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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丹这种事,在修士中无疑是最忌讳的,自然被列为邪魔歪道之恶。

可究竟是什么人,能在短时间内虐杀这么多金丹修士而做到毫无痕迹呢?

令狐司么?

没有证据,挽酝即便是再怀疑也只能是怀疑,算不得什么。

另外,

挽酝垂眸思考时,幼崽哼哼唧唧的过来拱了几下他的手,引得挽酝顺手在它脑门没长出来的两个小肉角上碰了碰。

“嗷呜。”幼崽好似被摸得不太舒服,躲着低叫了一声。

“玉书,你瞧瞧它。”挽酝示意道。

萧玉书听此,目光转到了这小东西身上。

挽酝这次外行,除了魔物作乱,还多了别的意外。

在边疆,

染白救治百姓之时发现的那种蛊毒。

因为当时挽酝孤身一人追击剩下逃窜的魔物,情急之中没有提防,被那些腌臜货色在临死之前摆了一道。

那蛊毒,

他分明是中招了。

可就是因此,

无能为力的染白闷在屋子里苦寻解救之法独留挽酝一人在屋中忍受蛊毒发作痛苦难耐时,手边这个小东西就突然破壳跑了出来,一口火喷出,这般厉害连圣手都无能为力的诡异蛊毒,就这么被烧了个干净。

干净的挽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丝不挂,

回过神来后他立刻甩出一连串结界层层抵挡,把端着药拐弯着急进来、毫无防备的染白一个当头弹了出去。

染白这个老兄,当时就摔得没眼看了。

而屋里,

面上虽强装淡定可心中却快跳了不知几拍的挽酝铁青着脸跟从金蛋蹦出来的小幼崽四目相对的瞧了半天。

那东西刚出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只,没有现在在两人面前时这么大,是之后跟着挽酝在边疆行事时被其他存活得救的百姓喂得。

幼崽大约跟柳如兰说的一样,身上真有龙族血脉,其口中火竟遇水不灭,还能不伤及人体的将其中蛊毒焚烧殆尽。

多亏这么个小东西,挽酝和染白才不至于让剩下没被魔物吃掉的百姓修士死在病痛中。

看在这东西有用的份儿上,挽酝就勉为其难把它带在了身边。

就是这东西晚上歇息的时候有窝不进非要上床,被挽酝丢下去了好几次还锲而不舍的往上跳,被挽酝一凶还哼哼唧唧发出小奶音,一来二去,就算挽酝脾气再硬,也奈它不何,只得默许了。

娇气,

挽酝这样想着,在幼崽屁股上弹了一下。

“嗷呜呜呜。”

在萧玉书的注视下,

幼崽跳了一下,委屈哼着闷着头往挽酝怀里爬。

反观挽酝,

这个从来孤冷的长辈竟然真的顺手端住幼崽的身体放到了怀中,另一手还顺势在翻倒的肚皮上挠了挠。

动作熟练的像是做了好多遍一样,

这个过程,萧玉书注意到,挽酝一贯淡然的双眸虽然清冷依旧,可眉目间却多了一丝柔意。

浅浅的,

若是见面甚少距离疏远的旁人,没准还真看不出来。

“小老三便是你七师叔那颗蛋里诞孕的灵兽,大约是有些龙脉在身,因此擅吐火,身长翅,头生角。”挽酝向萧玉书解释道。

“......啊?”萧玉书怔愣片刻,才从嗓子迸出一个干巴巴的音。

小......

老三?

“为师不知给它取什么名,既然还小,那便不较真什么,它与你们排第三便是。”挽酝说着,并略微夸赞道:“多亏小老三的火,为师才寻到了除去蛊毒的法子。”

说起蛊毒,

萧玉书脑中立刻警醒了一下,他道:“师尊,那蛊毒凶险非常,你可曾受其侵扰?”

挽酝只顿了一瞬,随后缓缓摇了摇头,只这么一个动作,萧玉书心中便慌了一瞬。

“你莫紧张,为师虽不慎中招,却也幸得小老三在身边,这才脱险。”

听挽酝这么一讲,

萧玉书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可因为紧张,

他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蛊毒一事,

所有长老皆守口如瓶未曾告知峰下弟子,

萧玉书自己一个人在折云峰上若久居不出,潜心修炼,是如何得知?

挽酝双眼轻敛,掩去眸底暗光,并未言语其他。

眼前的少年,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叫他琢磨不透了。

甚至越来越......

挽酝无法压制的心慌又开始了。

强压心底的不安,他继而又道:“玉书,方才为师见你在昏迷中神情痛苦不堪,可是梦见了什么?”

啊哈哈哈哈师尊,说出来你亲爱的弟子不知道又要昏上几天了。

萧玉书眸中苦涩异常,只微垂着头,道:“弟子......不过是梦见了奇怪的东西,有些恐慌。”

这话可见相当微妙,明显透着奇怪,谁都能听出来他话中的隐瞒之意。

挽酝也不例外,

可即便如此,

挽酝也并没有像萧玉书想象中那样追问,而是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说来也巧,前些日子,为师也做了个梦,梦里也是奇怪的很。”

听此,

没来由的,

萧玉书心头跳了一下。

随即,他便听见挽酝自顾自讲述了起来:“梦里,为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个地方不似修真界民间古色雕木的质朴,也不像宗门仙家环山环水的静雅。

挽酝身处其中,看着脚下平坦异常画着奇怪条纹符号的道路,他心生疑惑外看见了前面云雾渐散后露出的一座巨屋。

只能是说是巨屋,

若说是院落,可又没这么小,

若说是大殿,可看起来又像是住人的地方。

的确就是住人的地方,

挽酝顺着大开的门进去后,在里面一堆奇怪布设铁器之中,看见了一个人。

“在那里,为师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穿着露胳膊露小腿的古怪单薄衣服从环形曲折的楼梯上走下来,”挽酝是在自我讲述着梦境,可双眼却紧紧关注着萧玉书紧绷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