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一个很大的牌子,朝天上砸下来。
砸在了方才他们路过的地方,地面都砸出一个大坑来。
他们瞬间抬头看,房顶上有两个人影。
匡福不知道是淋了雨太冷才哆嗦,还是被吓坏了才哆嗦。
他牙齿都在发抖。
要不是助理救他一命,他就被砸死在这里了。
他咬牙切齿,“快快快,上去逮住他们!”
助理立即联系了办公楼里面的保镖。
没一会儿的时间,楼顶的两个人,都被叫了下来。
这两人是熟面孔。
匡福上下班,时不时的,就看到他们站在岗亭,朝着他敬礼。
他们在这里上班,最起码七八年了。
“说!是谁收买你们来害我的?”匡福凶相毕露,咆哮的问。
两人齐齐下跪。
其中一人辩解道:“王子明鉴,真是意外。台风太大了,我们收到消息牌匾要掉下来,才上去处理的。
可我们才上去,就看到台风把牌匾吹下去了。顶楼有监控,您可以查啊!”
匡福听他这么说,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顾北霆做的就行。
顾北霆今天才来西都,自己就差点死了。
这瘟神,真是个索命鬼啊!
“你去调监控!”匡福对助理吩咐,“务必一帧一帧的查看,我就不信,这么短的时间,有人能动手脚。”
助理得令后,立马跑上楼去了。
地上还跪着两人,匡福不说让他们起来,还是让他们继续跪着。
他抬起脚,匆匆的进楼去了。
在办公室的里间换好备用西装后,他突然想起在酒吧,徐天让加价的事情。
该不会是他要钱不成,才下手的吧?
这样想着,他不禁背脊发凉。
他忙拿出和徐天联系的手机,打了过去。
“徐天!是不是你让人搞我?我差点被一个大牌子砸死了。”
徐天还在酒吧喝酒。
一听这话,先是幸灾乐祸的笑,但还是实话实说,“不是我做的,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你抠门,我还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你确定?”
徐天的声音,有些愠怒,“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匡福想了想他说的话,叹气说:“不是你就行,我怕被自己人杀了。”
徐天冷嗤,“既然觉得我是自己人,那你倒是对我大方些。”
匡福回,“不说这些了,我还要开会,先挂断了。”
说完,就立马切断电话。
徐天看着手机,讥诮一笑。
怕死又抠搜的蠢货!
顾北霆此时也才挂断电话,随即抱着儿子玩。
苏姝问:“我怎么听到匡福的名字?”
“嗯。我让人警告警告他,他现在吓得不轻。还怀疑是徐天做的。”
苏姝扬唇一笑,“你这招离间计使得不错。”
顾北霆眉宇一舒,说:“好戏才开始呢。”
夫妻俩正在房间说话,就听到楼下传来殷以茉咆哮的声音。
苏姝起身就往下跑,顾北霆则捂住了福宝的耳朵,怕吓着孩子。
苏姝下去后,见到地上是四分五裂的手机零部件。
殷以茉在宁煜的怀里,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苏姝轻柔的开口,“妈,怎么了?”
殷以茉忙深呼吸好几下,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说:“没事,工作上有点小波动。”
苏姝看她这样,觉得应该并不是工作上的事。
“是殷德寿找您?”
在苏姝的认知里。
再难的工作,母亲的情绪都绷得住。
但只要涉及到原生家庭,她就容易崩溃。
“没有。”宁煜一口就给否决了,“真没事,别乱猜。”
“那是不是农业项目的事情?北霆说过了,会帮助查案的,相信我,他很厉害的,能查的出来的。”
“不是……”看着女儿关心自己,殷以茉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她从丈夫的怀里出来,走到苏姝的跟前,说:“你快上去看看,我刚才情绪激动,叫得比较大声,别吓坏了福宝。”
这话是婉拒苏姝继续追问。
她心里很不踏实,她总觉得,父母有事瞒着自己。
但她不愿意说,自己再问也没有用。
点头后,苏姝便上了楼。
一上楼去,看到福宝在和顾北霆玩捂耳朵的游戏。
福宝“咯咯咯”的在笑,看样子是没有受影响。
顾北霆对苏姝投来询问的目光,苏姝摇摇头。
顾北霆起身,与她面对面站立。
他的声音低沉又安抚意味十足,“别担心,我去查,能查到的。”
苏姝靠在他怀里,问:“北霆,匡福要多久才会被敢下台?”
顾北霆回:“不远了。一切都在倒计时了。”
说完之后,他又亲了亲妻子的额头。
亲吻后,他再细心的给苏姝捋了捋头发,再把头发别在她的耳后。
苏姝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北霆,你如果压力太大,就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分担的。”
顾北霆垂眸看她,眸底都是缱绻的笑意,“好!都听夫人的。”
“听福宝的!”小家伙的声音,兀地响起。
苏姝和顾北霆一下乐了。
福宝挤过来,挤在两人的中间。
抠抠妈妈的手心,又抠抠爸爸的手心,快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