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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晡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天已从日上三竿到夕阳西下。

薄纱窗帘遮盖着外界的绯红,残存的余光从半透明布料里晕了出来,把室内照射地霞光温暖。

夏晡怔忪端详着,直到身旁传出了点儿动静,他这才惊然回神。

“大哥?”

趴睡在床边的男人抬起睡眼,他缓慢坐起身,揉着困倦的眼睛,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闷出来:“……嗯。”

夏晡有点意外他今天没有加班到深夜才回家,不过看赫蛊困成这样,仍然劳累过度。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想给赫蛊揉揉太阳穴,尽一下小弟兼情人的职责。

下一秒,他吧唧瘫了回去。

夏晡麻木:“大哥,我腰没知觉了。”

赫蛊动作一顿,表情复杂:“你是真废柴啊。”

他一个费力不讨好的还没倒下,这个享受的就开始嗷嗷哭、浑身发麻没力气了。

夏晡委屈巴巴地瘪嘴:“就是累啊。”

“行了行了。”赫蛊打断他的诉苦,认命站起身把他扶起来,还贴心的找了个柔软的靠枕垫在夏晡的腰后。

恍惚间,他差点以为自己在伺候坐月子的媳妇儿。

低头瞅了瞅这个把他攻了的废柴,再看看对方腰后靠着的软枕,心里不太平衡的赫蛊默默咬牙。

他妈的,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废柴的。

夏晡被他囚着索取了一天一夜,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白着一张漂亮脸蛋,虚弱无力:“哥,我饿。”

赫蛊说:“没有饭菜,有零食和营养液。”

零食是艾丽之前采购回来的,饭菜是每天有人定时送过来的。

在夏晡住进来之前,这里连零食和饭菜都没有,赫蛊只会吃营养液度日。

夏晡饿得脸颊凹陷,他听不进赫蛊的话,喃喃出一句:“饿……”

赫蛊服了他了。

在原地踟蹰了半天,眼见夏晡一副不吃到饭菜就原地饿死的丧样儿,赫蛊啧了一声,转身出了卧室。

“想吃什么?”

夏晡眼珠微亮,勉强精神:“想吃麻婆豆腐和回锅肉。”

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没进过厨房,更没听过这些名字,脚步卡地停了,回头:“什么豆腐?什么肉?”

他怎么听不明白。

夏晡笑得兴奋,催促说:“你去订购食材,我来教你。”

“你不是饿的神志不清吗?”赫蛊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狐疑道,“别告诉我你装的。”

夏晡眨了眨眼睛,马上瘫了回去,挤着蔫不拉几的声音:“饿……”

还真是装的,混小子!

赫蛊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人拽起来,把光脑上的食材单递给他,问:“别装了,告诉我买什么?”

夏晡一骨碌地爬起来,把自己塞进赫蛊的怀里,笑得甜蜜:“好哥哥,你看着买。”

赫蛊抽搐着嘴角,受用不起来,拍了一下腻歪黏人的夏晡:“别撒娇,怎么开始叫哥哥了?”

“大哥。”夏晡软唧唧改口,“我腰酸,你给我揉揉。”

赫蛊用温热的手掌覆盖住他的细腰,上下按捏着,动作说不出的细致温柔,当然,嘴上的训斥少不了: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要亲要抱爱撒娇,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像你一样柔弱矫情的。”

太事儿逼了,爱丝玛都不这样。

夏晡喟叹出声,被他捏得连哼不停,舒坦的毛孔都快张开了。

赫蛊一边给他按摩,一边把食材名单怼他脸上:“选原材料,我不知道要选什么。”

纤细手指在名单上点点点,很快一大堆食材就添加到购物车里,夏晡抽空瞄了一眼结账单,发现账单上缀着一大串的数字。

嗯???

多少钱?

夏晡还没看清楚,抱着他的太子就把账付了,表情之淡定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一笔怎样的泼天财富。

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夏晡怀疑人生地盯视着男人,眼底残留的震惊和懵逼把人惹笑了。

赫蛊揉着他的小卷毛:“怎么了?你这个表情。”

夏晡突然磕巴到说不出话:“等等……刚刚那点东西,要多少钱?……我是不是落了小数点?”

赫蛊语气微妙,含着笑意:“对……是有小数点,你看错了。”

夏晡表情一松,提起的心稳稳落地:“也对,就是一点无污染的原材料而已,怎么会要那么多的钱。”

原来是他落了小数点了。

怎么小数点后面还要坠着五位数啊,真是有够长的。

夏晡暗地里劝慰了自己半天,这才提起胆子,小心试探:“哥,养我不需要花多少钱吧?”

