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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名沙弥抬着轿子,落在队伍后面的邵庆宾。

比起冲在前头的住持苏密亚和沙泰等人速度,还慢上一大截。

毕竟,这四名沙弥可是需要抬着邵庆宾,自然速度降低了许多,不像其他人直接奔着第三座山方向过去就行了。

“给我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邵庆宾还大声指责这四名沙弥,让他们的脚力快一些,不然都快跟不上住持苏密亚和沙泰等人了。

纵使这四名沙弥有些怨言,表情阴沉,但还是抬着轿子,提升了一些速度。

对于这四名沙弥而言,倘若要不是住持苏密亚的命令,他们还不想要给这个勃谷市邵武势力的老大栾周桢抬轿子。

从第二座山到了前往第三座山过去,邵庆宾自始至终都坐在轿子上,没有从轿子上下来。

不管住持苏密亚和沙泰二人瞧见了栾周桢走下来后,他们也是跟随下了轿子。

邵庆宾硬是没有下饺子,继续让这四名沙弥们抬着他,继续前行之中。

不一会儿后,他们终于赶到了住持苏密亚和这些沙弥们队伍之中。

此时此刻,邵庆宾没有看到沙泰和南邓私军的任何影子,反倒是只有停下来的沙弥们,低着头,小声交流。

还有在众沙弥们目光之中,住持苏密亚正在一步一步地朝着苏仁嗣石头方向走向过去。

“啊怒吗哒!!!什么情况?不追击李耀军一伙等人了?都停下来干什么啊?”

邵庆宾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皱了皱眉头,喃喃说道。

即便如此,邵庆宾也是坐在轿子上,甚至还翘着二郎腿,没有任何想要下轿子的意思。

此前,邵庆宾也是听到了山上的枪声,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心惊肉跳,担心被狙杀的风险。

可枪声的距离,与他所在的地方上,相差好一大段的距离。

令他觉得不需过得的紧张,便继续让四名沙弥们抬着轿子,继续紧随住持苏密亚和沙泰等人的后头。

住持苏密亚走到了亲生儿子苏仁嗣尸体的面前,眼眶内的泪水,不断地打滚之中。

好在住持苏密亚的强行控制之下,泪水并没有脱离眼眶,簌簌滴落下来。

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唯一一个,住持苏密亚怎么可能不伤心,怎么可能心痛,几乎都快歇斯底里的哀嚎声音从喉咙之中,发吼出来了。

但架不过苏仁嗣长老的亲生儿子身份,不能够曝光出来,让自己的声望从沙弥们之中,垮塌下来。

住持苏密亚只能强行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过分伤心,展露于众人的目光之下。

如果说出来的话,对于苏密亚的住持身份,将会得到的巨大动摇,可能自己住持的位置,都可能不保的。

他们哈刚大勇僧院不像其他的僧院一样,可以随随便便娶妻生娃的那种,需要保持着初心,就连肉糜和酒水都不可以食用,属于香客们眼中真正的沙弥。

不过,众沙弥们或者沙弥长老们背地里还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体营养,背地里还是偷摸摸地饮食酒肉,就连女人都多多少少沾一点,避免自己忍不住......

对于不能够表露苏仁嗣长老是自己儿子的事情,住持苏密亚比所有人来得清楚不过,不敢声张和透露出来。

现如今也就长老樊昆泰一个人,知晓苏仁嗣是住持苏密亚的亲生儿子,其他的长老和沙弥们统统的一概不知。

当下,住持苏密亚也是十分清楚自己不能够在这里,展露出来让众人知道苏仁嗣是自己的儿子。

即使苏仁嗣死了,住持苏密亚也只能够继续保持冷静,咬着牙根,无法与苏仁嗣长老父子相认。

“阿弥陀佛!!!苏仁嗣......嗣长老,你死掉真的是太可惜了呐!”

“住持......父,给您练一段经好了......”

