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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府的马车来往宫中数次,宫门外的侍卫早已习惯了,没有检查便让马车进了城,一路毫无阻拦的到了皇城下。

“王妃娘娘。”内宫门外还有一层守卫,见到璟王府的马车便上来行礼,“王妃娘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可要属先进去通报一声?”

“不必。”马车里传出一道浑厚的男人的声音,马车外的侍卫愣了一下,抬眼对上掀开的一角车帘,露出一张妖冶英挺的脸,眸光冷若三九的寒冰,不是璟王还能是谁。

“属下眼拙!”那侍卫骤然跪地,隐隐又有些激动,“不知殿下归来,冒犯尊驾,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起来吧。”殷寒咫道,“我们进宫面圣,不必通传陛下,稍后本王自当亲自去拜见。”

“是。”那侍卫冲着门峡的人挥了挥手,“开门放行!”

他回头道,“殿下能平安归来,我等兄弟都是万分喜悦,陛下也是极其惦念殿下的。”

“替本王同兄弟们说一声,我回来了。”殷寒咫难得同人多说了几句,这下不出半日,怕是整个京都都会收到消息。

殷寒咫放下车帘,对上颜姝宁的笑脸,颜姝宁撑着下巴,眸子里带上了几点戏谑,“我发现殿下这次回来当真是变了许多。”

就像一块儿冰,一点点被捂化的感觉。

“真的很好。”颜姝宁说。

御书房的暖阁里。

景萧和司徒羽都在,昨日宴会上颜姝宁半道儿跑了,司徒羽收到宫女来报便让人去找了她,但是那时颜姝宁已经出了宫。

锦儿和安儿也在,围在炉子旁边练字,安儿连笔都拿不稳,还好奇的攥着笔在一旁捣乱,最后弄的自己满脸的墨迹。

“哎呀。”司徒羽笑了一声,“这下子真的成了小花猫了。”

景萧批着奏折,抬头看了一眼,眸中也显出些笑意,“想写字,等他再大一些,让他好好写一写。”

“额娘。”锦儿从桌案上抬起头来,奶声奶气的,“我听嬷嬷说,叔祖母生了一个小皇叔,锦儿想和小皇叔一起玩儿,把我的小老虎给他。”

司徒羽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锦儿乖,等下次你叔祖母来了,额娘就让她把小皇叔抱来陪你们玩儿好不好?”

“好。”

“只是小皇叔还小的很。”司徒羽叮嘱道,“你们可不许欺负他,知道了吗?”

锦儿偏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道她口中的欺负是指怎样的欺负,但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可惜你说晚了,等我下次来再带他来吧。”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

司徒羽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只是司徒羽察觉到她语气里的轻快,不知她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这些日子来颜姝宁郁郁寡欢,她也跟着担心,看到她高兴便也跟着一起高兴。

明黄的垂帘,被人从外面拂开,司徒羽刚站起身,“你可算是来了,他们两个都想......”

后半句话被噎了回去,啪嗒一声,司徒羽手中的毛笔落在地上,“皇......皇叔。”

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景萧也跟着看过去,随即也愣了一下,只是往日无风无波的神情也出现了变化。

“怎么?”颜姝宁从后面出来,看着眼前面面相觑的场景,笑着解围,“才这么些日子没见,这就不认识了?”

两个小家伙从案上爬下来,还不知道此刻其他人都在想什么,只是见着殷寒咫也十分高兴,还没忘了礼仪,恭敬的行礼,“见过叔祖,叔祖母。”

“乖孩子。”颜姝宁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从身后拿出两串蜜果,“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叔祖和叔祖母啊?”

“想~”

两个小家伙得了好吃的,缠着颜姝宁写字去了。

景萧从桌案后走出来,一步步走到殷寒咫面前,毫无预兆的拂衣要拜,殷寒咫提前一步拦住了他,“陛下不得跪我。”

景萧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眼中眸光流转,“君王不跪朝臣,但是为侄跪叔父,理所应当。”

“何况这一拜,是我该跪的。”

殷寒咫一只手将人拉起来,“陛下不欠我,你也不欠我。”他自觉换了称呼,手掌拍了拍景萧的肩膀。

景萧愣了一下,这样的动作也只在儿时彼此相对时出现过,自从他处心积虑登上这个皇位,自己的皇叔对自己便从始至终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从未像现在这样过。

“皇叔。”景萧张了张口,最后万千的思绪也只不过化作了这两个轻飘飘的字。

最后还是司徒羽上前解了围,“皇叔一路奔波,这一路上可受伤了?”

“无事,都是些小伤。”

他话音刚落,颜姝宁就在那边接起了话,“还是劳烦陛下传个太医来,不然便是再大的伤他都拖着。”

殷寒咫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婶说的在理。”景萧却当了真,立刻去让人传了好几个太医来,殷寒咫拗不过几人,只能老老实实的让太医给他把脉。

“嗯......殿下这次一行,可是受了些内伤?”那老太医问。

“内伤已愈,并无大碍。”殷寒咫道。

那老太医摇了摇头,“殿下本就内伤积郁,又总不在意,没有经过彻底的调愈,一次两次还可,若是长久这样下去,怕是会损伤根基啊。”

“可有法子治?”颜姝宁在一边道。

“这也不难。”那太医说,“殿下正值壮年,待老夫开一些滋补的汤药,好好的调理一阵子,养好了也就罢了,只是担心殿下自己不肯上心啊。”

“此事无妨。”颜姝宁回答的爽利,“大人只管开,我定会每日督促他喝药,一日都不落下。”

“好好好。”那太医笑了两声,拿着药箱退了下去,“老夫这就去开方子。”

脸上落了一道伤疤也就罢了,好端端的还弄出什么内伤来,颜姝宁看着殷寒咫那张脸便觉得来气,生气的上前掐了一把他的脸。

“别闹。”殷寒咫抓住她的手。

“以后不许再受伤!”颜姝宁气鼓鼓的,像一只受了气的狸花猫。

殷寒咫笑起来,寒冰化尽,凝结的冰碰到她的时候都变成了温柔的春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