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起身离开了易福缘。
回到宿舍,老边正躺在床上刷手机,见我回来,便问道。
“铁子,你又干啥去了,整天不见人,神神秘秘的。”
我把早上用诺基亚砸那黄毛的事给老边说了一遍,听完后,老边朝我竖起了大拇指道。
“铁子,你可真男人,这是要搁我身上,我也上。”
我嘿嘿一笑,说道;“哼,自己是过瘾了,可医药费却赔了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老边见我发愁,当即就要给我拿钱,我哪里肯要,前几次找老边拿的钱还没还上呢,唉,钱呀,钱呀,你可真是太重要了。
第二天早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吵醒了我,我迷迷糊糊的接过电话没好气的问道;“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罗老头的声音。
“少君,来帮我看店,今天爷爷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大早上的,真烦人,我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还是得去,我爬起床,用冷水擦把脸,算是清醒了。
在校门口买了几根油条,一边吃着一边等公交车。
这老头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拿我当外人,竟然让我去看店,我也不好拒绝,毕竟要不是昨天老头去派出所领我,估计这会儿我还在里边蹲着呢。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我到了易福缘,见我姗姗来迟,老头一脸的不高兴。
“咋才来,是不是又睡懒觉了,年轻人要早睡早起。”
平时我都是十点左右才起床的好吗?
老头对我简要的说了几句,来了客人先招呼着,等他回来再说,我纳闷道:“你直接锁上门,不就行了,还要怎么麻烦。”
老头瞪了我一眼道:“就你事多,今天锁门不吉利,你安心待着,我下午就回来了。”
说完老头对着镜子摆弄了几下中山装便出了门。
见老头走后,我学着老头的样子,躺在了躺椅上,嘿,你还别说,这竹子做的躺椅躺着还挺舒服的。边上还有一本老头平日里最喜欢看的金瓶梅。
我拿起来一看,当真是草蛇银线,千里伏脉,随便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关键是太黄了。
躺着挺舒服的,看来这店里也没啥人来,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眼看快中午了,我起身准备去丽奶奶那里吃包子,刚站起身,就看见门口有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我往门口走去,就看见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背后还跟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见我出来,中年男子递上来一支华子道;“小师父,请问一下罗师傅在吗?”
原来是找罗老头的,看来是看客人了,我把二人迎进屋。
倒了两杯水给二人。
“罗老头,不在,有啥事你跟我说吧。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中年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不耐烦道;“二位没啥事的话,就请回吧。”
见我这样说,那中年男子有些急了,连忙拉着我道;“小师傅,您先等等,我说,我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咋跟个娘们似的,随即我便扯过凳子,坐在他两对面。这也是罗老头临走时告诉我的。
如果有人来问事,先让我记录一下。
中年男子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我才算是搞清楚情况,这男子名叫刘富贵,跟他一起来的女人是他的秘书,是不是真秘书我不知道,也懒得管。
刘富贵是农村人,这几年靠着搞建筑,包工程发了不小的财,说白了,就是包工头。本来事业干的顺风顺水,但最近他包的工程出了点问题。
其实包工程,在施工过程当中出事故死人是很正常的事,刘富贵这几年也遇到过一些,无非就是破财消灾,但这次不同,在施工过程当中,接连出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刘富贵手底下的工人就死了三个,整个工程也因此停滞了下来,现在开发商哪里压力很大,天天催促尽快动工,但工人谁也不愿意继续在哪里干,都纷纷要求结账走人。
因为还没有竣工,工程款也一直没有拨下来,所以现在刘富贵很头疼。
听到这里我纳闷道;“这事你找开发商不就行了,找罗老头干啥。”
刘富贵苦着脸继续说,听到最后我才懂了,原来自从工地死人后,刘富贵每晚都睡不踏实,老是做噩梦。
在梦里,刘富贵看到那几个死状凄惨的工人,拿着鞭子抽刘富贵,一遍抽还一遍骂。
让刘富贵还他们命来,听到这里我嘿嘿一乐,道:“多半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刘富贵当即表示不是,说着让身后的女子掀开他的白衬衫让我看。
看着女子熟练的动作,我更加确信这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往刘富贵白花花的后背上一看,我也吓了一跳。
只见有几道红印子,好像还真是拿鞭子抽的,有些已经发黑。
这时候我也搞不懂了,这些伤疤怎么解释,看来只能等罗老头回来了。
我约莫着时间估计罗老头应该也快回来了,就让二人先在店里等一会儿,刘富贵一个劲的给我发烟,看来搞工程真能发财,我还是第一次抽华子呢。
突然刘富贵挂在腰间的大哥大发出刺耳的歌声;“今天是个好日子,愉快的事儿少不了,,,”
接过电话,大哥大声音很大,我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
“刘哥,你在哪,快回来,又死人了。”
听到这里刘富贵的冷汗都下来了,给我留了个电话就拉着女子出了门。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我。
“小师傅,麻烦您转告罗师父,我改天再来拜会,只要能解决这事,我一定重谢”
我点头应下,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罗老头回来了,一进门我便把刘富贵的情况给罗老头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叙述,罗老头说道:“少君,明天他还会继续来的,今晚你就别回去了,不然明天我还得叫你过来”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架不住罗老头央求,最后也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