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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底下暗室看着都他妈的快有他全家一半大了,那么多路,数不清到现在都没找完的洞室,愣是什么都没有,

空的!

“我真服了!”萧玉书找到最后隐隐失了耐心,他现在都怀疑这个地方完全就不是令狐司拿来关押人的。

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空的洞室摆着,

总不能是有攒房癖吧?

走到拐角处,萧玉书实在受不了了,骂道:“这人有病吧!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么些个洞室有毛用啊?”

相较于萧玉书的暴躁,胡先反倒沉静许多,悉知令狐司心机的他觉得好似没那么简单,两人或许一开始寻找的方向就错了。

但还没容胡先过多思索,整个地下洞室就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好像有人不小心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

两人还没站稳脚步,萧玉书就被侧边突然撞出来的石壁撞到了另一处去。

变数之快,快到胡先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拽自己也被另一堵墙给堵在了另一边,

在这电光火石间,

萧玉书恍然明悟了这个偌大暗室的真正用处,

即便是难以置信,

但令狐司真的把靖光学府那个地下试练场的精密机关给搬到了自己家里!

首次挪位结束后,两人就这么被机关分开,石壁错位之后有些原本的洞室变成了暗道,这下萧玉书总算是明白了令狐司的用意。

这但凡闯进来个没去过靖光学府的人,都得被困死在这里。

好牛逼的心机,

萧玉书一开始还嘲笑过令狐司对此处的守卫如此懈怠,没想到这货留了这么一手。

因为不确定机关还有什么,再加上这石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也是真的打不碎,独自一人的萧玉书只能格外警惕,强定心神一点一点小心摸索。

既然之前跟胡先找的那些洞室实际上只是些可移动的临时机关,那真正关押挽酝的密室肯定在别处,

虽然被分开了有些风险,但好在找人有了眉目,萧玉书谨慎弓着腰,刻意跟两侧墙壁保持着距离四下观察着。

因为太黑,萧玉书干脆换了自己原先被搁置四年没使用过的刀,顺手给刀身淬了火充当照明,

火光向来明亮,刚使出来的时候让萧玉书有种久违的熟悉,

好久不用了,

倒是一点也没有停滞四年的生涩,果然还是火灵根使得顺手。

可能是太顺手了,

导致萧玉书因为视线角度问题,被刺眼的火光晃了一下,没看见头顶上突出来的一块石头,撞的还挺狠。

嘶——,

得亏没人,

萧玉书能够捂着脑门原地使劲跺脚把涌到嗓子眼里的痛呼硬憋下去,

真他妈的气人,

男子汉大丈夫,

这笔账他暂且先记在令狐司身上。

回头指着那块石头动嘴在心里骂了几句后,萧玉书刚要回头,却在拐角处后背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人硬实的胸膛。

霎那间,萧玉书心里咯噔的同时想都不想的一拳淬火狠狠转身抡过去,可拳头还没打到对方面门,就被那人一手紧紧攥住手腕。

捏的可紧,攥得萧玉书手腕生疼。

还没等他另一手提刀反击,那人抓着萧玉书的手就一个用力,拽的萧玉书脚步骤然不稳,然后被人重重抵在了墙上,

力道其实也不太重,就是有点突然,而且被抵住的姿势有点诡异,反正就这样那样的,萧玉书腰身就被对方卡在墙壁上动不了了。

“谁!”

萧玉书被人来人抵着,腰身被压制着,连刀都被人挡在肘下,受制于人的处境让他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忍不住低喝道。

而那人没说话,似乎呼吸很重,胸膛重重起伏着,滚烫压抑的气息在两人极近的、所剩无几的空间内冲撞着,

这人明摆着心情不大好,

察觉到这一点的萧玉书接着刀上明亮的火光抬头定睛一看,

这一看,

他瞬间明白面前人为啥心情不好。

只见下方炽烈火光映照下,眼前人俊美阴骘的五官一半在明处一半隐在暗处,可不论是明是暗,那紧盯不放暗流汹涌的双眸仿佛凝出了实质性的目光,犀利的像是要把萧玉书整个人拆吞入腹活活生吃了一样。

时望轩凝视着偷跑出来的眼前人,神情极度阴沉,抓着对方的手十分用力。

他看着萧玉书身上标志性的火灵根,以及对方手里自己足足四年不曾再见过的熟悉的刀,胸膛险些被怒火烧穿。

砰,砰,砰,

心跳的剧烈,

时望轩在濒临气疯的边缘极力克制,沉默半晌才从紧咬的牙关里迸出几个切齿暴躁的字来:“你可真是......”

“神——通——广——大!”

神通广大到过去一人分饰两角都毫不费力,

神通广大到死遁后潇潇洒洒的抛开一切,

神通广大到离开天阴教潜到这里也是这般轻松,

果然在萧玉书心里,旁人的安危总比时望轩更重上一重,因此才会冒着般大的风险来到此处,

若不是时望轩设计将令狐司引出后也潜入进来、恰到好处碰见偷跑出来的萧玉书,

他恐怕连人什么时候跑的、跑到了哪儿都不知道。

要是令狐司没被引走,时望轩不敢想这人顶着金丹都够不到的修为敢胆子肥到什么地步,

宫里的结界是怎么被打开的,

令烨那个老家伙又是怎么看着人的,

萧玉书怎么能这般肆无忌惮哪里都敢蹿!

时望轩暴怒的眼神如同狂风巨浪般汹涌,眉目间阴云密布,浑身也散发着浓浓戾气,摆明了是愤怒到了极点,看的萧玉书心上一颤,颇有些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胡先这个该死的乌鸦嘴!

说曹操曹操就到,

现在两人关系还处在冰点,偏偏萧玉书偷溜出来又被时望轩逮了个正着,

这都啥运气?

萧玉书寻思他命就一条,怎么要他命的事却不止一件呢?

“你本事倒真不少,胆子也不小。”时望轩语气沉得森冷,声音压得极低,在萧玉书面前道。

“我......”被抓包的萧玉书还没来得及从嘴里蹦出什么解释的话来,就见时望轩身后的墙壁突然动了下,来不及多想,萧玉书眉目一凛,反手抓住时望轩的手向侧方闪身躲去。

却不料,恰在这时侧方墙壁突然错位腾走,托萧玉书的福,两人双双身形不稳摔了进去。

好消息,萧玉书手伸得快,垫在时望轩后脑上没让其磕太重,

坏消息,角度原因,两人的嘴好死不死的磕一块儿了,

一声闷响,

萧玉书磕的嘴唇都麻了,怪疼的,

不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时望轩铁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萧玉书赶紧头一仰,想从人身上爬起来,

但是吧,

手还被人家脑袋垫在下边儿,萧玉书最后不仅悲催的发现抽不出来,还差点因为反作用力又磕上去。

“先抬头。”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后,萧玉书深呼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