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婉瑜相见之时,她也是这般用剑指着为夫……”
看秦夜满脸愧色、唉声叹气,本就极具玩意之宗政靖,知道他又想起梁婉瑜而心生愧疚了,进而识趣地收回天下剑,自顾自坐下接着喝茶。
“你我自幼相识,若还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如何对得起彼此心中之情意?再说,以你无上公主之倾国倾城,加上本王战神之赫赫威名,又何需外物点缀、他人品评?你说是吧?聪慧美丽、人见人爱之公主殿下。”
舔着脸挨着宗政靖坐下,秦夜极尽谄媚地讨好佳人。
冷哼一声,宗政靖心中得意,却故意不依不饶地转身背对着他。
见状,秦夜正要进一步“忍辱负重”,赵狂、李群、钱来、孙爽四人在明征之引领下,已快步出现在眼帘中。
令狐道一战立下夺旗之功、封侯在望,同为羽营所属并位高于他的赵狂、李群、钱来、孙爽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是滋味,亦曾不止一次在私下里抱怨!此刻被秦夜突然召见,四人尽皆有种“东窗事发”的感觉,因此在一声“参见秦王”之后,悉数都心虚地低头不语。
“天下诸国,不管是明文律法,还是军规条例,都不曾有寸功未立的新兵担任将领之先河;你们四人尚在双州训练时,便已贵为百夫长、乃至千夫长,可知我羽营所属为何如此特殊?”
任由赵狂等四人单膝跪着,秦夜面无表情的开口问询。
方才参见秦夜之际,赵狂曾快速扫视了房中一圈,发现兄弟们一直畏惧万分之赵望不在,不由得心中一松;现在秦夜垂问,自己身为四人中级别较高之千夫长,不能不有所回应。于是,他双手抱拳,恭敬答复:
“回禀秦王,那是因为羽营所属之训练残酷无比,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皇上和秦王体恤将士,特允我羽营所属新兵有机会晋升为将领。”
“能于六万羽营所属新兵中脱颖而出,你们绝对是出类拔萃的,这一点,本王从不怀疑!可就算你们再怎么优秀,难道还能胜过最先追随本王建功的那批羽营所属老兵吗?说。”秦夜放下茶盏,显然已经动怒。
赵狂等人闻言,齐齐惭愧地把头压得更低了!并非他们妄自菲薄,实在是因为最先追随秦夜建功的那批羽营所属老兵,太过耀眼而让人难以望其项背;须知,那些人之中可是出了赵侯赵御、南境侯朱明、望远侯赵望、勇武侯易错等一堆侯伯名将的,纵使赵狂等人如何自负嚣张,在他们面前,也是决然不敢造次的……
可听秦夜厉声质问,对其奉若神明之赵狂四人,又不敢不答,左顾右盼一番,李群挺身直言:“回禀秦王,卑职何德何能,岂敢与赵侯等人相提并论?”