他生前跟过的那些老大都不把小弟当人看的,哪怕有的老大会看中一些长得不错的小弟,威逼利诱让人做男宠玩物。

夏晡以前就没被当人看过,经常性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目前对自己的定位是听话乖巧的小弟兼男宠。

养他花那么多钱做什么?

他哪里值那么多钱。

赫蛊淡然自若:“不花多少,奥尔星通货膨胀严重,这里的钱不值钱。”

身为星际中心的控制系统,奥尔星通货膨胀严重,这句话可以称之为笑话。

耐不住夏晡信了。

他挠挠头,一颗心彻底稳当,笑得小心讨好:“真的?”

“真。”赫蛊抱着他的身子,一边翻看着光脑上的零食大礼包,一边严肃点头,“养你怎么可能花那么多钱?我又不傻。”

夏晡连连点头,认同道:“对!”

他就是个出卖肉体、身娇体弱的小废柴,怎么可能对他又花心思又花钱的。

赫蛊是财大气粗的金主,又不是纯纯冤大头。

把人的心理负担卸了下去,赫蛊深藏功与名,他挑中了几个名声还不错的零食品牌,问:“你看你是都要,还是选喜欢的?”

夏晡抬头,笑着说:“能不能都要。”

“可以。”赫蛊点头,把一大把东西装进购物车里,这次他学聪明了,率先捂住夏晡探看价格的眼睛。

“……”夏晡郁闷,“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赫蛊随口敷衍。

青年心底陡生怀疑,不过面不改色,还好心情的笑笑:“那食材什么时候到?我想看你做饭。”

“胆子真够大的。”赫蛊刺了他一句,“让太子给你做饭,传出去你就是祸水。”

夏晡嘿嘿一笑,伸了个懒腰:“饿……”

没多少时间,机器人送货上门的声音就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赫蛊让艾丽一边歇着去,自己去拿食材进厨房,对着一堆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磨刀霍霍。

夏晡作为看乐子的吃货,笑呵呵的跟着进了厨房,见赫蛊腰间系着围裙,手上拎着菜刀,剁肉硬是剁出了砍人的架势。

他腰肢精瘦有力,一双逆天大长腿,系着娘兮兮的围裙也很好看,夏晡躲在一旁看了又看,鬼鬼祟祟的视线把赫蛊给逗笑了。

他把菜刀立在菜板上,偏头:“你看什么?过来告诉我怎么做,这东西我都没见过。”

夏晡连忙凑过去,定睛一看,惊叹:“哇,好像分尸……”

“闭嘴。”赫蛊微笑道,“老子给你做饭,不是让你嘲笑我的。”

夏晡弱弱闭嘴,怂头巴脑:“那个,大哥你温柔点,你是切肉片,不是剁肉骨头。”

在有经验的人面前,赫蛊保留着自己难得的虚心请教,他刀功很不错,就算没见过这些,也能在夏晡的指挥下切的厚薄均匀。

……只要不看过程。

赫蛊指着辣椒:“这玩意儿像库洛星的桠尖瓜。”

夏晡说:“哥,这叫辣椒。”

“行,知道了。”赫蛊若有所思,一副长了见识的模样,“之前吃火锅也见过,不过我一口没动,以前吃食物会难受。”

他吃惯了营养液,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喜爱的饭食饮料。

夏晡有点心疼他,他大哥除了脾气暴躁点儿,其他方面跟个机器一样,平常不是工作就是打仗,长时间的食用营养液,估计胃囊都萎缩了。

他叹了口气:“咱们再熬个粥吧,养胃。”

忽略夏晡略带怜悯的眼神,赫蛊手起刀落的把食材都收拾好,哪怕下油锅的时候他都平静到不可思议,不把这点子飞溅的油星放在眼里。

也对,他大哥可是面对电流炮击都能直面猛干的狠人。

趁着人逐渐手熟不需要他的时候,夏晡悄摸着出了厨房。

他找到了艾丽,蹲下身看这个机器人,问:“艾丽,奥尔星通货膨胀很严重吗?”

机器人的屏幕上闪过绿色电流,她女音温柔极了:“先生,并没有通货膨胀,奥尔星是控制货币的中心区域。”

夏晡顿了顿,又问:“食物很昂贵吗?”

“先生,您要知道一件事,星际的污染是很严重的。”艾丽说。

“被污染过的食材并不昂贵,廉价到可怕,但吃下去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还不如安全难咽的低级营养液。但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材,只有奥尔星科研基地才能产出,价格十分昂贵。”

夏晡心里突然七上八下,他忍着心悸,试探道:“那个……我这些天,吃了多少钱?”

艾丽沉默了一下。

夏晡催促:“你说,我肯定不惊讶。”

艾丽说出了一长串数字。

夏晡倒抽一口冷气,眼前发黑。

他何德何能,配用这么多的钱?!

