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儿翻个白眼瞥去,瞧不起秦青儿。
不过个烟柳之女,哪里野来的不知道!
哪能跟她,被将军单独带回来府里,来得重要?
秦青儿略惊,“你!”
太可恶了!
她到底什么来头?
没点身份,怀个孕那么嚣张?
“是是是,将军最疼你!那麻烦你,也让将军多疼疼我?”秦青儿道。
“你做梦!你没本事,比不上别人,还想拉我帮你?我不帮这么废物的!”
林嫣儿不屑。
此话说得秦青儿气愤不已。
奈何,林嫣儿身边随身的丫鬟太多了,六个!
屋里两个,屋外两个,收拾打理的也有两个!
而她秦青儿,只有两个!
在烟铃苑,再一起共用一个老妈子!
纵使秦青儿之前再见识不少,也没见过哪个妾室比主母还多奴婢的!
林嫣儿真是蹬鼻子上脸!
但是,秦青儿来之前了解不少关于郭家的,这里也询问不少奴才,关于林嫣儿之前的事情。
没清楚多少,但也挖到了林嫣儿得罪过夫人,还诬陷过兴哥儿!
秦青儿也借机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姑奶奶反应过来,你说会不会收拾你?”
林嫣儿怒视她道,“贱人真是嘴多!要不要我学隔壁妞儿给你来点痛快?你皮痒了?”
遥雨阁是菊妞儿住主房,烟铃苑,则是林嫣儿!
年后,袁雪玥一走,林嫣儿就被放出来了,她继续霸占府里的一切,也独占烟铃苑的权利!
秦青儿,不过年前刚来的四房妾室!
听此,秦青儿耸了耸肩,总算害怕地行礼道,
“别别别!嫣姨娘您大人大量,有身孕不宜动怒,是妾不懂规矩……妾这就走。”
秦青儿撒腿就离开。
刚出门,她便看见郭良贤迈入烟铃苑!
秦青儿顿惊,快步要扑过来,“将军,您来了!”
哪知,郭良贤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没理会,没接住她的怀抱,任由她依偎在胸膛前。
郭良贤道,“嫣儿呢?”
秦青儿心里一震。
“嫣姨娘在那屋。”秦青儿一指,郭良贤撒开她的手离去。
不仅如此,他进屋了,还不忘让丫鬟把门关上!
秦青儿就此看了一下郭良贤,没什么来往!
她捂嘴憋哭泣,转身回房里去了!
屋里,郭良贤立即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道,
“气死了!”
林嫣儿笑着上前,即使怀着孕,也给他按揉肩膀道,“将军遇到何事了?”
郭良贤把她拉过来,道,
“你不知道,这几天妞儿处理府里的事宜,都很仓促,下面的奴才不怎么买账,很懒散!”
“以至于,不少偷工减料的!母亲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办?”
林嫣儿一听,顿时来趣了。
“将军,你何必这么心软?妾就是欣赏将军这么会疼人~”林嫣儿说着,借势坐到郭良贤怀里。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人心软!不知道,将军在战场上,也这么心软吗?”林嫣儿问。
“当然没有!那是两码事!战场上,那都是有战略的,我在弦王这一批大军里,有军师谋士统筹一切,不必我们底下的小将军自作主张,听命去出马就行!”
“至于府里的,归根结底算下去,我要动用家法还是棍棒去惩戒呢?”
“管小兵可以,但管奴才,我不怎么擅长。”
郭良贤如实道。
何况,这府里都是袁雪玥在操劳,她一走,郭良贤都无从下手了!
眼下出不少状况,他都混乱了。
庄子上的事情,也都是匆忙交给他们去打理!
开年最重要的操持一切,而夫人却不在!
林嫣儿一想,道,
“将军莫慌,老夫人不会怪罪将军的,毕竟您是她儿子,再如何,也只是训一下。”
“您尽管下手,让奴才去打,谁不服打谁,谁犯错打谁!”
“按着名册上去纠察,大家就逐渐信服了。”
林嫣儿似懂非懂的,却说出这一番话来。
郭良贤眼里冒光,惊奇道,“没想到嫣儿还能这么想,有点管家的样子。”
郭良贤心里闪过一丝想法。
要是袁雪玥真的要和离……
他愣住,赶忙放开了林嫣儿,让她坐在旁边。
林嫣儿不解道,“怎么了将军?”
郭良贤垂着眸,有些惆怅,“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总感觉不对劲。”
“雪玥出远门了,弦王也同时外出。”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其中的……是不是有牵连?”
林嫣儿一听,怔住了!
同时……?
林嫣儿笑了笑,“兴许是碰巧,夫人哪有那个福分!”
郭良贤却道,
“自打第一次跟雪玥去王府,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但没仔细想。”
“弦王爷那么位高权贵的人,为何会一进府,就说与我夫人有缘?”
“若不是他身份,一般人这么说,我高低给两拳!”
哪怕郭良贤与袁雪玥关系不好,但也是名义上的发妻,郭家府里的主母夫人,哪里轮得到他人调侃非议?
可对方是王爷啊!
郭良贤就没敢反驳,没敢多想,当王爷只是在逗趣!
但后面越想越不对劲!
弦王爷来府里做客那一回,也专门注意了袁雪玥!
这让郭良贤心里,十分不爽!
此话一出,让林嫣儿听了,更加的不舒服!
她凭什么……绝不可能!
林嫣儿安慰道,
“不会的将军,她可是我们郭家的夫人呀!”
“堂堂弦王爷,怎么会惦记一个有夫之妇?”
“虽然,夫人的面貌上,是挺不错,但是,王爷看尽那么多花色美人,哪里会瞧得上一个有夫之妇?”
“将军呀~您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糊涂了,快躺下歇会吧,其他事情不急。”
郭良贤沉默,“……”
确实,袁雪玥才离开的这几天,他都几乎操劳了很多,累得慌。
庄子府里,外面客卿,到处跑!
“好,歇会……”郭良贤躺在了林嫣儿的床榻上,呼呼睡着。
林嫣儿看着他,抚摸了一下脸庞,暗暗想着这些话。
怎么可能呢……
庐城来都城的路上。
二郎专门依次诉说了关于大堂姐郭良莲的事情,振振有词!
“父亲!您一定要做主啊!堂婶太不可理喻了!”
二郎郭得山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