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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要造反,怎么了!”却不料,这时沉默已久的萧玉书突然当众开口,喊道:“我就是不想什么都被你瞎安排,什么都要听你的。”

“我踏马今天就是不听你的了,怎么了!”

萧玉书爆发的这些话,不止让萧知书傻了眼,更是让林嬛和萧凛一愣。

听了二十年话、向来懂事稳妥的长子头一次当众呛了自己反话,头一次说了脏话,萧凛心里说不震惊那绝对是假的。

“你说什么?”萧凛傻眼道。

“说什么?”萧玉书额角沁着被杯子砸出的血珠,手肘膝盖和掌心还有从墙上摔下来落地蹭出的伤口,但是他整个人却是扬着讥嘲的笑,将心里话大胆骂出来后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痛快。

他道:“我说,我他妈以后再也不会听你的了。”

萧凛气的手抖,道:“你试试!”

萧玉书说到做到,他当即转身上了楼,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书房抓出了萧凛盘了好几年的核桃,咔嚓一声从二楼重重摔了下去,随着核桃被砸了个稀巴烂,

萧凛雷霆之怒,摔了最后一个杯子让萧玉书滚,一片争吵声中,

萧玉书神清气爽的从自己待了二十年的‘监狱’里走了出来,头也不回。

积攒已久的怨气被彻底发泄出来,

萧玉书卯足了劲儿跑了好远,筋疲力尽天快黑的时候才找到一处小公园在上面落了灰的长椅上坐下歇了会儿,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又皱又脏,头发还没干,整个人坐在那儿低垂着头颓废的不像话。

跟家里断绝联系后,他除了一时的痛快之外是极度的迷茫,

可能是因为以前习惯了被父母一昧的安排生活,

现在离开了家里,他反倒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萧凛此人狠心无情,在萧玉书跟他闹翻之后便断了这个逆子的所有卡,导致现在的萧玉书除了衣服口袋里给那家姑娘买了点心后剩下的一点零钱外算是身无分文。

没钱,没地方去,没人管,

但是爽快!

从未有过的爽快,

萧玉书甚至觉得做完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个举动后连跳河自尽都死而无憾,

干脆早点投胎早点重开吧,

下辈子他宁愿当一个孤儿,

干什么都不用旁人插手指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孤儿,

自在!

可是痛快过后,萧玉书摸了下身上磕破的地方,有点呲牙咧嘴的痛,不过也能忍。

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

他抬头朝空荡无人的公园四周看了看,有点怅然。

天空有些阴,还泛着水汽,应当是要下雨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时候应该先找个躲雨的地方,可萧玉书不知怎么的,就是没走,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要再等一等。

等什么?

等谁?

他不知道,

“头怎么了?”

毫无头绪时,萧玉书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人温煦润朗的声音,他抬头一看,面前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男人。

这人打扮的有些古怪,穿着一身文质彬彬的长衫,头发跟现代男人相比有些稍长,半遮在双眼上,瞧不清五官模样,但是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往萧玉书面前一站,骨子里儒雅的气质就浓浓扩散到了萧玉书眼里。

眼前人有着跟现实脱节的违和感,看着很别扭,可萧玉书说不出来哪里别扭。

“发什么呆呢?”这人自说自话的坐在了萧玉书身侧,坐下去的那一刻,萧玉书心里替他这一身青白长衫惋惜了下,

好好的衣服,这就脏了。

“你在这儿坐着,是在等什么人吗?”这人坐姿端正优雅,说话时微微朝萧玉书偏头,

可奇怪的是,

两人离得这么近,萧玉书居然看不清他的样貌,就好像蒙着一层雾。

“嗯?”连着问了好几句都没听到回答,这人由此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

萧玉书回过神来后,别过头低声道:“呃......不是。”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待在这儿不走。

那人却道:“那你是来找人的吗?”

找人?

丢人的还差不多,

萧玉书摇了摇头。

“不是等人,不是找人,那你进来白遭这一趟苦做什么呢?”这人的话越说越古怪,怪的让萧玉书差点以为对方是哪个医院精神科跑出来的病人。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刻意挪了挪屁股,离这个怪人远了些。

那人轻笑道:“他要是知道你就这么把他给忘了,会生气的。”

谁?

有什么东西好像昙花一现般在萧玉书心里闪过,转瞬即逝,但是他还是想不起来,因此皱眉道:“你谁啊?我们以前见过吗?认识吗?”

那人又笑了,道:“认识,很熟啊,只不过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而已。”

怎么的?

你神仙啊,

戳天上看着地上的我?

萧玉书再次打量了一下身旁穿的跟cosplay的男人,质疑道:“你......你要我帮你打个120吗?”

“呵,”对方笑了声,似是无奈叹息道:“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自己跳进了坑里。”

“他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笨的。”

“你、你是在骂我吗?”萧玉书难以置信道。

那人微微摇了摇头,颇有种无可奈何的意味,

他缓缓抬起了手趁萧玉书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其眉心点了下,

萧玉书在眼前世界恍惚中,听到对方懒洋洋道:“每次都要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话音刚落,

萧玉书所处的地方瞬间变了个模样。

人生本就是一场混沌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萧玉书身处其中亲自把过去再真真实实的经历一遍后,他除了崩溃还是崩溃,什么来之前要说保持的清醒、理智,那都是跟虚话一样轻飘飘的毫无重量,若不是被人拎出来拉了一把,

他这个一时冲动扬言要坚定意志去救人的人真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一盘棋里有什么异样当局者总是很难看出来,可一旦成了外边那个旁观者就不一样了,

以旁观者的角度跟看电影似的再次观看了一遍自己过去人生最难受压抑的三个回忆后,萧玉书反倒没了之前恨不得自挂东南枝的灰败意冷,甚至还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萧玉书对自己的性格人品过于自信,但是事实摆在他面前,

过去自己都被逼成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狗样子了,居然还没长歪?

萧玉书甚至都觉得以前的自己过得比令狐司还悲催,

可是最后令狐司黑化了,他还长得板板正正,是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

这事有违常理,

所以萧玉书才后知后觉自己过去的记忆有严重不对劲,

好像是,

有点断层,

不然每一次崩溃过后他怎么安抚好心情的?

萧玉书不觉得当时的场景自己一个人消化并挺过去,

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