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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权毫不客气的回怼道:“不想来就别来啊!谁求你们来的?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权儿住口!”令狐权逐渐放肆的话被令狐寻呵斥,令狐寻不悦道:“你的朋友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你怎的能是这般脸色。”

令狐权反冷哼道:“我不需要他们千里迢迢、翻山越岭的来看我的笑话。”

“你......”令狐寻也没法管制的了令狐权的脾气,只能气的深呼吸。

萧玉书反而乐观的很,道:“那倒不至于,你的笑话,我很早很早就在秘境里和学府里看够了。”

旁边时望轩还凉飕飕的补了一句:“都看腻了。”

“你们!”令狐权起火了,

以前在学府里,萧玉书跟时望轩两人就是这么一唱一和的跟他对着抬杠,每一次令狐权说不过这两个口齿伶俐的人都会被起的原地一蹦三尺高。

虽说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但无论发生什么,也不妨碍令狐权被这两个家伙气的直跺脚。

“你们他娘的是不是非要跟我过不......”

令狐权本想指着这两个家伙骂街,却反被身后的令狐问抓住胳膊,硬生生打断。

只见沉默依旧的令狐问抬眼直视着萧玉书的眼睛,低声问道:“你们二人此番前来,真当只是叙个旧?”

萧玉书咧唇一笑,道:“当然。”......不是啦。

白玫临终前遥遥给了老父亲一个嘱托。

本来这件事萧玉书是不知道的,直到挽酝自己隐隐感觉到修为瓶颈的松动、不得不去闭关尝试突破时,没法自己处理的挽酝这才将此事告知于萧玉书,并交托给萧玉书去解决。

这件事情萧玉书在初听时无可避免的有些许惊讶,不过随即他就明白了,

交情这种东西,不论是像他这样优柔寡断的人,还是像挽酝这样冷若冰霜平日里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都会有的。

或许挽酝并没有怎么在意过令狐权这个人,但白玫这位没有从那场爆炸中走出来的姑娘,他还是在年轻时有些良好的记忆,

既然印象良好,那么故人的请求也不是不能帮。

关于白玫临终的请求,

挽酝跟萧玉书曾在私底下仔细商议过,

以令狐在修真界上如今宛若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名声,令狐权的往后究竟该怎么办。

躲躲藏藏虽然是最简单容易的办法,可人不能像老鼠一样一直躲在阴影下,

先不说这对一个人的心性会不会造成另样扭曲,

单就是这一个“躲”,就有很大的风险。

谁能保证令狐权真的能顺利的躲一辈子而不会被旁人发现踪迹呢?

若是有朝一日真被旁人发现了,

百姓也就罢,左不过就是骂上两句,也不敢怎么动手,

可若是修士,那必然是剑拔弩张,拔剑相向。

关键是令狐权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而这段时间也对方也恰好处于情绪不稳中,谁知道这么一个性情骄傲乖戾的人日后会被逼得做出什么事来,

令狐司已经死了,令狐权不能再造杀孽了。

可明着相护,又会引发修真界其他人士的不满,会给玄天宗惹来不少麻烦和针对,

因此这件事情就有稍许的麻烦,

照挽酝这个老父亲的想法,他讨厌麻烦,所以脑海里最干脆利落以绝后患的法子就是暗中把令狐权丢到玄天宗的一个峰头,叫一个嘴严的长老收了去,住在人少的峰顶,既安全也清静,还不用担心其他。

挽酝是不会收的,毕竟他对萧御疏的承诺还在,况且已经破了一次二次,再也不能破三次四次了。

不过不用担心会没有长老愿意,柳如兰毕竟还是白玫的好友,就算再膈应令狐权的血脉也不会做到见死不救。

可萧玉书觉得,这个方法不说百分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行不通。

他跟令狐权这个人接触的日子不少,多少也知道些对方的性子。

一个整日在学府逛天逛地的人怎么可能会受的了被拘束于一个小山头的日子,

而且,

令狐权有自尊,

而他的自尊不容许别人因为任何事来怜悯他。

若是有人想要以保护为由来对令狐权表达好心,恐怕会适得其反,

所以萧玉书并没有赞同挽酝的提议,但事情也不能不解决,

因此在同挽酝商议过后,萧玉书便借着下山游玩的机会打算再看看令狐权,顺便好好解决一下这件事。

“你们到底要在这儿站多久?都挡着我的光了!”

思绪被令狐权的声音生生扯回,萧玉书再次抬眼看去的时候,令狐权的神情已经隐隐有了暴躁的迹象。

他拧着眉,把手里厚厚的一沓纸钱一股脑全丢进了面前烧着的小火堆里,结果一个没丢好,那么厚的纸钱直接把火给压灭了。

令狐寻见状直接沉默:“......”

令狐问见此不敢多话:“......”

旁观的时望轩发出一声轻笑:“呵......”

令狐权拧的眉更紧了:“艹!”

在四人心情各异的沉默中,萧玉书抬手一个响指,轻而易举的将那堆不堪重负的残火再次点燃。

看着面前重新烧起并更加旺盛的火堆,

令狐权先是愣了下,随后怔然的神情再次变得不耐烦:“你少显摆你那小破火。”

“你也可以显摆啊,”萧玉书完全不在意令狐权气冲冲的语气,笑道:“要不你显摆显摆一下你的小破冰,把这火冻住啊。”

“你......”

这令狐权还真冻不了,气的他本想当场破口大骂,却不曾想这个说话轻佻没个正形的人忽然大步走到自己身边,仿若无事一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花圈放到了前方的无名坟头上。

只见萧玉书俯身轻轻将做工精致的花圈放好,然后才直起身来道:“也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花,我就每种花都插了个遍,这红红黄黄的,你说夫人会嫌弃吗?”

被对方突然的举动整的错愕的令狐权回过神来,然后撇嘴道:“肯定会,我娘不喜欢这么花里胡哨的。”

萧玉书仿佛做错了事般,惊诧道:“真的吗?那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花?”

令狐权哼道:“我娘喜欢的花漂亮多了。”

说罢,他指了指坟头上插着的几支小小的、纯白的花。

萧玉书一见那花便心上了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非要白日出来,这花娇贵,只在白日开,夜里就会闭上。”

闻言,令狐寻也是才明白令狐权不听话的缘由,顿时连叹两声,道:“你啊......”

令狐权别过头,垂着眼眸没说话。

反倒是萧玉书这时忽然道:“师叔,我同令狐权许久不见了,以往在学府里好歹有些交情,我想跟他说些话。”

令狐寻不傻,自然也知道萧玉书的意思,面上微笑道:“那你们好好聊,我正好去别的山头看看有什么果子好摘回去吃。”

临走时,他似乎有点不放心,还特意嘱咐了一句:“权儿,朋友一场,今日之后下一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要朝在这种时候还记得来看看你的人乱发脾气。”

令狐权没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令狐寻转身离开了。

对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后,萧玉书这才收回目光,他转头看了眼拧着劲儿看起来很不想跟人说话的令狐权,看了眼另一边神情肃然时刻警惕着的令狐问,最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面前两座相较不近的无名坟头。

“为什么离得这么远?”安静片刻后,萧玉书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