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
更奇怪的是,
这个小萝卜头不仅比山村那个萝卜人小,还没有四肢,这剩下了浑身布满不规则凸起经络的躯干,
滚热的,烫手的,
还仿佛有一种不容挣脱的磁力,硬是逼着萧玉书的手碰上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奇特的品种,
萧玉书竟新奇的发现,这玩意儿好像跟人一样会呼吸,
一起一落,
他想撒手,离这个奇怪东西远点,但奈何手却中了邪似的,自己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怪力在控制他的手,
不知长达多久的拔呀拔呀拔萝卜后,
萧玉书的爪酸酸的,
酸到他都想撒手不干的时候,
这成精的小胡萝卜头终于放过他了,
还友情赠送他一手胡萝卜汁。
真的,
这个梦无比真实,
萧玉书一觉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看自己的手。
好消息,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坏消息,
手真的有点酸软。
大早上,萧玉书坐起来跟傻子一样低头端详自己的手端详了半天,在心里反复思考那个诡异的梦。
端详了半天,懵逼的脑子还是懵逼。
萧玉书愣愣的看向身边破天荒还在熟睡没有早起的少年,
然后更懵了,
懵得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起猛了,
居然看见一贯勤奋刻苦的男主在睡懒觉。
不过惊讶归惊讶,萧玉书并没有叫醒他。
时望轩侧着睡得很熟,却轻蹙着眉头,眼底也有淡淡乌青,想必是晚上没睡好。
萧玉书觉得,可能是因为昨天一连串的惊心事情所以吓的他半夜睡不着。
唉,
睡吧睡吧。
时望轩睡着,他正好趁这个时候去瞅一眼外边那群人。
萧玉书一想起令狐权那个狗东西,顿觉难搞。
然后他身体一动,
掀开被角就看见时望轩绑住自己一只脚腕的藤蔓。
萧玉书:……
妈的更难搞了。
然而另外一边,
觉得难搞的不止他一人。
“让开,让开!你给我让开!”寒允卿气的头上炸起来了一根呆毛。
“我今天非要把他脑袋拧下来!”
“哎呀大师兄冷静、冷静啊!”胡先两根藤蔓生拉硬拽扯着寒允卿提剑的胳膊,白净的脑门儿上尽是些无奈头疼。
寒允卿不听,跟个拉不住的哈士奇一样,指着令狐权的鼻子痛骂:“你个混蛋,爷爷我今天就要弄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令狐权已经醒了,虽然被捆仙索五花大绑着,脸也青紫一片,凌厉五官依稀可辨,但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模样,他头发凌乱着,跟寒允卿对嚷道:“来啊,来啊!有本事你来啊!今天你弄不死我你就是孙子!”
“龟孙!”
寒允卿气的直跺脚:“你找死!”
令狐权硬是在狼狈的脸上挤出一抹得意之笑:“对啊,有本事你就过来啊。”
“少主,少说两句吧,眼下......”令狐问在他身边,忧心劝阻道。
“滚,你个孬种!”然后他又挨了令狐权一句臭骂。
寒允卿剑尖的雷光滋啦啦的气势十足,指着令狐权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令狐权把脖子一挺:“你来来来来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令狐权在不怕死这一方面,跟寒允卿有着诡异的异曲同工之处。
沈修竹好言相劝了好一会儿,结果愣是拦不住令狐权和寒允卿,一个想找死一个想弄死。
要不是胡先力气比在场其他人都大,还真拦不住寒允卿这头倔驴。
黄莺看的一脸忧心,道:“这个点了,时望轩他们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可能他们太累了吧,也可能在吃饭。”令柔说着,把昨天差点砸死令狐权的大苹果啃了个干净。
她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看的黄莺无语至极。
“吃吃吃,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就知道吃。”沈绾竹在一边不屑道。
沈二小姐一贯没好气的脾气令柔已经习惯了,甚至这小妮子还冲着她呲牙傻笑了下:“沈小姐,能帮我再摘一个嘛?”
沈绾竹冷哼了一下,道:“不摘,要吃自己动手。”
“啊,可是我够不到......”
“唰——”
剑声响过,沈绾竹剑身上多了几个个大饱满红彤彤的苹果,举到了令柔面前。
然后黄莺就见沈绾竹别着脸道:“不吃我就扔了。”
令柔笑嘻嘻把苹果塞进怀里,道:“谢谢沈小姐。”
黄莺对俩人这样别扭的相处模式真的无话可说,转头再一看,寒允卿还像只拴不住的狗一样被胡先死命拉着冲令狐权骂骂咧咧,而令狐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还朝寒允卿叫板,沈修竹在旁边言语拉架,还时不时被寒允卿骂上两句。
场面一度混乱之际。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