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苏清浅怀孕,谢之淮就把清晖的工作都扔给了张思扬和william,美其名曰陪老婆。
对此,william表示无语,吐着烟圈:“我看人家苏清浅还在坚持上班呢,搞得来怀孕的人是你似的。”
谢之淮嫌弃地蔑了他一眼,“把烟掐了,我老婆闻不了。”
“拜托大哥,这是我的办公室!”话是这么说,william还是乖乖掐了烟。
张思扬挂着看穿一切的笑容,“人家是怕烟味沾到衣服上熏到了他的宝贝老婆和宝贝儿子。”
谢之淮微微蹙眉,“不对。”
张思扬咋舌,“哪里不对?”
谢之淮嘴角扬起笑意,眼底难得一见的温柔:“浅浅说她做了胎梦,应该是个女儿。我们买的全是粉色的衣服。”
看着谢之淮周身萦绕着名为“父爱”的光芒,william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这两个字竟然有朝一日可以和谢之淮搭上关系。
“谢之淮,你现在一股爹味。”
“……”
william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充斥着父爱的慈祥。”
张思扬随手扔了个苹果过去,“不会说别说,爹味可不是这样用的。”
没记错的话,小姑娘用这句话嘲讽过他。
谢之淮转了转脖子,倒也没计较这种小事。他缓缓开口:“因为是我和浅浅的孩子,不论怎样,都好。”
william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受不了你们这种结婚的人。”
被兄弟打趣,谢之淮只当是william嫉妒,甘之若饴。
“不说了,我得回家哄老婆睡觉了。”
谢之淮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张思扬,眼底神色不明:“听谢诗安说谢温暖最近有些焦虑,你有空的话去开导开导,没空的话也别给她制造焦虑。”
后半句话意有所指。
张思扬有些意外,毕竟在他面前,谢温暖总是一副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大学校园的得瑟样,瞧不出半分焦虑。
眼看着即将高考,这小丫头是紧张了?
“知道了淮哥。”
谢之淮走后没多久,张思扬也起身离开。
william立马从位置上弹跳起来:“别走啊哥们儿,去酒吧玩不?”
“不去,有事。”
张思扬无情离开。
“……”
想到自己的小助理最近也是到点就下班,兄弟们也都一个个离自己而去,william一阵悲从中来。
“早知道就不回国了,啧!一个两个恋爱脑!”
***
谢之淮刚踏进家门就听到了卫生间传来的呕吐声,剑眉一敛,鞋子都来不及脱,立马冲了过去。
卫生间,苏清浅俯着身子,吐得天昏地暗。
说来也奇怪,刚开始的时候她压根没孕吐反应,吃嘛嘛香,往常听别人说怀孕有多辛苦,结果到自己身上,还挺轻松。
为此,她还跟谢之淮炫耀过。
可好景不长,也就这几天开始,苏清浅莫名其妙就开始吐,闻到奇怪的味道吐,吃到往日喜欢的东西也会吐,一天得吐好几次。
谢之淮看在眼里心急如焚,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他递过去一杯温水,缓缓拍着苏清浅的背,“好点了吗?”
苏清浅用温水漱完口,娇弱地点了点头,“还好。”
“宝宝,要不我们去趟医院吧,这么吐下去也不是法子。”
他是认真的,如果这个孩子这么折磨苏清浅的话,他宁可不要。
“哎呀,没事的。”
苏清浅边说着边起来,谢之淮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这都快三个月了,怎么不见长肉,反而好像还瘦了呢。
见谢之淮眉头紧锁,像是在商场上损失了几个亿的模样,苏清浅抬起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谢医生自己也是医生呢,不知道孕吐是正常反应吗?”
谢之淮没好气地说,“我是牙医。”
“……”
谢之淮当然知道,何况这些时日看了这么多篇临床论文,还请教了专家。
但,任何事情一放到苏清浅身上,关心则乱。
谢之淮抿着唇,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则蹲在床边,“孕吐的确是正常反应,但是如果太严重,影响到孕妇的身体健康,那就是不正常的。浅浅,要是之后几天还这么严重的话,我会考虑带你去医院。”
苏清浅眼波微动,她知道谢之淮认真了。
抬起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苏清浅逗他,“笑一个嘛,我其实吐完就舒服了。再说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不如好好教育教育你女儿。”
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谢之淮还真的当真了。他揉着苏清浅的肚子,语气严肃,“小东西,你要是再折磨你妈妈,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清浅噗嗤笑出声来,“它都没发育完全,可能听不到你的恐吓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之后的一段日子,苏清浅还真就没吐得这么严重了。
每天睡前,谢之淮都会耐心地替苏清浅涂身体油,防止妊娠纹,所以一直到孕晚期,苏清浅的肚子都没有长一条纹。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纤瘦的四肢顶着一个大肚子,苏清浅戏称自己越来越像一只熊。
每当这时候,谢之淮总会宠溺地抱着她,捏捏她的鼻子,满眼温柔,“是可爱的小猪。”
苏清浅窝在谢之淮的怀里,揉着自己的肚子,“你别骗我了,我都胖了十斤了。”
谢之淮亲吻过她的发梢,借着涂身体油的借口,手也不老实地四处游离,借机吃着苏清浅的豆腐。
低沉嘶哑的嗓音充满着诱惑与克制:“不胖,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的确,怀孕的缘故,她的内衣都换了两波。
“你老实一点,医生说了……”
知道她怀孕以后,谢之淮就忍了好久,每晚都要在浴室手动解决,只盼着苏清浅能早日把肚子里的小家伙生下来。
男人的大手一顿,停了下来,“我怎么觉得它也很想我。”
苏清浅的嗓子里溢出不像话的娇软声音,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孕激素作祟,她的确也很想谢之淮。
“我才没有……”
谢之淮唇角微勾,眼尾溢出坏笑,“浅浅全身上下,嘴最硬。”
说着说着,人就钻进了被窝。再出来时,鼻尖上沾着点点水渍。
“真的不想我吗?”
苏清浅咬着牙,声音发颤:“想……”
被子一盖,谢之淮又不见了。
苏清浅忍不住闭上了眼,天鹅颈微仰,服从内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