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羽在她的描述里面，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个画面了。
“冬天也很难过，外面太冷了，南方的冷都是魔法攻击，在外面都得全副武装，帽子、雪地靴、手套、围巾，有时候犯懒不戴手套，在外面笔都握不住，回到室内又火辣辣地疼。”陆收继续说道。
“记者题材的电视剧可真是拍保守了。”叶菁羽说，“感觉都是打扮得很职业，西装小高跟，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昂着个小脑袋。”
“然后还各个都跟富二代谈恋爱，嫁入豪门。”陆收接着吐槽，“可拉倒吧。”
陆收想起以前不了解这个职业的人的误解就想笑。
“有些人经常会误会我们的工作，以为我们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站在镜头前面说几句话那样。”
“像我们这种县市级的记者，可都是镜头后面的那个灰头土脸的人哈哈哈。”
“而且我们是自收自支的单位，还有营收压力，还得照顾好我们的甲方爸爸们。”
叶菁羽想着她说着这个职业的不易，有些不解，“其实你在觉醒以后，是可以选择成为一个全职天术师的，林城那边的人没跟你说吗？”
“洛云澜说过，你那个单位卧龙凤雏还挺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地方。”
“为什么不辞职呢，当专职天术师的待遇不知道比这打工的工作好多少倍。”
“我知道的。”陆收说，“他们跟我说过的，而且我之前跟着出任务的报酬也都有给我。”
看着那一笔笔丰厚的报酬，陆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有这些钱做支撑，但我在本职工作上可以松口气了。”
“不会因为薪酬制度的坑而陷入焦虑，也不用为了那点稿分去被迫内卷。”
可能是因为叶菁羽是个女孩子，又是一个贴心大姐姐的形象，面对她的时候，陆收说话都放松很多，也愿意说更多。
“至于为什么一直没辞职，我一开始的想法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懵懵懂懂，初窥另一个世界，比较没有安全感，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我未知的东西，放弃我原来稳定的生活。”陆收说。
尽管，她真的能够感受到什么祟气啦、力量啊，这些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但是别人说什么就都傻傻的信了，跟那些被骗进传销组织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在没有实现以前，不都一样是画饼吗？
“理解，你考虑的也是对的。”叶菁羽说，“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对于这些都是知根知底的。”
“你是外界人，一开始不信任也是应该的，别被人骗人还帮着数钱。”叶菁羽表示了对陆收想法的肯定。
“挺好的，以后也要继续保持，可别被随随便便骗了去。”
陆收继续说，“所以我选择，在保持原来不变的基础上，适当的融入新生活，这样既有退路，又能向前探索，走得可能慢了点，但是胜在稳定。”
“现在呢？”叶菁羽说，“现在你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后来了解多了，也知道这虽然神秘不为人知，但总体上算是个正义的组织。”就目前来说，陆收是完全的信任了。
她何德何能，要人家花费那么多真金白银来演她。
“那你是准备未来成为一个专职天术师了吗？”叶菁羽问道。
陆收眼神一暗，手无意识地一直摸着自己的脚踝。
如果之前没有遇到陆琼月，或许再过一段时间，等自己的能力再掌握得得心应手一点。
说不定哪天工作的时候不爽了，就可以直接一纸辞职信递上去。
然后接着由术师这边安排好的更好的工作，风风光光地走。
“还是再考虑一下吧，突然变化，家里可能也会追问。”陆收说。
这也不能算撒谎，就应女士对于她的掌控欲来说，看到点端倪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真的太麻烦了。
“反正现在也不错，之前在林城的时候，他们还能在我工作上做手脚，帮忙掩饰好，不会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
叶菁羽看着她认认真真说话的样子，又想上手薅她脑袋。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想得倒是很通透，不过也对。”叶菁羽说，“自古以来，只有心思纯善的人才会受到神明的宠爱，成为天术师。”
“换句话说，大家都公认天术师拥有优秀的品德。”
“如果一开始就会受到利益的诱惑，一头扎进来，迷失在名利场里面，这可不像天术师了。”
陆收听着她夸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着。
她自己倒是没有考虑到那么多。
“你说的也是，我见过的几个天术师看起来都还挺好相处的。”陆收说。
叶菁羽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道，“你都见过谁啊，听说洛云程是你师父对吗？”
“算是吧，前期跟着他学了很多。”
叶菁羽的眼神更亮了，“他很帅吧！本来就是大家族嫡系出身，身价很高，还是天术师，在年轻一代里面偶像光芒拉满啊！”
陆收承认洛云程这个矜贵公子形象确实很棒，举手投足之间气质非凡，还有不比那些男偶像们差劲的皮相。
但是……“原来他这么有名的吗？”怎么叶菁羽提起来还一副崇拜向往的样子。
“那当然啊，这一代里面两个领头人物，一个是他，一个是沈家的沈风雨，他们在天术师里面都是佼佼者，更别说在术师群体里面的知名度了。”
“啊？沈风雨也这么厉害的吗？”在陆收的印象里面，那个大哥还有些浪子不着调的样子。
“你不会都见过吧？你也太能耐了吧陆陆。”叶菁羽惊讶地叫道，“这两个可都是长期在都城的术师啊，尤其是沈风雨，还时不时自己到处跑。”
“洛云程到林城来了一段时间，沈风雨是在海城的时候见到的。”陆收老老实实地回答，“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来支援的，我昏迷后醒来一睁眼他就在了。”
“我还去过总部，见过几个长老，他们也都慈眉善目的，对我很好。”陆收继续说。
叶菁羽酸了，“果然一个圈子的，就是好融啊。”
马上她自己又想开了，“可是，现在是我们住在一起耶，我也拥有和天术师亲密接触的友谊了。”
“总部那么看重你，说不定你还是那二人之下的第三人，到时候我们这些朋友都鸡犬升天。”
陆收：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