青年呆在原地灵魂出窍大半天,等厨房里的赫蛊叫他来吃饭的时候,他才猛然一惊。

赫蛊已经端着饭菜出来了,见夏晡蹲在原地魂不守舍,疑惑道:“你怎么了?”

夏晡吞咽着唾沫,突然有一种无颜面对赫蛊的罪恶感。

早说他花了那么多钱啊,他还能少吃点,忍着饥饿多喝营养液。

现在胃口被养起来了,想喝营养液都做不到了。

他就说呢,为什么赫蛊一个尊贵无匹的太子都喝营养液喝到胃囊萎缩,原来他妈的星际人吃不起食物?!

夏晡苦巴巴道:“哥,你以前为什么不吃饭?”

赫蛊见他除了魂不守舍没其他毛病,微微放下了心,整理着餐盘头也不抬:“因为我不能。”

身为常上前线作战的太子殿下,赫蛊肯定不允许自己贪恋口腹之欲。

营养液才是常态,他不会让自己喜欢上任何享乐的东西。

夏晡又呆蹲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向赫蛊。

他很快就坐在位置上,手上是筷子,面前是饭菜,夏晡唉声叹气的吃了几口,食不知味。

不行了,这玩意儿太贵了,他吃着良心不安,都不香了。

赫蛊皱着眉头:“给你做饭,你这样是几个意思?”

很难吃吗?

夏晡咬着筷子,犹豫不决:“哥,我会不会把你吃穷?其实营养液挺好吃的,我之前是开玩笑……”

赫蛊冷笑一声:“你看不起谁?”

他养个混吃等死、身娇肉贵的小废柴还是养得起的。

夏晡说:“真的可以吗?一辈子耶。”

赫蛊把他的头摁下去:“吃你的去吧,用不着疑神疑鬼。”

他挣那么多钱,自己又享受不了,给小废柴多花点儿怎么了?

夏晡发现自家老大是真不在乎他花的钱超级多这件事,心情一下子舒朗了。

大哥都不在乎,他还担心什么?

吃!

眼见青年又恢复成了吃饭喷香的模样,头都抬不起来,赫蛊脸色好看了一点。

看来不是做的难吃。

等到夏晡吃的眉开眼笑,整个人都灿烂的跟朵小花似的,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赫蛊终于开口了。

“给你安排了手术,明天跟我进基地医院住。”

夏晡夹菜的手一顿,豁然抬头:“…… 什么手术?”

“脑颅手术,给你治治脑子。”赫蛊半真半假的开玩笑,“我好奇很久了,想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不然怎么有病成这样,这次终于能知道了。”

夏晡默然不语。

空气安静了片刻,赫蛊见他不搭理自己,揉了揉眉心,破罐子破摔道:“算了……要不你解释一下,脑子里为什么会有铁钉这件事?”

夏晡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赫蛊道:“医生说,这样的伤势你活不下来,能维持生命体征到现在,是不可能的事。”

“……”夏晡安静了很久,这才摸上自己的头顶,他哑笑一声,“指不定我是医学奇迹呢?”

赫蛊平静地看他:“医学奇迹,明天跟我进医院取钉子,可以吗?”

“哦。”夏晡闷闷应了一声,低头扒饭。

之后没人再说话,等确定夏晡吃饱之后,没洗过碗的太子殿下又破了一次例,捡起盘子和碗筷就进了厨房。

青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赫蛊去哪儿他去哪儿。

见人低头冲水洗碗筷,夏晡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厨房除了基础的锅碗瓢盆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调料和油都是现买的。

没有洗碗机也正常。

这个过程赫蛊情绪稳定到不可思议,平常一点就炸的人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

夏晡在他身后直直看了背影半天,还是开口了。

“脑颅进了钉子,因为我是顶尖治愈系异能者,没死成。”夏晡笑着说,“不过我也死了一次,死法挺搞笑的,说出去都丢人。”

赫蛊回头看他,意外的沉静安和,等人继续说下去,

夏晡尴尬地摸摸鼻子,含着声音:“……我是饿死的。”

赫蛊诧异一瞬:“饿死?”

“嗯,醒来就又活了,我厉害不?”夏晡打哈哈,走上前去解赫蛊的围裙。

他说:“被囚禁起来了,逃不出去,活活饿死的。”

青年说的寥寥几语,内里包含的信息不可谓不大,赫蛊听了全过程,没有表露异样的情绪。

“知道了,你别讳忌行医就行。”赫蛊掐了一把他的脸,“明天进医院,等做完手术之后,每天定时和心理师,营养师,修复师接触,我给你安排。”

夏晡笑眯眯点头:“好。”

他想起什么,又问:“这一套下来,不贵吧?”

赫蛊笑笑:“不贵。”

夏晡又信了,连连点头:“不贵就行。”

.

