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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贺名山很是客气。

“贺老,您客气了,当然可以,您叫我小苒就好。”南一苒自是知道贺名山这样说,是不希望第三人在场。

傅恒煜也很知趣的留在原地等待,以贺名山在九洲的威望与为人,是不可能对南一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贺名山带着南一苒走过一个拐角,前面停着一辆商务车,车旁站着四名黑衣人。

离车子不远处有环卫工人正在打扫卫生,有保安在巡逻,有园丁在浇花水。

乍一看,一切都很和谐,可是南一苒发现这些人都有意无意警惕地看着四周。

她甚至眼尖地看到一个正在打扫的环卫工人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

虽然说科技发达,环卫工人戴着蓝牙耳机听故事扫地也很正常。

可要是附近所有环卫工人、保安、园丁耳朵都统一佩戴高端蓝牙耳机,显然就有些奇怪了。

南一苒不禁好奇起来,如此大的阵仗,贺老到底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

来到商务车旁,车子门打开了。

“小苒,上车吧。”

似是怕自己害怕,贺名山还耐心地解释了一句:“放心,不会有危险。”

南一苒微微点头,上了车。

车上坐着一名年逾七旬的老者,身旁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南一苒看到这位老者时也是一惊。

老人身上的功德金光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位想见自己。

不过惊讶也是一瞬,南一苒心态也恢复如常了。

幼年时,师兄带她走过许多个人间界,也曾和不同的人间界皇帝一起秉烛夜谈、泛舟游玩。

现在见到面前这位天天在电视新闻出现的九洲国服大佬,南一苒心里倒也没有生出恐惧、卑微的心态。

眼里有尊重、敬重,不卑不亢。

“小姑娘,你很不错。”老者微笑开口,宛如邻家爷爷,却带着一股上位者天然的威压。

老人看着南一苒,眼里满是欣赏。

小姑娘显然认出他来了,却还能保持这样的平静,如此心性放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属实不易。

“祈......祈老谬赞了。”南一苒斟酌了一下,还是用上了最为普通的尊称。

以年纪来说,叫对方爷爷也不算错,但有攀附的嫌疑,以职位来称呼又过于生份。

她也不傻,看这架势,这位国服大佬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今天的见面,所以选择了这样的称呼。

听到这称呼,祈老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更大:“你很聪明啊。”

随后车里陷入短暂的安静,祈老不说话,南一苒也沉默不语。

不论从哪方面来说,在这个人间界,她是晚辈,晚辈就要有晚辈的样子,长者不问,自不出声。

南一苒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在盘算着祈老到底为什么找自己。

“南一苒,你现在一定在想我为什么来找你吧?”祈老出声了。

南一苒抬头,肯定地点了点头。

其实从贺名山来参加玄聚大会,南一苒就觉察出不对劲。

以贺名山的身份,一个小小的玄聚大会哪请得动他。

今天她终于知道答案了,贺名山之所以会来,肯定是有眼前这位的手笔了。

九洲从最初落后贫穷的国家,发展到如今蓝星排得上号的大国,眼前这位大佬可谓是功不可没。

这样一个跺跺脚,九洲就得抖个不停的大佬,为什么要找自己。

祈老接着说:“本来我是计划在玄聚大会结束后,再找你的,可现在看来没必要等到那时了。”

南一苒不说话,安静地等着老人说下去。

“这样吧,我先和你说个故事。在我母亲怀着我的那年,家乡闹旱灾,庄稼颗粒无收,渴死、饿死了不少人,村里后山都没地方埋人了。

那年我家来了一个黑瘦的老道讨口水喝,他嘴唇干裂,带着血迹,整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我母亲心一软,舀了一小杯水递给了老道,那是她自己一天的水量。

水给了老道,她这一天就不能再喝一滴水了。

老道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气就把水喝完了,说要报答我母亲,愿意替我母亲算上一卦。

母亲本不需要,可抵不过老道的坚持,母亲就让他算算这天何时能下雨。

老道把手里的龟壳扔到了地下,对我母亲说待她腹中孩子降临之时,便是天降甘霖之时。

并留下一句谶语:腹中龙子震九洲,改天换地铸新颜,七八年纪遭大劫,如遇贵人凶化吉,否则九洲散于天。

说完老道就走了,母亲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半个月后母亲生下了我,在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天上瞬间乌云密布,下起倾盆大雨,一下就是三天,旱灾就这样消散了。

直到这时母亲才想起老道说的话,居然应验了,这一切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不在乎什么改天换地,只在意那句七八年纪遭大劫,每当我逢七,逢八年岁时,家里就如临大敌。

所幸这些年下来,直到母亲去世,我也没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老道的谶语也渐渐被淡忘了。

可我今年开始频繁做到一个怪梦,梦到九洲被黑云笼罩,大雨瓢泼,一刻未曾停歇,大地被洪水淹没,形成一个无比巨大的旋涡,人们在旋涡里挣扎,呼救。

我伸手想去救人,拉上来发现他们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个亡魂,每个亡魂都在痛苦哀嚎着。

如果这样的梦只是做一两次,我可以解释为偶然。

可是相同的梦境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后面是一个星期一次,最近已经发展到每晚都会梦到。

要说每个梦境不同之处,就是梦里的天空越来越黑,旋涡越来越大,里面的亡魂也越来越多。

而我今年刚好七十八岁。”

说到这,老人不再说下去。

普通人做这样的梦,可以解读为整个家庭或者家族会有什么意外。

而老人做这样的梦,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家庭或者家族那样小的范围,而是整个九洲。

老人身后是国运。

南一苒从不愿去算一个国家的国运,因为国运,背负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祈老,您如何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贵人?”南一苒一听就听出了这个故事的关键点,只是有些不解。

别说祈老,就算她自己也没看出这一点。

老人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