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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同学府试炼场极为相似,应当是令狐司从中偷学来的,”青云声音沉了些,“府内明令规定禁止的东西,他都敢偷偷做,还做那么大,看来是早早便准备了多年。”

“早有预谋,”染白思索道,“如今也不屑遮掩,该是何等自信,又有多大把握呢?”

青云道:“不管如何,先找到人要紧,令狐司既然能照搬试炼场,自然也会学到法子困住挽酝。”

“这里如此之大,单靠摸索实在浪费时间。”沈修竹这时提议道,“掌门可有什么良策?”

不知为何,反正青云总能听出这个小子的话外之音,他当即道:“现在若是分开,你们两个出点什么岔子岂不是雪上加霜,都老实点。”

他瞥着身后温文尔雅的青年,深深道:“等回去了,我定要好好同门主聊聊你的本事。”

沈修竹不慌不乱,反而温笑应道:“掌门无论做何,都是应当的。”

寒允卿见青云无故这般针对沈修竹,嘟囔道:“师尊你怎么还跟......哎呀!”

岂料话还没说完,他脚下的地面突然打开一个豁口,

毫无防备间,寒允卿当即就滑了下去,沈修竹反应极快伸手去拽,但是自己脚下同样也打开了一块,两人就这么掉了进去。

脚下地面从打开到闭合不过瞬息间,青云都没来得及喊人,自己跟染白也掉了下去。

机关所用材质古怪,一般修士根本不能伤其分毫,

所以四人就只能跟滑超长滑梯似的一路往下掉,

青云本以为这种时候中了机关已经是够糟糕的事情,

结果一路东倒西歪的掉到最下面后,他措不及防跟角落里排排就地而坐的七个人对上视线,

“呃......嗨,早上好掌门师兄。”随着桑禹的一声心虚讪笑,

这个宗主一颗火热的心瞬间比折云峰上的雪还冰冷。

……

萧玉书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牛逼过,

太牛逼了!

翻来覆去这么长时间,

他硬是在时望轩磨死人的凶狠动作下咬着唇挺了过来,

没晕,

还清醒,

那踏马可是原书里睡遍天下无敌手的男主!

萧玉书被搞完居然还有意识、还有知觉,

不知道这往后能不能在桑禹面前吹一吹,

嗯......

算了吧,

好像还是有点摧残他男人的尊严。

“嘶——,”萧玉书想翻个身,但是一动就牵扯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方,不仅疼,还有东西......

他沉默了下,然后默默躺了回去并深呼吸。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没事,

没——事——儿,

不就是那个这个然后再那个再这个嘛,

多大点事儿......妈的他还是死了算了!

屁股痛腰疼腿疼连嘴都疼,手腕子上还有被绑过的勒痕,

不用照镜子,

萧玉书都清楚此刻自己什么倒霉模样,

丢死人了,

不活了!

防胡先防那么久,最后还是栽了,

现在满身疲惫的萧玉书脆弱的如同番茄的审核,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

因此他在冷静片刻后,缓缓拎起身旁的衣服一把盖住了脸,还不忘盖住某个关键部位。

其实这个狭小空间里也不是只有萧玉书一个人不自在,

密室内的另一旁,‘行凶’完的时望轩静静穿着衣服,全程一言不发,使得两人之间空余衣料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很安静,

很离奇,

此刻诡异的、连呼吸声都很轻的境况让萧玉书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清楚完事后的时望轩为何会这般沉默,

这货明明在方才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有低笑的、含火的、沙哑的、委屈的......

贫的要命,

夹杂各种情绪的话一直在萧玉书耳边伴着温热鼻息缭绕着,同骤然升高的温度一样久久散不去,

不过那时的萧玉书绝大部分的感知都在别的地方,

所以一大串话说下来他基本上没有一句听清楚的,

可能其中有那么几次迫于时望轩锲而不舍的凶狠被逼着应了两句,

但萧玉书应来应去,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应了点什么。

或许是习惯了刚才那么多声音,

现在忽然安静下来,

萧玉书颇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

迷茫又麻木,

跟踏马做梦似的。

耳边细碎的穿衣声音还在响着,不过很轻,似乎轻手轻脚的。

萧玉书拿衣服蒙着脸,不知道时望轩在干嘛,当然想看也不敢看,

以自己现在心灵的脆弱程度,他但凡从时望轩眼里看见半点嘲笑或者类似于“你自找的”、“你挨干你活该”的意味,萧玉书整个人恐怕真的会碎掉,

碎成一点一点、放在背包里摁一键合成都合成不了的那种,

而听声音的话,时望轩可能是在穿衣服,

萧玉书其实也想穿,

但是依照目前他的身体状况来看可能还是有点艰难,

因此他还是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完了我缓缓再动”的下下策——躺地上不动,

不是懒,

是有点软。

地上人生无可恋的躺尸样子尽数落在时望轩眼里,对方默默扯衣服挡脸的举动有些好笑,但是他笑不出来,

反正不是因为不敢,

完事后的时望轩不像事中时那么暴躁粗鲁不留柔情,

他现在很淡定,很冷静,很沉稳,

若是忽略腰上那条该死的、怎么也系不好的腰带和没心思打理的披散的头发的话,仪表堂堂的时望轩此刻活脱一副处事不惊的‘正人君子’模样。

太正了,

正到衣服不紧不慢的穿完后突然又发现裤子穿反了,

这一个发现何其丢人,

时望轩硬撑出来的从容碎了一片,然后下意识朝地上人瞟了一眼,

还好没看见,

因此这位正人君子赶忙又默默重穿了一次。

由于耗费的时间有点长,

所以萧玉书有点躺不住了,

脸一直闷在衣服下挡着也不是个事儿,

可他刚不动声色的挪了下腿,结果一阵没法形容的钝痛登时又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疼的萧玉书都想摇花手原地蹦几下,

悲愤之中,他一下没忍住,

蒙在衣服下的双唇露了一声极低的类似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