲她笑了下,看似淡定从容,实则紧张到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都攥成哆啦A梦了,“你以为是谁?江叙么?他这个时候只会被二爷揪回澜园嗯……教训。”
他换了个委婉的词。
余静疑惑了:“教训?为什么要教训?今天叙哥不是都差点被泼硫酸,受到那么严重的惊吓了,司董为什么还要教训叙哥?”
天啊!她真单纯,更可爱了。周扬在心里默默激动。
心里满是粉红泡泡,周扬面上仍然保持着他作为一个专业总助的正经模样,说:“可能是因为二爷生气他用自己冒险吧。”
一开始他也没反应过来,他对江叙了解不算深,可他跟在二爷身边这么多年,对二爷算是了解。
现在能让二爷生气动怒的事不多,和江叙有关的绝对排第一位。
可差点受伤的人是江叙,二爷就算要生气,也应该是对阮檬那个疯子,犯不着对江叙生气。
周扬觉得不对劲,想到阮檬和江叙之间的纠葛,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而后细思恐极地感到脊背一凉。
江叙是真狠啊!为了把阮檬这个不定时炸弹的隐患从暗处引出来,把自己当饵的事都能干得出来,那可是硫酸啊!
也怪不得二爷生气了,要是有一点闪失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用……自己冒险?”
余静反应过来,倏地瞪大眼睛,“我靠!”
显然她也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平时看着他们江总对谁都温温和和笑眯眯,好像没什么脾气的样子,没想到温和表现下是这么雷厉风行的手段。
这么厉害的手段,那她叙哥做什么是一定以及肯定都会成功的!
周扬伸手在嘴边比了个手势:“嘘。”
余静连忙点头:“我懂我懂,这事就我们自家人知道,我绝对不往外传!”
周扬忍不住盯着她看,点头的样子像个小兔子,就算是说脏话也很可爱呢。
“那个……”第一次追人有点紧张,周助理说话都打磕巴了,“我今天抽奖,抽到了两张电影票,我一个人也懒得去看,扔了也是浪费,我看现在时间还早,你要是有空的话,不然我们正好两个人一块去看下这个电影怎么样?”
“我看看。”嗑cp女孩cp雷达十分敏锐,到了自己身上,余静就反应不过来了,她接过周扬递来的电影票看了看,神情自然道:“可以啊,是闫峰老师的新电影呢,我还挺喜欢他的戏。”
成了!
周助理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激动,紧接着又试探问道:“不过现在离电影开场还有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有点饿了,你饿不饿?正好电影在商场里面,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刚好够吃一顿晚饭再去看电影,就当消食了,怎么样?”
余静抬头,盯着周扬看了一会,眉头微皱的表情看着特别严肃。
周扬的心瞬间紧张到嗓子眼,满脑子就盘旋着一句话,她发现了?她发现了?
突然就见余静的表情放松了下来,面上露出几分纠结,“其实我昨天是决定从今天开始吃减脂餐的。”
“啊,那……”周扬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庆幸余静什么都没发现好,还是担心一下余静会因为减肥不跟他吃晚饭的好。
不过好在,大馋丫头并没有纠结多久,就做出了决定:“那就从明天开始减肥吧!反正这本来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众所周知,减肥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个挂在嘴上的口号,或者是一个通知,通知身边的所有人我要减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一会,司机一回头就看到车上的最后两个人也走了。
得,都成双成对了。
挺好。
……
澜园。
司机按吩咐开回澜园后,就很有眼色地下了车。
江叙一抬眼就对上男人那双如墨色深沉的眼眸,他这会沉着脸,眼神也沉得厉害,就像看不到边际的大海。
“没有下次。”江叙抬手做保证,主动凑了上去,眉眼低垂下去的样子看起来乖顺极了。
司宴礼却知道,这只是善于伪装的狐狸做来迷惑人的假象,江叙骨子里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主。
可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江叙。
如果江叙不是这个性子,当初也不会那么胆大地拦他的车,还敢跟他回到澜园。
“生气了?”
“真生气了?”
见男人仍是一语不发地望着自己,江叙索性挪动屁股又贴近了些,手指一点一点勾上司宴礼搭在膝上的手,视线落在男人微微抿起的浅色薄唇上。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有下次……”
江叙声音渐小,气声从唇齿间溢出来,在安静到能听见彼此呼吸的车里,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诱惑。
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他们离得也越来越近,唇角贴到一起。
江叙垂眼,视线内扫到司宴礼线条优越的高挺鼻梁,唇角相贴的柔软触感令他眼神暗了下来。
他微微启唇,粉.嫩的舌尖在齿缝间一闪而过,还微不可察地在司宴礼的唇角轻轻扫了过去,留下一小片湿濡,就在他预备含吻住司宴礼的嘴唇时,突觉下巴一紧。
两人之间紧贴的距离被拉开。
江叙的下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他一抬眸就见司宴礼正没什么表情地垂眼看着他。
司宴礼不做表情,眼里没什么情绪的时候,看起来淡漠得都不像个人,欲.望这两个字都不能跟他沾上边。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想知道,剥去这层淡漠外衣之后,司宴礼会是什么样。
只有江叙知道。
每个呼吸交缠的深夜里,男人额上布满细汗,眉头微蹙,压.在他身上的模样,和现在这副淡漠到好像没有欲.望的样子,反差极端的像是两个人格。
“不是没有下次。”司宴礼缓缓开口的同时,钳住江叙下巴的手指,也从下巴挪到了他的嘴唇上,一下轻一下重地搓揉着,他嗓音微沉地说:“你可以冒险。”
只能看到事物外表的人,或许只觉得江叙是个性子温和好相处的青年。
司宴礼见过的人很多,各色各样。
见到江叙和他对视的第一眼,司宴礼就在江叙身上捕捉到了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他不受任何人管束,也似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外人都觉得是他把江叙收在身边,没人知道,他曾担心过江叙的脚步不会在他这里停留太久。
好在,桀骜不驯的狐狸愿意留在他身边。
司宴礼的手指在江叙唇角边划过,摸到他颈后停下,收拢手指和掌心,捏住江叙的脖颈。
江叙被迫半仰起头,微微眯起眼睛,他发现司宴礼很喜欢做这个动作,跟捏猫似的。
轻轻捏了一下后,司宴礼的大手托住江叙的脖子,随后俯下身子凑近,继续补充刚才没说完的话:“但必须是在我知道的前提下冒险。”
这样他才能有所准备,让江叙的以身涉险万无一失,而不是在事后感到后怕。
他爱江叙,所以并不想要江叙收起自己锋利的爪子和所有的野性,在他身边做一只美丽乖巧的金丝雀。
江叙只要在他身边做他自己,随性快乐就好,至于旁的事,一切有他。
“知道了!”江叙笑着弯起唇角,伸手勾住司宴礼的脖子,往下压,“这次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我自己领罚。”
他凑上去,结结实实地吻落在司宴礼唇上,一触即分后,直勾勾地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勾人又深情。
“怎么罚?”司宴礼低声问,嗓音喑哑得不行。
“罚我……自己云力。”
司宴礼眉梢微挑,下一秒就被江叙推倒在了劳斯莱斯宽敞的后座上。
不过再宽敞的后座也只是后座,容纳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男性,还是略显逼仄了些。
但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在这个密闭的空间,氵敫忄青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