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人硬生生收住脚,却依然是义愤难平,“悠亚,你让开!”
“柳生剑男,你要干什么!”高桥悠亚打开双目寸步不让。
“告诉我,他把你怎么了?”柳生剑男指着季平安。
“是我自愿的。”高桥悠亚昂着脖子,如同骄傲的孔雀。
“尼玛!”这女人又来这一套,总能轻而易举误导别人,“高桥悠亚,我什么时候提起裤子不认账了?”
“认账就好,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
“哦尼玛!”季平安双手抱头,几近崩溃,“你特么又自愿干什么?”
“你猜?”高桥悠亚嘻嘻一笑。
柳生剑男死死抓住心口,“悠亚,高贵的你,怎可委身于如此劣等的……”
话没说完,一只巴掌扇过来。
那股劲风,让他窒息。
是以,根本做不出任何规避动作。
恰在此时,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闪身上前,抬臂格挡。
孰料,竟然没能完全挡下。
那一巴掌还是结实的落在柳生剑男的脸上,带着他的身子狠狠撞在一侧的墙壁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季平安看着柳生剑男,目光冰冷,“连我一巴掌都接不住,到底是谁更加劣等?”
“我……”
“这是大龙国,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臭嘴抽烂。”
“啊!季平安,我要跟你决斗!”
“签生死状,输家切腹,敢吗?”
“你……”柳生剑男哪里敢,气得浑身发抖,却也说不出一个字。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抢了他未婚妻的男人,竟然还怼的他体无完肤,当真是欺人太甚!
高桥悠亚非常激动。
暗自庆幸自己来了大龙国,遇到了季平安,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
柳生剑男在霓虹国内也是年轻俊彦同辈里的翘楚。
可是跟季平安一比,真是哪哪儿都不行,完败!
口口声声喊着要决斗,人家提出输家切腹,又不敢了。
妄称武士,怂包一个!
就在高桥悠亚极尽贬低未婚夫的时候,旁边的老者哈哈大笑,“季平安先生,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说话间,就冲季平安伸出手来。
“阁下是……”季平安微微皱眉,这个老头身上散发着一种大师的气场。
不是贬义词,是实实在在的。
高桥悠亚马上介绍:“平安,这是我哥的授业恩师野原广志,老师堪称一代宗师。”
“你来干什么?为你徒弟找回场子?”季平安没给老头面子。
“谈不上谈不上。”野原广志摆摆手,“我在教授徒弟时,都会先教他们做人,告诉他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季平安微微一笑,“是你教得不好,还是他们不认真学,显然把你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是啊是啊,还是季先生有本事,一下子把我徒弟教好了,从骄傲自大,到谦逊有礼,正应了那句话,家里和学校教不好,那就做好承受社会毒打的准备。”
“老师,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停好车子的高桥枫大步进来。
“谈不上夸,也算不上骂,但你的改变为师感到欣慰。”
“谢谢老师。”
“野原老师,请为我一战!”柳生剑男突然叫道。
野原广志眯着眼睛看向他,“为你一战?凭什么?当我是你的家将?为你抢老婆!”
“我……”柳生剑男再次被呛得说不出一个字。
野原广志看着季平安,叹息一声,“季先生,小徒冒犯了您,您还在他体内放了东西,技不如人还嚣张跋扈,该有此劫。”
高桥枫满脸通红,连连称是。
“但是我观这小子已然洗心革面,那就让为师替小徒再做一点事。”
“嗯?”季平安眯着眼睛问,“你也想跟我打架。”
“不是打架,只是切磋。”野原广志哭笑不得,“若是在下胜得个一招半式,还请季先生将小徒体内的东西取出。”
“成交。”季平安爽快答应,“但如果你败了。”
“那老头子自然不敢提任何要求,还请先生不要让老东西切腹为好,时代不同了,你都是陋习。”
“没错,就是陋习!”柳生剑男跟着强调一句,却收获了一波异样的目光,差点没气炸。
“行吧!”季平安点点头,“你一把岁数,远道而来,我就陪你走两招,你选地方。”
“多谢。”野原广志不假思索,“我看地下停车场就不错。”
“请。”
“走着。”
五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发现车子不多,完全可以活动开来。
柳生剑男最为积极,马上从高桥枫的车上取下野原广志托运过来的佩刀。
“老师,给。”
“你干什么?!”野原广志喝问。
柳生剑男振振有词,“老师,你乃剑道宗师,自然应该用剑!”
“放屁,只是普通切磋,我用剑,季先生用什么?”
“无妨。”季平安不由得高看对方一眼,顺便装了个逼,“在下不才,早已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
“纳尼?”高桥悠亚眼睛瞪得滚圆。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装逼遭雷劈!”
季平安瞠目结舌,这特么真的是歪果仁,为什么这种话说的如此顺溜!
柳生剑男不再理会季平安,而是再度将佩刀递给野原广志,“老师,他都不介意,您就用上吧!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只有你拿出全力,才是给予了对手最大的尊敬。”
野原广志还没表态,高桥悠亚看不下去了。
“柳生剑男,认识司马昭吗?”
“当然,我可是熟读国家历史的。”
“挖槽!”季平安挖着耳孔,“司马昭是你们国家的历史人物?”
“自然。”柳生剑男昂首挺胸。
季平安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南边那个高句丽一样,抢我们的历史,抢我们的文化,抢我们的英雄,还抢我的节日!主打一个拿来主义。”
柳生剑男脸蛋微红,错开季平安的目光,看向高桥悠亚,“悠亚,你提司马昭做什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你柳生剑男,根本就是想借刀杀人!”
高桥悠亚一针见血,戳破柳生剑男的心思,看到对方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依然没打算放过他,“老师乃是武德双修的大宗师,岂会受你蛊惑,你实在无耻至极。”
“闭嘴!”柳生剑男大喝一声,抱着佩刀上了车。
“看来我真不配为人师,当真误人子弟。”野原广志叹息一声,目光左右踅摸,然后走到立柱跟前,拆卸一根拖把杆,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喜滋滋地道:“这个好。”
转而冲着季平安说道:“季先生,你也可以找一个称手的工具。”
“免了。”
“那就得罪!”
野原广志双手把持,一记直刺。
季平安身子一抖,用上缠丝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两人顿时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但听棍棒呼啸,但见移形换影。
高桥枫兄妹俩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车里的柳生剑男却是咬牙切齿,双目猩红,一寸一寸抽出这柄大名鼎鼎的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