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给我讲了,您的妹妹洛染姨姨与您的经历,母亲,我很钦佩你们。我也想学武功。学大道理,学的明理,我也想向你们做一个聪慧、独立的女子。”
洛素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个父亲,又乱说,不过武功学会了,能保护你自己,母亲与父亲都可以抽空教教你。”
“太好了,我好想学武功,像你们那般厉害。”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进了老夫人院落。
丫鬟们纷纷向二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见二人一脸喜色进来,招了招手,“来坐我身边,你们在说什么呢,这般开心。”
谢梓月挨着老夫人坐下,开心的说道,“母亲要准备教我好多东西,我好喜欢呢。”
谢老夫人握上她的小手,“嗯,月儿如今这个年龄,是要学很多东西了,你父亲年后给你找的夫子,起初你还不乐意呢,如今反倒是要主动的学了。这是好事。”
谢梓月想了想,开口,“祖母,夫子那里,是宁妈妈不愿意让月儿学的,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还说我母亲也才识的一些字而已。”
老夫人闻言,眸子冷了几分,“我们谢氏百年书香门第,也算东陵国第一世家了。我们老祖宗定的规矩,谢氏无论男子、女子都要读书来明事理的!”
“月儿是一定要多读书的。以前你身子骨弱,又不愿意读书,所以祖母没让你读。你的姐姐们都在四岁的时候,开始启蒙读书了。”
谢梓月点点头,“祖母,我知道了。我定多努力的好好学。”
洛老太太想起了什么,问道,“刚刚宁妈妈派人来唤祖母,可有什么事情?一个奴婢也敢唤主子过去,越来越没规矩了。”
谢梓月扫了一眼洛素,转眸看向老夫人,“祖母,母亲回来,给我买了很多礼物,派冬梅姐姐来唤我,宁妈妈拦着她不让领我过去。说是我身子不舒服。”
“我昨晚是肚子疼。但是早晨便不疼了。”
“母亲不放心我,便过来看看我哪里不舒服,得知昨晚,我肚子疼,宁妈妈不允许丫鬟们去禀报您,也不叫大夫来给我看。其实,昨晚月儿肚子很疼的那会,真的好想叫大夫来的,可是宁妈妈说,大夫已经睡下了,这一叫,惊动了您,会责备她没照顾好我。我只能忍下了。”
“母亲怕以后我身体不舒服,宁妈妈依旧不禀报,不叫大夫,所以让秋月姐姐打了她一巴掌,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结果她说母亲一个续弦夫人竟然敢打先夫人的奶娘。派人来让您过去,给她主持公道。还命人将我和母亲拦下,还好那些丫鬟没有拦我们,母亲让她们下去休息了。”
老夫人听完,眸子冷了下来,目光看向洛素。
洛素点点头,“嗯,我给她一巴掌,是让她知道自己身份,以后不要把月儿掌控在她手里,什么都听她的,还有就是月儿有哪里不舒服,能抓紧请大夫。”
顿了下,轻声道,“母亲,媳妇想和您商量下月儿的事情,我想将她接到我们院子,我和谢允亲自带着她。”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好,在你们身边,我也放心。”
“月儿从小跟着这个宁妈妈,平日里我与三爷也没把她当外人,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也会或多或少的分给她些。”
“而且平日里,她对院子里的下人打骂,趾高气扬,顺手收贿赂,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她对月儿如待孙女般疼爱,就没与她计较。”
“没想到,如今越发的不知道自己身份了。竟是个长了不少心思的人,如今,还连月儿不舒服,都不请大夫了,还想让月儿听她的话。真是过分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老太太正说着,便有婆子进来通禀,宁妈妈来了。
老夫人眸子暗沉了下来,冷声道,“叫人进来。”
宁妈妈,掀开西次间的门帘,看到洛素时,愣了下,随即缓缓跨了进来。
跪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冲着老夫人说道,“老奴在谢府十几年,今儿个,头一遭被人欺负了去,还请老夫人为老奴做主。”
见老夫人没有出声,她抬眸望去,只见老太太静静的,冷着眸子凝着她。
她心中一紧,哭了起来,“老太太,我家夫人去世的早,月儿出生就没了娘亲,老奴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拉扯大。”
“今儿个,月儿身子不舒服,老奴便没让来领她的冬梅带走。想着三夫人刚刚回来,舟车劳顿,好生歇息下。”
“不曾想,三夫人进了屋子,二话没说,就让秋月扇了老奴一巴掌。老奴没有做什么,这三夫人便仗着自己的身份来欺负老奴,老奴要老夫人给老奴个公道。”
老夫人冷冷凝着她,淡淡道,“公道,我孙女月儿虽然死了娘,难不成就成了孤儿了?需要你一个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她?”
“我谢府的每一名千金,最少有不下二三十人伺候,你是伺候的下人中的一名而已,我谢府花钱雇你们伺候月儿,我们月儿怎么就成了你拉扯大的了。你是花钱供她吃了?还是供她穿了?”
宁妈妈一愣,随即磕头道,“老奴一时嘴误,老奴的意思是一直把月儿小姐当孙女的疼她。带着她。”
老夫人冷冷的凝着她,“你连自己身份都忘记了,还伺候月儿呢!还有你若真心去疼她,她为何不与你很亲厚,反倒是与她母亲这几个月下来,越来越亲厚了呢?”
老夫人顿了下,“行了,我看你是觉得我与三爷平日里待你不薄,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连三夫人的状都来敢告,她的身份收拾你一个下人,难道不行吗?”
“别说收拾你了,以她是三爷的媳妇,收拾我院子里的头等丫鬟,也没人敢说什么!以她的身份,收拾个下人,还需要理由吗?我看你这不明事理的,月儿再这样跟着你,迟早也变的没有半分小姐的样子。”
“从今日起,你去到厨房做杂扫去吧。月儿不用你伺候了。”
宁妈妈身子僵直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突然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老夫人,我可是先夫人的奶娘,您不能这样待我啊,月儿小姐从小便由老奴伺候,她舍不得老奴啊。”
说着,朝谢梓月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