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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还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拿着菜刀咚咚咚的青年身上往下移,移到了某处尴尬的部位。

时望轩剁鱼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偏头,整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满是不可言喻的菜色。

只见这位伤患胸膛重重起伏了好几下,眉头都因为憋火憋的抽搐,

时望轩咬牙道:“寒允卿那个缺心眼儿的......”

事情的真相很朴素,也很离谱,

要是用萧玉书的话来说,他也不知道该怪谁。

当时的场景,屋里的就不提了,毕竟少儿不宜,

但是外面的可就有意思了,按照寒允卿上折云峰的习惯,向来是人未到声音先到,所以恰好给了屋里两人匆忙收拾的时间。

好事被打断,萧玉书的反应还行,能忍,但是时望轩就不一样了,脸黑的活像沾点水就能磨出墨来。

若是先到的是黄莺或者其他有眼色的人,在看见时望轩一阵风雨欲来的神色后肯定会及时止步于院门,再也不敢上前跟萧玉书搭话,可偏偏跑的最快来的最早的是寒允卿这个众所周知的缺根劲儿,

所以后面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了,

肯定是欲求不满的时望轩跟没眼力见的寒允卿发生了众人意料之内的摩擦——怼嘴。

两人会一言不合就吵起来这件事是萧玉书能够预料到的,

但寒允卿吵架吵急眼了会搞偷袭这件事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就连时望轩都没有预料到,一个翻白眼转身的功夫,屁股就跟寒允卿独家浇灌的仙人球来了个亲密接触。

为什么说这个仙人球是独家浇灌?

因为那是寒允卿以前从丹心峰上顺来的,

众所周知,

丹心峰上不养闲草闲花,

所以仙人球的刺上肯定有点东西,

还是不管何等修为的修士沾上了一时半会儿都不能靠灵力逼出来只能灰溜溜抹药等好的那种,

这是作为男主的时望轩头一次在寒允卿这个配角上吃了个大亏,

也是萧玉书有史以来憋笑憋的最艰难的一次,

就时望轩如今的状况,他就算是想给对方揉揉,也下不去这个手。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咱不跟那个傻帽儿一般见识。”萧玉书伸手揽住这个倒霉青年的肩,安抚性的摩挲了几下,温声细语道:“晚上要是还疼,我再给你抹一次药,第二天肯定就好全了。”

说完,萧玉书似乎又回味到了什么,突然凑到时望轩耳边,神秘兮兮的低笑道:“屁股真翘啊,轩哥。”

“钢腚小王子~”

时望轩脸上的怨气僵了一瞬,随后突然低呵了一声,竟是直接被气笑了。

此刻心中的恼意越过了屁股上的刺痛,他沾着鱼腥的手撑在案板上,偏头凑到萧玉书面前,眼含揶揄,小声道:“哥,屁股挺软啊。”

这下萧玉书笑不出来了,

下一刻成功做出了个凳子的寒允卿趁着没有旁人注意,带着他那一身的碎竹屑偷偷摸了过来,蹭到了萧玉书的身边。

在萧玉书跟时望轩双重疑惑加嫌弃的眼神下,寒允卿忽然悄摸道:“哎,你是‘萧玉书’么?”

这话给萧玉书问的怔了下,他先是下意识转头跟时望轩对视了一眼,然后再转过头来不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不是谁是?”

谁知眉毛睫毛上全是竹屑的寒允卿咧嘴笑了,笑的十分奇怪,只听他低声道:“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萧玉书’了。”

这话给萧玉书吓了一跳,他是真不知道这个玄天宗号称脑子最不好使的捣蛋鬼为什么突然这么聪明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强定心神,装作漫不经心道:“你又胡说什么呢?”

而寒允卿却嘻嘻一笑,道:“没胡说,我知道真的‘萧玉书’在哪儿,也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实际上跟原装哥除了脸外并没有多少关系的萧玉书还真想听听在寒允卿眼里自己跟对方究竟是什么关系,因此便问道:“哦?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结果却听寒允卿偷笑几声,无比自信的指着萧玉书道:“他是你爹。”

时望轩:“......”

萧玉书:“......”

这话总听着像骂人呢。

关于那时在乱斗之中萧御疏的出现,挽酝给出的解释是金龙幼崽化形所致,他这个师尊的说辞完美的解决掉了萧玉书的身份危机,也用“真性情不外露”的借口来打消了旁人对萧玉书前后言行举止差异巨大的怀疑,

当时青云还凉飕飕的冲着小老三道了句:“呦呵,这小东西可真会化形,真是挽酝喜欢什么样就化成什么样。”

就这一句话,除了青云,其他人都笑了,就连挽酝一贯冷冰冰的唇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些。

所以萧玉书跟萧御疏的事情就算安全的草草揭过去了,

不过萧玉书心里总是有点小内疚,毕竟自己抢占了原装哥光明正大陪在挽酝身边的位置,让对方只能日日以一个小金龙幼崽的身份趴挽酝怀里,一点原来的威风霸气都没有,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憋屈的事情,

反正萧玉书觉得原装哥肯定憋屈。

“哎,你俩这个表情......我肯定说对了是不是!”对两人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的寒允卿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他叉腰得意道:“我说的对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无语至极的萧玉书生硬的挤出了个笑,干道:“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原装哥那么嫌弃寒允卿了,这换谁谁能绷得住?

自以为替别人保守了天大秘密的寒小登开开心心的凑到萧玉书身边,用一种旁人难以捉摸的眼神很是鸡贼道:“哎,我是你爹的大师兄,你是该喊我师伯还是师叔?”

萧玉书:“......”

我该喊你神金才对。

“你娘生你的时候是把人生出来,三魂六魄落肚子里了吗?”时望轩忍不了了,问道。

寒允卿叉腰瞪眼道:“胡说八道,我还说你娘生你的时候把你脑袋摔地上了呢。”

时望轩脸色十分不好,看他手上的动作,大概是真想把案板上的鱼拍寒允卿脸上,但还是忍住了。

秉持着萧玉书的“不能跟傻子一般见识”的原则,时望轩冷静下来后忽然想起道:“你如今来折云峰可是自在,也不怕这儿的冰溜子山大王赶你走。”

“什么山大王?”萧玉书被时望轩对挽酝的称呼说的不由得失笑,胳膊肘戳了他一下,道:“那是师尊。”

寒允卿骄傲道:“切,就是他叫我们来的,怎么还会赶我们走?”

时望轩疑道:“什么?”

只听寒允卿道:“你不知道?你师尊下山的时候特地在其他峰告知了一声,说萧玉书醒了,跟时望轩两人待在峰上无聊,想让我们找你们玩来。”

话说到这儿,时望轩跟萧玉书两个脑门儿上都是问号的人彼此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寒允卿见状,诚恳问道:“难道不是你们想让我们来的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萧玉书突然悟了,然后便是心上哭笑不得。

反观时望轩这个得知事情真相的小子,刚缓和没多久的脸色登时又黑了个彻底。

敢情挽酝表面上看着走的大大方方,对时望轩的那点心思表现的宽容大度,原来竟是私底下耍了个心眼儿,自己不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倒是知道拿其他峰的弟子当枪使,

给萧玉书整的一阵无奈,扶额低笑,

给时望轩气的,剁鱼剁的咚咚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