黑夜很快降临,星辰悬挂在天空。

到了时间两人就洗漱睡觉了,没有开灯的房间黑沉沉的,像择人而噬的野兽。

夏晡仰躺在床上,他睁着一双眼睛,感受身旁熟悉的温度,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

脑子里纷乱无章,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引导着夏晡,所有的记忆纷至沓来,有生前的,有现在的。

以前的不必多说,现在这一世的记忆,居然全是围绕着赫蛊。

样貌,神态,言语,行为……

只要一想,居然全是赫蛊。

今天意外的发现让他有点恍惚,一个人会对玩宠付出那么多的耐心和金钱吗?

“哥,你喜欢我吗?”

浓黑黯然的夜,夏晡偏头看向身旁,缓慢地把脸凑近赫蛊,平静到可怕,“我有点分不清了。”

是把他看做宠物床伴的喜欢,还是对一个平等人类的喜欢?

是把他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还是真正放在心尖上的男朋友?

夏晡从来不要一个正经承诺,连男朋友的名分都无所谓,因为他对自己的定位都是前者。

他现在有点疑惑了,赫蛊对他的感觉究竟是想睡,还是喜欢?

这人的性格霸道强势,控制欲重,天生的锋芒戾气,理所应当的上位者。

称不上温柔细腻,也说不上多体贴入微。

但对夏晡总是有求必应,事事回应。

夏晡问:“你喜欢我吗?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你了。”

空气骤然沉默,均匀的呼吸声不变,可青年知道他醒着,只是不想睁眼回应他而已。

在诡异的气氛里,夏晡转过了头,把自己缩回了被窝里,他看着自己十指相扣的手,赫蛊的手指修长分明,好看的赏心悦目。

夏晡渐渐看失神了。

“……喜欢是很重要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惊醒,夏晡怔怔抬头,对上了黝黑平静的眼睛,赫蛊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青年回神,把削尖的下巴抵在他的手臂上,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灰暗阴郁,只不过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底浓郁的死气散去了很多。

他是依赖赫蛊为生的菟丝子,把自己伪装的弱小无害,从强健的树干上吸取想要的养分。

赫蛊可能很清楚,但他不在意。

夏晡问:“喜欢很重要,你是把它给我了吗?”

赫蛊反问:“你喜欢我了?”

“是啊。”夏晡微阖着眼眸,轻声道,“你对我太好了。”

看似对他可有可无,又总是在暗地里纵容,夏晡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对他这么好,不过大概率不会。

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从不展露过分的特殊,看着就像一个弱小好看的废物。

别人会把他当宠物,但不会倾注太多的爱意。

赫蛊闻言点头,他把视线移到夏晡的脖颈上,上面残留着吻痕和掐痕。

他把手掌印了上去,上面的痕迹和他的手掌相触,完美符合,这是赫蛊内心深处的占有和控制。

他真的,不止一次的想掐死夏晡。

赫蛊淡淡道:“喜欢很珍贵,我从来没喜欢过什么。”

从儿时开始的受罚克制,到长大后的理智薄情。

赫蛊不会把喜欢和信任交给任何人。

夏晡眨着眼睛,他摸上了赫蛊的手背,温热柔软,有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这个男人给他的安全感太足了,在他身边夏晡从来没体会过朝不保夕、战战兢兢。

他理所当然地承受着照顾和庇佑,不需要付出什么,也不觉得自己能为赫蛊做什么。

赫蛊似乎是天生的强大,他的方向标指向明确的位置,潇洒自如地能带领所有人走向胜利。

这样的人,对他是特殊的。

夏晡起了点贪念,忍不住问:“你不喜欢我吗?”

赫蛊笑了一下,他说:“喜欢。”

很喜欢,所以有求必应。

学会道歉,唠叨照顾。

强硬霸道的上位者尝试雌伏,讨厌软弱无能的强者容忍了菟丝子情人。

好像不太明显,又好像变化挺大。

夏晡勾起了唇角,问:“那我是什么?”

“太子妃?”赫蛊想了想,改口了,“不对,你是未来的君后。”

夏晡突然笑出了声,他乐不可支,肩膀一耸一耸的:“哥,我不是你私养的男宠吗?你怎么突然就蹦到君后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赫蛊翻了个白眼,把他捞进怀里。

夏晡尝试重新定位自己的身份。

“那我到底是什么?”

“我管你觉得是什么。”赫蛊神经疏懒,昏昏欲睡,他慵声开口。

“你可以把自己视作男宠、讨人欢心的小狗,你也可以把自己当做情人,就算自诩为太子妃或者未来君后也没关系。”

——“无所谓你想什么,你自己决定。”

夏晡愣神许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主动权,一直在自己手上?

想要什么身份跟赫蛊提就行了。

他要哪个,赫蛊给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