“不敢与赵御、赵望他们比肩,就敢在同一批新兵中窝里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羽营所属将士,也学会文官‘党同伐异’那一套了?简直混账,来人,拖下去重罚五十军棍,立即执行。”拍桌而起,秦夜大怒着下了军令。
“慢着!你自己的生死兄弟,如何责罚,本公主无权过问;但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本公主不允此等有伤祥和之事发生,你秦大王爷好自为之。”
明白自己又被秦夜算计,宗政靖心中嗔骂几句,及时出言唱起了红脸。
这样一来,可就为难了前来执行秦夜军令之羽营所属,不知究竟该不该奉命。
“你们聋了,没听到公主殿下说的话吗?今天是她和秦王大喜的日子,兄弟们只管吃饱喝足,还不快快退下把盏言欢!”完成秦夜交代,前来复命之赵望,首次当起了和事佬。
“难得,历来冷血无情之望远侯,也会做顺水人情了。”
挥手支走那几名羽营所属,秦夜对赵望笑道。
不料,刚才还善解人意之赵望,转眼又恢复了以前的凛若冰霜,一字不吭地站在一旁,紧紧注视着依然单膝跪地之赵狂四人。
“征伐紫呈、攻取玄都、再战虎临,本王不是吝惜官位之三军统帅,更不是瞎子!原本想先打尔等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再擢升你们担任更高之军中将领……既然公主和望远侯帮你们免了责罚,那就听仔细了。”
秦夜感激地看了看宗政靖,接着高声说道:
“雷灭、尤果、邓清三位羽营所属副统领另有任用,着李群接替雷灭,出任羽营所属骑兵营副统领;着钱来接替尤果,出任羽营所属强弩营副统领;着孙爽接替邓清,出任羽营所属步兵营副统领。”
“卑职谢秦王提携,秦王战神战无不胜,羽营所属天下无敌。”
须臾之间喜从天降,李群、钱来、孙爽三人同时兴奋高呼,声音瞬时即传遍整个别院。
相比之下,职级毫无变动之赵狂,则就落寞许多。
“新近整编的五千中玄禁军,目前还没有确定主将之职,不知赵将军可愿担此重任?”制住李群三人之呼声,秦夜走到赵狂面前扶起他,意有所指。
“卑职斗筲之器,有愧秦王……”
赵狂面色涨红,急欲再次跪地谢罪,被秦夜笑着拦住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身为军人,你我又何必这般扭扭捏捏?赵狂听着,从即刻起,你便是我天焱皇朝新的左将军。”
“什么?”秦夜之言一出,包括宗政靖在内,当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大惊小怪,车骑将军都能换人,何况左将军?此乃本王上疏,皇上御批,赵将军还不谢恩?”瞥了他们一眼,秦夜指着赵狂颔首示意。
“卑职叩谢皇上圣恩、叩谢秦王提携。”再三确认,赵狂恍如做梦一般,激动地伏地叩首。
“行了行了,今天是本王和公主大喜的日子,你们少在这碍眼,赶紧滚去喝酒。”了却一桩心事,秦夜故作烦躁地将他们赶出了居所。
“昨天才进入虎临,焱京距此千里之遥,如何来得及?说什么你上疏、素君御批,秦夜,你不会假传旨意吧?”逐一关上门窗,宗政靖郑重其事地问向秦夜。
“处置赵逛等人之时,你与为夫心有灵犀,本该好好嘉奖一番;岂料,你又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语,真该严加惩戒。”
宗政靖关窗掩门之举动,原意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却正中秦夜与她行房之下怀!
夸大其词地给她扣上一个罪名,秦夜飞快褪去自己所有衣物,赤条条地朝宗政靖扑了上去。
纵情泄欲数次,秦夜搂过娇喘连连之宗政靖,意犹未尽的揉了一下其玉峰,坏笑着安慰:
“皇上欲动君安久矣,上次在为夫上疏改道虎临之奏疏中,就已附加御批,催为夫尽快拔擢一名功勋卓着之将士担任新的左将军;为夫本想让赵望担此一职,可惜那个闷葫芦一心只愿跟在为夫身边……思来想去,也就赵狂较为合适;但人如其名,赵狂之生性未免也太狂妄了些,除了为夫、赵御、赵望和商尚,恐怕难有几人入其眼中!是故,为夫今天才会专门设局,挫一挫他的锐气。”
“以左将军之职统领五千中玄降卒,看来,你秦大王爷真的打算对东极动手了。”一通百通,宗政靖马上就联想到了占据中玄军威之东极王朝。
“新天下四美之闹剧一出,或许连独孤无名自己都不曾注意,他看你的眼神,已经下意识地流露出些许敌意!豪放不羁之军中战将尚且如此,那些反复无常之朝堂文官,该是何等痛恨于你?不管他们是为了东极王朝之国威,还是为了皇后荀轻芸之颜面,只要他们敢针对你,就该死。”
秦夜起身吻了一下宗政靖芳唇,神色严肃地给出了回复。
感受到他对自己毫无保留之呵护,上一刻还疲惫不堪之宗政靖,瞬时情难自已,首次主动将秦夜压在身下,共同进入了那美妙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