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艺这番话惹得宋晚秋和郑蔓他们疯狂的吐槽，一阵语言输出后气氛也轻松了起来。
亲朋相伴，融融暖意，像家一样。
南宫楹轻轻摇头余光却看到了独自出神的顾与闲。
“想什么呢？”
顾与闲思绪被打断，看着眼前的南宫楹，摸摸鼻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起自己刚才想的事情，“我在认真思考换脸的可能性，换我的应该不会辜负你这剧。”
“你应该……蛮喜欢这部剧的。”顾与闲小心斟酌说道。
南宫楹点头，没有避讳，“提剑天涯，总是肆意的。”
“我会让它正常播出的。”顾与闲定声道。
“其实我还好，没办法播出也没关系。”南宫楹声音很轻，这一刻的她仿佛看尽千山，“遗憾是人生常态。”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似乎想起什么，眼中是拨不开的雾，“与不可，强不能，告不知……总有些事情是徒劳无功的。”
按照现在的惯例来看，如果温乔真的定了罪，这部剧上映了也得下架，AI换脸太过费时费力效果还不一定，怎么做都不讨好的。
何必强求呢。
就像她看过的那场本不该她看的烟火，就像南宫一族倾尽全族之力也没办法挽救日渐衰颓的国家，就像她南宫盈舍掉一切奔赴战场，也没办法改变皇帝心中的猜忌。
她经历了太多徒劳无功，有太多遗憾，眼前这不算什么。
只是辛苦了全剧组的人和期待这部剧的观众们。
“阿楹！”
“嗯？”南宫楹下意识应了，侧头便对上了顾与闲急切幽深的眸子。
顾与闲这一声“阿楹”喊得急切又大声，其他人全都停了下来朝他看去。
苏浥尘最先开口，“怎么了？”
顾与闲手指紧了紧，刚才的南宫楹太不对劲了，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徒劳无功之事让她这么消极，但那一刻她仿佛泡沫般虚幻脆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喊了她。
察觉气氛不对，苏浥尘又斟酌开口，“你们在聊什么？”
他眼含探究的看着两人，心中难免疑惑他们是怎么如此亲近的，他都没有这样称呼过南宫楹，顾与闲那个小屁孩却可以。
顾·小屁孩·与闲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浅笑着跟众人解释，“我在劝姐姐不要灰心，那部剧还是有机会播出的。”
“你们这些世家少爷出马倒也不是没可能哈？”郑蔓认可的点头，视线在顾与闲和苏浥尘之间来回转了转。
南宫楹也跟着插科打诨将话题囫囵了过去。
夜色幽深，为了让南宫楹能够好好休息，大家陪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所有人离开，南宫楹又在廊下坐了一会儿，正准备拉着南宫绮回屋问问身上胎记的事情，空中突然绽放开了大朵大朵的烟花。
“哇！”南宫绮没忍住惊呼出声，“好大的烟花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
惊讶了一瞬后，却又生出疑惑，“玉京市不是管控很严吗？平时都不让放烟花的呀……”
“……阿姐，这烟花离我们这么近，好像就是我们附近放的呢！”
手机振动，南宫楹从烟花上移开视线。
“嗯，是邻居放的。”
良久她呢喃回应着南宫绮的话。
手机屏幕上是和顾与闲的聊天界面。
【顾与闲：南宫楹，都说烟花是这世上最徒劳无功的，可是只要你看过了，它就是最美的一场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