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书的锁骨偏深,两个勾出的浅窝中早积了不少水,再也容不下任何一滴,所以这个水珠又被挤了出来,顺着精瘦薄肌的纹络往下......
对方纤细的腰身隐没在温泉里,看不清了,时望轩遗憾的收回了视线,也随之轻叹了一声。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萧玉书还以为时望轩说的跟自己是一码事,因此偏过头去道:“你也觉得时间过的快了?”
“嗯。”心思根本没在一条线上的时望轩匆忙遮掩起假装嗯了一声,待反应过来身边人的意思后,他这才发表自己的看法:“也不算快,十年百年对修士而言,也不过弹指一瞬。”
“说的也是,”萧玉书撩了点水洒着玩,可是却有点心不在焉,双眸瞧着某处出神发起了呆。
直到耳边突然被一口热气吹痒、腰上抚上了两只热乎乎的手后,他才身体瞬间一个轻抖,下意识绷起身体回过神来转头道:“哎呀!哎呀!干什么?”
萧玉书刚转过头,迎面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随后便是那双黑亮黑亮的深邃眼瞳。
两人之间的距离刹那间就差鼻尖对鼻尖了,
时望轩眼尾含笑,垂眸盯着面前人殷红的唇,低声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给你搓搓背啊。”
要是照以前,萧玉书肯定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搓背服务,
可事情坏就坏在眼前人可不是一般人,
“今非昔比”这个词萧玉书已经插在时望轩脑袋顶上了,
俗话说开了荤的男人不能小觑,
鬼知道时望轩这背搓着搓着会不会搓到别出去。
所以萧玉书果断把自己腰上攀着的、此刻正不断有某些小动作的爪子摘了下去,并义正言辞道:“不用劳烦,我岂会是那种使唤别人的人?”
然而这话一出,时望轩先忍不住笑了,似懂非懂般重复道:“不会使唤别人?那我过去那些年伺候的祖宗是谁?”
眉目锋利的青年此刻双眸的棱角跟泡软了似的,柔的不像话,也腻的不像话,
本来萧玉书还理直气壮的,结果一下被时望轩含笑盈盈的眼神给看心虚了,轻咳几声道:“那怎么能叫使唤?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嘛。”
“是。”时望轩也不拆他的台,笑着靠了过去,硬邦邦的胸膛贴上了眼前人光洁的背。
他顺势再伸出手去,并前倾道:“我现在也是自愿的。”
斗嘴这种事情,
自从时望轩长大之后,萧玉书很难在从对方身上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了,
他现在只有被压倒的份儿。
很快,
原本安谧的隔间温泉内,逐渐响起了异样的水花声。
可萧玉书又能说什么?
他都不敢张嘴发出声,外面还有人呢!
“你......哈啊哈......这里太热了......”
“哥,还是你更热些......”
第二天桑禹再在街上偶遇萧玉书的时候,被对方的两个黑眼圈给吓了一跳,这个二货师叔在糖葫芦摊子边蹿起来道:“哎呀哎呀!萧玉书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好事去了?怎么那么大的黑眼圈?”
眼底泛着淡淡乌青的萧玉书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随口道:“哪儿有你那么夸张?我就是睡的晚些。”
桑禹直白道:“你这哪儿是睡晚了?我看是压根没睡吧?”
寒允卿奇怪道:“你都元婴了,一晚上没睡能给你困成这样?”
一旁的胡先哼哼的笑接道:“三师兄,昨天晚上跟时望轩干嘛去啦?”
啊哈哈哈哈哈,
你他奶奶的快闭嘴吧!
完全不想提起昨夜的萧玉书直接一个不太利索的转身,自顾自的走了,还是头一次把时望轩撇在了后头没有理会。
丹姝道:“时望轩,你是不是惹到三师弟了?”
时望轩没回答,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肯定,随后带着唇角上扬的那点弧度抬步追了上去。
“切,不说就不说呗,装什么神秘兮兮的。”寒允卿撇嘴道。
“不就是有个伴儿,嘚瑟什么?”这位大爷紧接着又不服气道。
“大师兄,”旁边的黄莺奇怪道,“时望轩好像也没有嘚瑟。”
寒允卿不满道:“怎么没有嘚瑟?他就是嘚瑟了,你看他什么时候嘴脸美成那样?”
令柔笑嘻嘻道:“出来玩,自然是要美一美的,掌门说了,这次让我们想玩几天就玩几天,玩够了再回去。”
“是啊,大师兄你难道不高兴吗?你平日里不也总是嚷嚷着想出去玩嘛。”胡先也道。
寒允卿顶着那张肉眼可见的不高兴的脸,漫不经心道:“高兴啊,我可是高兴坏了。”
看着青年拧着的眉和脸上明显不朗的神色,几人在背后悄悄用眼神交流起了心得。
黄莺:大师兄是不是在说反话?
胡先:难道还不明显吗?他那脸黑的快赶上鞋底子了。
桑禹:他又咋了?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丹姝:瞧着不像没睡好,像上火。
胡先:哪门子的火?
丹姝:把你的心思往正路上掰一掰先。
“你们一天天说令柔笨,怎么这个时候脑子也不聪明了?”在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中,唯有沈绾竹独自清醒,仿佛洞悉一切了似的,她眉毛一挑,两眼一眯,嘴巴一歪,伸手就是开始在几人的小圈子里蛐蛐起来。
“我哥没来,你们大师兄肯定是不高兴了。”沈绾竹笃定道。
“为什么?”桑禹这个不灵光的还在问,
沈绾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草包长老道:“没有我哥陪着,你们大师兄怎么会玩开心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哥在寒允卿身边是什么地位吗?”
“啥地位啊?”这下轮到黄莺不明白了。
沈绾竹啧了一声,道:“这难道还要我说?你们自行领会吧。”
在众人的默契沉默思考中,这位抛出悬念的大小姐摆摆手道:“行了,不跟你们废话了,今天的小聚结束,我们接着玩去了。”
沈绾竹说完,就拉着令柔走了,
其他留在原地的人带着脑子里这个有点考验形容词储量的问题也各自跟着各自的伴儿散去了。
“胡桑,以你丰富的经验,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地位?”桑禹这个身量稍矮了点的长老走在路上,左边一个人高马大的沐辰,右边一个风流倜傥的胡先,
关于桑禹的问题,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胡先也陷入了小疑惑中,
不是他经验不够多,而是沈修竹这个人的形象太多了,
他在寒允卿身边待着,又当爹又当娘的照顾哄人,还要充当引路师父教导常识,末了还有做饭缝衣服,
嘶——,
沈修竹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胡先也不能用贤妻良母来形容吧?
眼见胡先居然也陷入了沉默,桑禹忍不住称奇道:“天呐,还有你形容不上来的关系,那他们俩的关系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胡先鄙夷的扫了他一眼,道:“你琢磨的透啥?”
桑禹嘿了一声,道:“你别小瞧我!我可是早早就看出来时望轩那点小心思的好不好。”
胡先切道:“这谁能看不出来?也就萧玉书本人瞧不出来。”
“呦呦呦哟你可真厉害!那白毛大狐狸呢?怎么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找你玩了?”
“滚蛋!”
“看吧,狐狸精都不靠谱......”
......
“哥......”
“去去去!”
“哥......”
“边儿去,别拽我!男男授受不亲。”
“哥,我知道错了,哥你......”
“喊什么喊什么?谁是你哥?你哥是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可别乱攀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