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收心里大概猜到了是谁偷偷把各种资料发出去了。
但是人家没有到她面前邀功，她也默默地领了这份情没有去点破。
陆收很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符合规定的、正常的处理方式。
被骂成这个样子，在各个平台都翻了车，又没有一份正经工作，未来刘婷应该会难过好一阵子了。
在陆收心里，刘婷的故事已经落幕。
在刘婷那边，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佬们的手段和关系网远比她想象的要强。
不是拉黑了账号就能翻篇，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恢复健康离开术师医院后，她即将迎来巨大的反噬。
这是她应有的惩罚，为自己玩弄他人谋取暴利的贪婪付出代价。
了了一件心事，陆收满足地放下手机。
夜已深，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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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三人准时吃完早饭踏上回林城的归途。
在路上，洛云澜随口找个话题问道，“陆姐，你说，如果你不是一个天术师，你们单位会不会也会出现吕慧彬这样的人啊。”
“你不是说，你们的待遇也跟那边差不多吗？”
因为有天术师上，鬼和虚魔一般不会接近那个区域，直接跟天术师硬刚。
陆收还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如果我不是天术师的话，说不定我就是吕慧彬。”
“啊？”洛云澜惊讶地看着她。
洛云程也一样。
“你不会的吧。”洛云澜说，“听说天术师心态都还蛮好的，情绪稳定又坚韧，就像我哥一样。”
洛云程没有说话，但认同地点点头。
“嗯……”陆收有些纠结，“你们调查过我，知道我去过神庙吧？”
“其实，在那天以前，我还蛮容易抑郁，或者心态崩的，遭遇的事情越多，越容易想。”陆收回忆以前一次次崩溃时候的场景，恍若隔世。
“越容易想，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要发生？”陆收说。
洛云程看着她，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心疼。
“不瞒你们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晦气的事情真的太多了。”陆收说，说完自己都自嘲地笑了。
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惨得挺可笑的。
知道有祟气这种东西后，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因为身份的特殊，自己不会被影响，但是却能携带着影响其他人。
并不是因为她的命运就被设定要那么倒霉。
自从去了柳泽庙做完祛除仪式，并且觉醒了天赋以后。
她觉得生活都顺利很多，也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坑货来影响心情。
“陆姐……”洛云澜惋惜地说，“我要是能够早点遇到你就好了，我就可以成为救你于水火的英雄了。”
洛云程毫不留情地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们生活的圈子不太可能产生交集，而且她没觉醒以前，在你面前跟现在边上路过的路人甲没有什么区别。”
洛云澜讪讪地摸摸鼻子，“有缘千里来相会，你看我们这不是就有缘了吗？”
陆收被逗笑了，脸上完全舒展开，眉眼弯弯，看得出来是真心的开心。
现在这样的生活虽然伴随着忙碌和未知的危险，但是她打心里觉得。
真好。
认识这些新朋友真好。
能成为不一样的自己真好。
在洛云澜时不时的东扯西扯，和陆收给面子地接话下。
俩人热络地聊完了全程。
陆收听到了很多上层圈子的八卦。
贡献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洛云澜也听到了陆收采访过程中遇到的一些好玩情况。
洛云程看着他们俩的互动，虽然一言不发，但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收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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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林城，车停到了陆收的单位，林城融媒体中心。
陆收下了车先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身子。
洛云澜很有脸色过来帮她捏了捏肩颈。
一下手就把陆收捏得吱呀乱叫，赶紧求他放过自己。
那一刻，陆收想起了被洛云澜用纸巾大力摩擦脸的恐惧。
洛云澜还有些不甘心，还有些跃跃欲试想再次上手，“你不舒服的话就得用力揉开，你别怕疼。”
陆收直接躲到洛云程身后。
洛云程淡淡地盯着弟弟。
洛云澜选择从心，一摊手，“好吧，那算了。”
陆收自己活动活动手臂，问道，“我们要去哪里找她啊，有眉目了吗？”
洛云程摇摇头，“还没有，但是我觉得可以先来你单位看看。”
洛云程把自己的推测说给俩人听。
之前发现疑似吕慧彬的人的地方，就是在林城融媒体中心附近。
林城融媒体中心是一个大院，外围有很多摄像头，记录到了很像她的身影。
可惜等术师分会的人去现场秘密排查的时候，再也看不到人。
周围的监控里也没有其他的记录。
仿佛这人就没有在附近出现过。
结合吕慧彬之前在岩城时的爆发，他怀疑她出现在附近，是把下一个动手的目标选定为了林城融媒体中心的高层。
陆收听了分析，觉得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我们虽然只是兄弟单位，但也有些人跟那边有过合作，私下关系还蛮好的。”
“大家平时互相交流吐槽一下，不难知道双方的待遇都不怎么样。”
“她要是有这个执念，想要攻击在她看来都是一丘之貉的人，完全可以理解。”
陆收心里也不由得开始担忧起同事们的处境。
也担忧吕慧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