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的……?”服务员顺着assassins手指的方向看去。
好心的店员露出有些为难的微笑,要知道阿罗斯等人为了缓解几天的疲劳点的都是浓度很高的咖啡,出于职业的道德她都不可能让只有8,9岁的assassins去尝试大人的饮品。
更何况她不认为assassin可以拿出报酬,那可是很贵的原料。
“小朋友,要不等你,长大之后,姐姐在帮你做好不好。”
女服务员保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耐心的劝道。
也就是看到assassin单纯无知且好看的颜值上,她才表露出异于常人的耐心,即使后面那些赶时间的旅客都没有催促。
谁能抵抗的了那几乎无敌的亲和感,他们甚至还希望assassin在这里僵持的时间长一点。
人群越积越多,大家都有看热闹的心态,在看到assassin那没有隐藏的容貌后更是移不开脚,不大的店面几乎挤满了人,却给中间的assassin留下不小的位置。
阿罗斯三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其余两人笑着谈论。
“小孩,这可是浓度很高的咖啡,不是什么甜滋滋的东西,还是去喝那些适合你们这些小孩的果饮吧!”
阿罗斯摇头失笑没有打断同伴的调侃。
悦耳的声音响,assassin那一听就能让人心情愉悦的嗓音犹如天籁,
“是吗?我还以为很好喝呢?”
阿罗斯刚想抿一口咖啡的时候,不经意间的抬头,在看到了assassins那金色的瞳孔,握住咖啡杯的手猛的颤抖,咔嚓一声,滚烫的咖啡泼了自己一身,却无法让他移开目光。
“先生?”
“阿罗斯大人!?”
随行的同伴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连忙起身帮助阿罗斯擦拭起来。
阿罗斯这个时候却无暇顾及,他已经无法移开眼睛,世界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变得缓慢,藏在心里最深沉的回忆重新冲破枷锁,涌入他的脑海。
那段记忆算是他最不想要回忆的,也是他无法释怀忘记的。
阿罗斯……
他的地位最开始根本没有现在的高度,甚至可以说是低贱,低贱到连最基本的人权都无法在家族中保证。
原本的魔术资质就很平庸,他的母亲还是一位低贱的侍女。换做平常,他们这些私生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接手一些世俗的生意。
即使是不列颠在世俗的生意都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诱惑,可阿罗斯不甘心。
他的父亲不是很待见自己众多儿子中平庸的自己,阿罗斯也不奢求。
可是当他看到那些主脉的家伙可以让自己印象中高高在上的父亲折腰,内心的躁动让阿罗斯知道。
他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平庸的资质没有成为他的累赘,反而让他展现出超出常人的毅力,不顾母亲的反对加入了不列颠与爱因兹贝伦的合作开发的项目。
人体实验。
一方想要在技术上得到更大的进步,一方想要利用手上的资金与资源重铸远古的荣光。两方人马一拍即合。
不列颠皇室与爱因兹贝伦最开始是想要与之前的方式一样,直接生成类似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克隆人。
但是出现的结果往往都是一团血肉,连一个人样的都没有,似乎皇帝的身躯根本不可能降临在那种杂质的身上。
这个时候,有人顺势提出人体孕育。
阿罗斯从接受实验开始,他就知道最后等待自己的结果。
要不,死在实验上。
要不,成功。
可以说,阿罗斯的身体从那一刻开始,就不属于自己的支脉,而是整个不列颠的财产。
就连原本他的父亲在面对他的时候,都必须保持基本的敬畏。
不再是之前的漠不关心,唯有阿罗斯的母亲对待他如往常一样。
为了更好的接受实验,吸取最开始的一批人的失败。
那些愚昧的家伙认为实验者没有坚定地信仰,是对不列颠的忠诚,对他们的忠诚不够。
不然,不会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忍受不了改变灵魂和肉体上的痛楚,选择自尽。
阿罗斯知道那都是骗骗实验者的屁话,他清楚的看到同一批的实验者从最开始狂信者变成昏昏沉沉的蛆虫。
可是,他们说的又不是不对。
实验确实需要信仰,可信仰的不是现在的不列颠,而是最开始的起源,心思不纯者怎么可能在生与死的考验中得到皇帝的眷顾。
更何况,他们这些接受实验的人中,有几个没有自己的心思,没有自己的派别。
阿罗斯也是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可往往就是命运的捉弄,最后实验的前一刻,他与其他人见识到黑暗大殿中高高挂起的黑龙画像。
端坐云端上完成不列颠的统一的开国皇帝,世界的毁灭者,天命所在。
不同于其他人,看到皇帝画像的激动。
阿罗斯只觉得疑惑,他甚至没有看清被模糊掉的面容,只有一抹金色映入他的眼中。
为什么其他人都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难道他们都能看清,难道这是作为无信者的悲哀。
‘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特别,没有想到那些天赋比自己出众太多的家伙都没有活下来,反而自己却依靠那金色的瞳孔活了下来。’
阿罗斯当时还在感慨,事后他才知道,那张挂在最深处大殿的画像早被人观摩无数遍。
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反而是自己勉强看清全身的自己得到的最多。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成为最想要实现不列颠荣光的家伙。
……
原本以为历经无数磨难的自己收获黑金龙瞳,已经是现世的极限。
可是,眼前笑盈盈看着自己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你会有两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