说完,住持苏密亚低下头颅,轻声嘴角念起了经书。

住持苏密亚多么想要喊出‘父亲’或者‘儿啊’两个字,但还是不敢透露出来,强制让自己不能够说出来,硬生生吞咽下肚。

他只能够低着头,念起经书起来。

就算是这番做法,那也是让在场所有的沙弥们都为之一愣,眼前流露出不可思议之情,完全没有料到住持苏密亚会这般做法。

他们还在追杀李耀军一伙等人之中,完全没有太多的时间做其他事情,一心一意就是为了干掉李耀军他们的。

哪里想到住持苏密亚还有这个空闲,给苏仁嗣长老念经做法,属实令在场的所有人沙弥们想象不到,惊呼不已。

死在李耀军他们手中的哈刚大勇僧院沙弥长老,可不单单只有苏仁嗣长老一个人,还有其他的沙弥长老们也都死在李耀军他们的手中,亦或者死在了程寅仲和他的特别行动小队枪口或者火箭弹之下。

但他们这些沙弥们从未见过住持苏密亚,有过给任何一名沙弥或者沙弥长老念经做法大的,这个住持苏密亚真的太偏心了。

引起了在场的沙弥们面面相觑,再度低声交流,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住持他?念经了?为了一个最年轻的苏仁嗣长老念经了?”

“现在咱们还要继续追杀李耀军他们呢!住持他?我愣是看不懂!”

“我佛慈悲!住持什么时候那么和善了?还专门给苏仁嗣长老念经做法?”

“多少长老被李耀军他们给干掉了,也未曾见过住持念经做法过,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呐!”

“善哉!善哉!我还以为住持的心已经被冰封了,没有想到还是有化解的。”

“弟子是根本看不明白住持的做法,再不追击李耀军一伙等人,可能会追丢的,这可是两百万美金一个人头,住持你不需要,弟子可是非常想要呐!”

就在这时,一名年纪颇为年长的沙弥,有些愤懑,不禁哼了一声,低声念叨。

“不愧是住持钟爱的苏仁嗣长老,就连被打死了,还可以如此厚待,换做其他人怎么可能......”

这番话语一出,瞬间就引起了在场的沙弥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多多少少对于住持苏密亚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住持苏密亚这么多年的洗脑和调教之下,这些沙弥们再怎么不爽也不敢说出来,对于这位哈刚大勇僧院老大住持苏密亚,还是畏惧之心满满,不敢任何的放肆。

他们也是背地里念叨而已,根本不敢对住持苏密亚面前直说。

只因为,这些沙弥们十分清楚要是这么做,无需住持苏密亚动手,他的心腹们必然率先把他们给击毙处决了。

不过,住持苏密亚的心腹沙弥们也是一脸呆滞,他们是没有想到住持苏密亚为什么会这么做。

哈刚大勇僧院沙弥长老可不是一两个人而已,纵然住持苏密亚偏心苏仁嗣长老,属于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现在该干的,可不是给苏仁嗣长老念经做法,不应该抓紧时间追杀李耀军一伙等人嘛!

不仅在场的沙弥们无法理解,这些住持苏密亚的心腹沙弥们,同样也是心中疑惑,无法理解,不知所云。

当看到了住持苏密亚给苏仁嗣长老念经之后,邵庆宾也是很傻眼,一脸懵逼,张着嘴,一下子无法合拢起来。

“这......这......这还念经起来了?我的天?不会吧?真的假的?这还是我认识的住持苏密亚吗?太不可思议了吧?”

邵庆宾与住持苏密亚一同追杀李耀军一伙等人那么久的时间,一路上死了多少沙弥和沙弥长老,他也未曾见到这一幕。

他却看着住持苏密亚给一名沙弥念经做法,属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难以设想,比这些沙弥们还来得吃惊不已,惊愕万分。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李耀军一伙等人要是翻越这第三座大山过去,前头就是一片平坦,可以短时间内,返回北方边境的蒙顶镇口岸境内的。

到时他们全部都得要功亏一篑,彻底白追这一趟的路程了,反而还亏到姥姥家了,不仅死伤了那么多的手下,还有浪费了那么多的军火。

倘若倒是cIA没有给任何的补偿,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想要重新爬起来,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住持苏密亚耳朵敏锐,很快也发现了异常,还有沙弥手下们的不悦之色。

再度念经几句之后,住持苏密亚停止了下来,转身过来扫视所有的沙弥们,语气平静,淡淡说道。

“苏仁......仁嗣长老如此年轻,就这么死在了这个深山野林之中。”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痛心吗?为什么我要亲自停留下来,给苏仁嗣长老念经做法吗?”

连续两个问题,让在场的沙弥们都愣了愣神,不明白住持苏密亚所讲述的意思,面面相觑之后,低着头,单手合十,耳朵竖起,聆听住持苏密亚的解答。

就连刚才上了年纪的沙弥,此时他也不敢任何的怠慢和与住持苏密亚对视的做法出来。

他还可不嫌命长,希望还可以活到一百岁,争取抢一个沙弥长老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