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纳闷极了,她难道不是阿绮最信任的第一联系人?
她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机,心情莫名。
前世被皇后妹妹需要,她才斗过了那帮老狐狸,上了战场打了胜仗,长久以来都已经习惯了大姐姐的角色,来到这里,也有了那么乖巧甜美的妹妹,却好像不太被需要了诶……
“她真的是跟别人求救了?那人靠不靠谱?”南宫楹呢喃一句,李景没听清一脸问号看着她。
“没事儿,快走吧。”南宫楹没再纠结,总归能让阿绮脱离险境就好。
此刻的她可能也猜不到,南宫绮真正想要求救的对象就在她眼前。
可李景并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宿舍门外,以为自己求救成功正在拖时间等待救援的南宫绮没能糊弄住贺云礼。
本着不放过任何东西的原则,贺云礼虽然对她的说辞信了几分,但还是打算将所有东西都带回去慢慢研究。这里面也包括了南宫绮。
拿住了南宫绮也能让南宫楹乖乖听话了。
何况……
贺云礼拖拽着南宫绮往电梯去——何况,南宫绮长得很美。
空旷的楼道里,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自带了回声。
搬东西的人偶尔传来的指挥声,南宫楹被拖拽路上一声又一声的磕碰。
“贺二少……”南宫绮几乎跌坐在地上,她额头浸着汗,眼里写着恐惧和担忧。
若是她真被带走了,贺家怎么会放过她的阿姐呢?
“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就放过我了吧,我也没什么用了!”南宫绮试图跟他沟通。
贺云礼放肆的笑在走廊里回荡着,他一把扯起南宫绮,“你可有用得很,敢拒绝贺家的人没几个,你姐姐还没那个资格。”
虽然他不待见贺云深,但是南宫楹打了贺云深脸的同时也等于没给贺家面子。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东西,他们贺家能容忍这么一个人活着?
这次他就要借着南宫楹最在乎的东西,将她也踩在泥里一番!也算是为贺家挣回了脸面。
他才不像贺云深呢,优柔寡断畏畏缩缩。
所有的声音都收进了南宫绮包里的手机中,包括南宫绮话语中的哭腔一并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耳里。
南宫绮听着贺云礼的话,心里警铃大作,果然过年那天她阿姐的拒绝惹怒了贺家。这位贺家二少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给她姐姐难堪!
在路过阳台柱子的一瞬间她伸手扒住了其中一根,死死地抱住!
为了不让姐姐陷入那样的境地,她必须要拖延时间等到傅总的援手。
南宫绮低下头,靠近口袋的时候低声哀求着,“救救我……快……”
清风拂过撩起她的发梢,发丝搭在她的脸颊上,通红的眼睛显露着着她的害怕,可她依旧倔强的坚持着。
贺云礼见她这般反抗,将南宫绮的手腕捏的很紧,他往前走着几乎是要将她拖在地上,手上使了十足的劲儿。
“啊!”南宫绮被他突然的发力拖拽而去,手掌擦过柱子,留下一片血痕和一手的血珠。
听到她的尖叫声正在搬东西的人却是停顿了一下,纷纷扭头看向她,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的嘲讽。
贺云礼笑的斯文,眼睛扫过她的手掌,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警告。
南宫绮颓然的低头,手上火辣辣的一片疼,身上也被撞得不轻。
她努力了,可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力量她比不过贺云礼,她也在努力的求助了。
被拖着走的时候她还敲了好几间的门,希望能够有人主动帮助,或者替她报个警也好。她没敢喊救命害怕被捂住嘴巴被灭口,一开始只能佯装重心不稳左右摇晃的时候撞向他们的门,巨大的撞击声,让她疼的红了眼眶,却没有一扇门打开过。
平日里会来跟她和姐姐问候聊天的人,如今齐齐噤声,她们大门紧闭默不作声。之前口口声声的姐妹,之前一句句掏心窝子的话原来都是假的。
没有人愿意为了她而跟贺家作对,关键时刻,那些天真烂漫的笑容就会变成沉默的利剑直击心脏。
“难怪……”南宫绮低头。
难怪她阿姐总是兴致缺缺的聊天,难怪阿姐总在那些人走后跟她说守好己心。
颓丧之中南宫绮只剩了一个期待。她瞥了一眼自己衣服口袋的方向,公司离这里不远只希望李景能够听懂这边的情况快点带人赶过来。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吧……
南宫绮艰难地站直了身体看向外面。阳光照射,路上一片阴影,树叶在风中舒展,云卷云舒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可路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距离她拨电话已经过去很久了吧,如果李景足够警觉,在她电话拨通的时候就该出发了,此刻也该赶到了呀!
而且不是说傅家和贺家合不来吗?就算是为了那一口气李景也该上报傅总呀!毕竟她连对方的名字都套到了……
南宫绮视线定格在大路上,出神的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她最后一个通话是跟李景,如果不是考虑着这样子更好回拨的话,她怎么也得找个更机灵的人才好。
砰——
随着贺云礼的猛地用力,南宫绮正看着外面想得入神,毫无防备的她被这一拉脚步不稳又一次歪倒在一间房间门前。
她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按在了门前的绿植上。手上的伤口被尖锐的枝干戳着,她的泪终于憋不住流了出来。
贺云礼看她跌坐在那里不再动弹,以为是她还在耍花招,他耐心耗尽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面前,“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嘶——”被拽着头发,手掌在绿植上再次擦过,南宫绮只得空出另一只手伸手去护着头皮,她被迫仰头对上贺云礼的眼睛,“疼!”
看到她因疼痛涌出的眼泪,贺云礼顿时兴奋。
“呀!”贺云礼蹲下身,一手拽着南宫绮的头发一手缓缓抚上了南宫绮的脸,将她的眼泪挑在指尖,“哭得可真好看!”
“比我玩过的女人都美!”贺云礼啧啧称叹。
“床上哭成这样,应该更美吧!”贺云礼眼神愈发狂热,就那么直勾勾的落在南宫绮的脸上、锁骨、胸……
对上贺云礼那一双欲火喷涌而出的眼睛,南宫绮怔住,心跳如雷,眼泪都不敢流了。
贺云礼更加疯狂的拖着她进了电梯,“我现在就要尝尝!”
南宫绮哆哆嗦嗦不知该怎么办了,看这个样子,似乎等不到回家,门外的车……很多。
电梯里,就在贺云礼搂上来将嘴凑过来的那一刻,她忽的想起了这半年来跟着南宫楹练习的拳法。
当时她的阿姐说:
“求人不如求己,我希望你能够有自保的能力,即使你永远不动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