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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给萧玉书激动的不行,活像看到自己儿子成器的老父亲,他欣喜上前,一巴掌拍在时望轩身上,夸道:“行啊你小子,这就成功了,这可多亏了......”

岂料还没等萧玉书说完,时望轩就浑身一软,倒了下去,这可给萧玉书下了一跳。

探完鼻息把了脉后,萧玉书才明白时望轩是因为力竭昏了过去。

将时望轩在床上安顿好后,萧玉书才起身堪堪伸展了一下自己因为一直保持弯腰观察姿势而酸痛的身体,转头一看,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月上枝头,黑云朦胧,屋里也是漆黑一片。

想到白日因为自己的疏忽闹出的这一通乌龙,萧玉书恨不得踹自己一脚。

真是个猪脑子,配菜只要小竹笋就好了,非要多摘个破蘑菇干什么?

差点毒死男主全剧终。

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反思后,萧玉书默默起身将碗里和锅里的鱼汤一股脑的全倒在了外面。

奶白奶白的鱼汤和肥美的鱼肉就这样掉到了地上,萧玉书看着着实心疼。

但他更恼因为自己的无知,白白糟蹋了原本可以过的很舒心的一天。

“唉。”萧玉书抬头,对高高悬起的圆月长叹一声。

这下好了,第二次相处的大好时机,又砸了。

时望轩怎么一碰上自己就倒霉呢?

想此,萧玉书忽的觉得心上一酸。

心道看来老天注定要让自己在这本书里孤独的过上十几年。

第二天一大早,时望轩就被窗外上空叽叽喳喳的小鸟叫声给吵醒,他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然后眯着还没睁开的睡眼猛地推开窗,想要将在窗前叫唤不停的小鸟给驱赶走。

结果一推开窗户,时望轩却发现窗外什么也没有,更没有半只鸟的影子。

正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小鸟的叫声,于是时望轩顺着声音源头朝上空看去,却惊然发觉,那叽叽喳喳不停的小鸟竟在盘旋飞在高于竹林顶端的好几尺之外。

那么远的距离,时望轩居然还能将小鸟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隔着这么远,还能将小鸟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就连竹林上空的枝叶,小到连新冒头的嫩芽的纹路都十分清晰。

很神奇,

这是时望轩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而且,

今日一觉睡醒后,时望轩竟然感觉神清气爽,身上那种沉重的感觉也弱化了许多。

反正就是轻松无比,前所未有的舒适。

还没等时望轩细想这是怎么回事,然后他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忽然想起自己还要按时赶到山下去做杂役。

眼下阳光如此浓烈,时望轩马上就要迟到了。

因此顾不得多想,他蹬上鞋子就冲出门外。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更加奇怪的事情。

以往时望轩从顶峰赶到山脚的这段路,他走到一半就会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而今日不知为何,时望轩一口气走到了山脚不仅只用了之前时间的一半,而且还仅仅只是有些微微气喘。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更隐约感知到一股细小的暖意在身体四肢各处缓缓流淌,最终都慢慢汇聚到了小腹三寸处。

时望轩忽的回忆起昨天,自己在吃了毒蘑菇之后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意识模糊之际,黑面人似乎教了自己引灵入体,最后把毒逼了出来。

回忆至此,他才恍然发觉,自己真的完成了引灵入体这一步。

山脚下的雪比山顶的薄许多,就连天上飘得也小,

时望轩站在地上抬头回望,身后是陡峭耸立的整个折云峰,高直通天,通体洁白,余有几处苍翠。

峰顶的光景隐在云层之上,论谁站在山下向上看都望不见,

时望轩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立其之中,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掌心上也能凝聚起那样令人身心舒畅的碧色之气。

那是他以往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使用的东西,

‘有的时候,必须要使些手段,保全自己……’

可若是这样的手段……

风吹云过,耀眼的太阳又露了出来,

少年高望的双眸猝不及防被闪了一下,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山峰往下的雪地上,一串脚印越延越长,比以往都有力。

时望轩背着太阳往下方走去,面色如常,不动声色,好像昨日的欺瞒于他而言不过一场卑劣的末路求生,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山下的风还是冷,吹的人胸膛寒凉,

但背后的烈阳高照,烘的后心越来越沸,烫的人心如乱麻。

一个人不可能完全琢磨透另一个人的心思。

时望轩是,

萧玉书也是,

因为愧疚,萧玉书又自己一个人在竹舍里闷了好长时间,闭门不出,专心练剑,偶尔看着窗外雪花发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天阙门弟子造访那日。

天阙门弟子到来的时候好不威风。

这一点萧玉书在原书里就很清楚。

不再去打扰时望轩的这些天里,他除了温习原装哥教的那些剑技招式,就是在脑海里努力回想有关这一段的具体剧情。

虽然并不是面面俱到,细枝末节也很模糊,但大概剧情走向他还是记得很牢。

所以今天究竟会发生什么,萧玉书简直是了如指掌。

甚至还隐隐有些小期待。

因为两宗向来交好的关系,掌门青云一早就命七峰弟子在玄天宗的主峰静心峰上等着,其他六个长老除了二长老常年在外行医外,剩下的都齐聚一堂,在主殿之上等候。

作为唯一的女长老,柳如兰最喜打扮,那唇上和指甲上的丹蔻,衬着原本就妖娆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

她坐在席位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百无聊赖道:“怎的还不来啊?往年这个时候早该到了,害我等这么长时间。”

“天阙门一向守时守信,或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七师妹莫要心急,再等等吧。”说话的男子面容儒雅,身着青绿长袍,为四长老和煦。

柳如兰闻此,又叹一声:“每年都来,掌门师兄还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不过只是一群小辈打闹罢了,有什么可看的?”

“七师妹此言差矣,每年我宗弟子都会跟天阙门的杰出弟子切磋比试,虽然嘴上说着是小辈间的切磋,可赢得那一方总是会给师门长脸的。”五长老一桢朗爽道,“只可惜我这峰上弟子不擅剑道,只能跟铁器作伴,要不然我的徒弟赢了他们,我便是大肆宣扬一个月也不会夸张。你说是不是啊,六师弟。”

一桢说完,还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人。

但身旁人却没做出任何回应。

柳如兰抬眼朝那人看了一眼,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快速别过眼去,然后嗤笑道:“五师兄,你可别说了,再扰了六师兄的好梦。”

一桢见状,转头朝身边人看去,结果正好看见那人红袍显鲜艳,以折扇遮面、整个人宛若脱骨滑鱼一般贴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喂,六师弟?师弟?”一桢再次呼唤出声,但依旧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反应。

“呵。”柳如兰见此,冷笑一声,抬手指尖轻弹,随即一阵风刮过,将那人脸上的折扇刮掉。

折扇落地,随即现出了一张五官清隽俊秀的脸,只是这张脸此刻因为昏睡而唇齿大张,一下子就将这张脸的美感毁了一半。

“喂,六师弟,醒醒了,太阳都晒屁股啦。”一桢大声道,还伸手朝六长老脑壳上呼了一巴掌。

五长老一桢主器修,常年锻造兵器法宝,一手大铁锤挥舞的行云流水,也正因如此练出了一身肌肉,他这一巴掌犹如重击,拍的六长老桑禹即刻回魂,迅速和梦里周公说了再见。

“哎呦卧槽,谁!”桑禹被一巴掌拍醒,痛的五官皱在一起,捂着发红的脑门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