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勾起了伤心往事,言奚轻声道:“以后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欺负你了,放心。”
“嗯,妾身能侍奉公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在这马车中,搂着幽雪滚烫的娇躯,言奚不禁意动,但此时明显不合时宜。
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幽雪,当时你父亲在皇城中,担任的什么职位?”
“家父名讳白周应,为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言奚吓了一跳,这可是堂堂正二品的官员,原来这幽雪的身世竟是出奇的好。
“是啊,妾身原本是姓白的,到了教坊司是不能沿用旧姓,故而只取名字后两字。”
“白幽雪?还挺好听的。”
“公子莫要取笑妾身了,只要公子不离不弃,叫什么名字都可以。”
言奚望着她深情的眼神,忽然想到自己应该能帮她做点什么。
哪怕亲人已经不在,但幽雪心中肯定想为他们正名。
但前提是,这个兵部尚书白周应确实是都察院办的冤假错案之一。
“幽雪,我不是要特意勾起你的往事,只想问一下,你父亲,究竟是犯了什么罪?”
幽雪思索道:“这个妾身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父亲亲口承认他也是一时糊涂,并没有冤情。”
“公子的心意妾身心领了,不麻烦公子奔波,这样已经很好。”
是夜,玉天街言家府宅,言奚再一次抵达云端,畅快不已。
幽雪悠悠一叹:“公子,妾身真的不行了,以后还是叫上那两个丫头吧。”
紧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着急道:“公子,你......你忘了做措施了,若是怀上了怎么办?”
言奚抚摸着她羊脂般的光洁玉体,道:“没事,怀了就怀了,生下来就是。”
他也有些纳闷,自己这方面的能力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幽雪一个人还真有些受不住。
而且他隐隐猜测,顾宁宁长期没有身孕恐怕真是自己的原因。
难道是穿越的后遗症吗?
不过正好借此机会,多试试,总会有结论。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倾泻在幽雪体内,都已经得到了顾宁宁的首肯,就算是有了身孕,也没必要担心,生下来就是。
幽雪莞尔一笑:“嗯,我听公子的。”
这一颦一笑,看得言奚欲火升腾,他再次翻身上去。
“公子,妾身真的不行了,饶命!妾身去叫人。”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言奚就起床了。
今天是开年的第一个早朝,不能缺席。
“让妾身服侍公子更衣。”幽雪挣扎着从床边坐起。
言奚急忙扶她躺好:“昨晚那么辛苦,好好休息。”
幽雪点头回应,折腾了半晚上,现在浑身酸软,估计连站都站不稳。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嗯。”
宫门前,朝臣络绎不绝,当他们见到言奚后,下意识的远离几步,察觉到不妥后又抱拳回应:
“言大人探亲回来了呀!
“一月没有见到大人,如隔三秋啊,本官甚是想念。”
“是啊,言大人一旦回来,整个广陵城的气象都为之一变。”
各种阿谀奉承声,言奚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而且他知道,这些人是因为畏惧才来出言讨好自己,若不是自己手段冷酷,铁面无情,他们还会如此吗?
任何朝代,君子从来只会让人敬,却不会令人怕。
而最容易被人捅刀子的,就是君子,一旦某件事没有做好,各种指责纷至沓来,谁还会惦记他的功劳呢?
而言奚侦缉司司长的身份,说是小人也不对,毕竟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秉公执法,没有滥用私权。
可能是栽在他手中的官员太多太多了,活阎王这个称号不是白取的,人们一想起他,就不自觉胆寒,生怕他把矛头对准自己。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海了去了,可又有谁敢真正付诸于行动?
怕是连念头都不敢有!
金銮殿上,言奚手持天子剑,站在崇帝身侧,冷眼望着文武百官。
百官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望向哪里,哪个官员就低眉垂眼。
如此威名,恐怖如斯!
一般来说,新年首次早朝是没有什么国事的,无非就是崇帝和众卿拉拉家常,聊天打屁。
然后官员问候圣上,以示拳拳之心。
无聊得很。
言奚的目光放在前排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杨文庆身上,昨日他那儿子不是要他弹劾自己么?怎么还不行动?
可结果是什么,直到即将散朝,杨文庆都在装死,别说弹劾,就连目光的挑衅都没有!
索然无味啊!
“好了,今天的早朝就到这里,众卿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临走时,崇帝又回头道:“言卿,你来一下!”
一众朝臣都是羡慕嫉妒恨啊,这言大人真是深得陛下厚爱,这刚下朝就得到觐见,果然不能比啊!
言奚也懵了,他还想着等下去侦缉司喝喝茶,聊聊天,然后喜滋滋的回家抱美人去的。
对于崇帝召见自己,他也没觉得有多荣幸,可能是被召见的次数太多了,早已没有新鲜感,也有可能是从小建立的观念不一样。
总之心态平和的很,哪有官员表现得那么夸张。
皇帝又怎么样,又不是神仙,不一样是活生生的人啊,只不过地位尊贵那么亿点点而已。
当他抵达御书房时,已经有两人在此等候了。
其中一人还是熟人,巡按御史张子谦。
莫非是安运县贪腐赈灾银两一案有结果了?
“张卿,你说那二十几万银子全部到了工部手中?”
“回禀陛下,微臣走访调查将近一个月,可以确定是到了工部尚书何汝州府中。”
“工部尚书何汝州?”
崇帝沉声道:“可有实证?”
张子谦脸色一红:“回禀陛下,暂时还没有,不过若是陛下批准都察院对他进行审问,相信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当初工部迟迟不派人修建流安桥,就是为了和县令付季春里应外合。”
崇帝转头看向张子谦身侧,道:“刘卿,你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