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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律自从当上地府人间行走,从没单独抓过鬼,现在嫂子让他一个人过去,他怕啊。

“怎么,怕了?这都怕,那你还是找嫣宛把这工作辞了吧。”

南一苒拎起背包,似笑非笑看着傅律。

傅律咽了口口水,梗直了脖子:“去就去,谁说我怕了。”

“你要是怕,可以带上宫闲一起。”南一苒给他提了个醒。

对哦,有了宫闲,两个人总比一个强。

可傅律嘴上却说:“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不需要他。”

“随你。”南一苒出了门,打了辆车往医院赶去。

她考虑自己改天去学个驾照,不然老让傅律开车也不是回事。

在这个大多数年轻人都会开车的人间界,为什么原主没有驾照,南一苒也没想明白。

南一苒上了车才反应过来,平台卖东西,得买家确认收货才能收到货款。

她还是差两万给何勇生。

唉,算了,不行就一会找傅律先借两万吧。

这时手机不停传来提示音,南一苒打开一看,原来是在直播间购买一百道符的部分买家提前确认收货了。

她把符交给傅律帮自己发货,傅律交给快递公司,快递公司那边刚录入快递信息,网友们就确认收货了。

账户里瞬间多了十多万。

看到账上的钱,南一苒松了口气,有钱了。

来到医院门口,南一苒发消息问了何勇生具体病房号。

刚到病房就看到何勇生向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医生哀求着:“杨医生,求求你,让医院再缓几天,我马上就有钱交住院费了。”

“老何啊,我尽力了,已经和医院说宽限了你一个星期,现在你儿子的医药费已经超出好几千了,我也没有办法了,你还是快点给你儿子办出院手续吧。”

杨医生说完转头就走了。

何勇生双手抱头低着头,颓败地坐在凳子上。

“大叔。”南一苒叫了他一声。

何勇生抬头看到南一苒,激动、愧疚、无奈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他忙站起来,双手在裤腿两旁擦了擦,有些局促地开口:

“你来啦,实在是不好意思,找你要这钱......我给你打个借条,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

“不,大叔,这本就是你的钱,你这雷击木价格远超十万,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这样吧,我再给你转十万。”

之前南一苒是没钱,才能开出十万的价格,现在卖符的钱多了十多万,她又给何勇生多转了十万过去。

看着手机提示到账十二万,何勇生有点不敢相信,呆呆地看着手机。

过了几秒,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小姑娘,我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谢谢你,谢谢你。”

南一苒忙伸出手拉起何勇生:“叔,快起来,快起来。”

何勇生本想给南一苒磕头表示感谢,可整个人就像有什么力量阻止他,只得被南一苒拉了起来。

何勇生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

“叔,怎么住这几天院就花了这么多钱?”

按理说何勇生儿子没有做什么大手术,住的也是普通病房,怎么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何勇生一提到这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悔恨:“这都要怪我,鬼迷心窍,被人骗走了六万多。”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何勇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儿子何辉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没再读大学,和何勇生一起在家操持农活。

何辉喜欢钓鱼,常和朋友去村子附近的河里、湖里、池塘里钓鱼。

那天何辉和朋友去一个新水库钓鱼,回来时满脸兴奋,手里拎着一条20多斤重的草鱼,这可是他到目前为止钓过最大的鱼了。

看到大鱼,何勇生也很高兴,把鱼收拾了一下,煮了大锅鱼汤。

再把吃不完的鱼切块,加上辣椒、白酒、花椒、盐等佐料腌了起来。

鱼很是新鲜,煮的时候香气四溢,连邻居经过大门时,都顺口赞了句:“老何,你这煮的啥鱼啊,闻起来怎么这么香。”

鱼汤上桌后,何辉夹了块鱼肉送入嘴里。

下一秒,“哇”的一口,把鱼肉全吐了出来。

“爸,这鱼肉怎么这么难吃,又腥又苦。”

何勇生也忙夹了一块尝了味道,果然像儿子说的又腥又苦,尤其这股腥味比生鱼还腥。

何勇生觉得是自己不小心把鱼的苦胆给弄破了,虽然心疼这一大锅鱼,可别说人了,家里养的老黄狗都不吃,只得全都倒了。

到了半夜,何勇生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哭声。

他起来查看,啥也没有,觉得可能自己是做梦产生幻觉了,没在意。

第二天直到吃午饭,儿子还没起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何勇生有点担心,推开了儿子的房门。

只见儿子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股鱼腥味。

何勇生叫了几声,儿子没动静。

上前探查才发现儿子昏迷了,手忙脚乱地把他送到乡卫生所。

医生觉得可能是误吃了有毒的鱼,抽血化验后,并没有验出毒素。

一番洗胃治疗后,何辉依然昏迷不醒,转到了市里的医院,输了一个星期的液还是没啥反应。

最后没办法,何勇生只得不远千里把儿子带到了帝都医院治疗,钱花了不少,何辉还是没醒。

前些天和儿子同病房的老大爷对何勇生说,何辉这样子有点像中邪,让他找高人看看。

何勇生在帝都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找什么高人,就到天桥算命街请了一位看上去很厉害的大师。

大师来病房看了眼就让何勇生给何辉喂下一碗符水。

符水喝下去后,何辉真的睁开了眼睛。

何勇生很是激动,可何辉只醒来五分钟又重新陷入昏迷。

大师说这是何辉身上邪气太重,他要回去念驱邪咒七十二个小时,人才能彻底醒来。

为此,向何勇生要了六万六的驱邪费。

儿子都昏迷了半个多月,现在终于醒来了一会,让何勇生看到了希望。

只要儿子能彻底醒来,别说六万六,就算要他的命,何勇生也愿意,忙把钱转了过去。

三天过去了,儿子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他去天桥找那个大师,早已不见踪影,旁边的人说这个摊主三天没来了。

何勇生这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现在住院费也用完了,医院开始赶人了,要不是想着儿子的病,何勇生的悔恨与懊恼,几次都想一死了之。

南一苒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何辉,开口:“你要是把他害死了,你也只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值得吗?”

何勇生眼眶红了:“我知道,是我害死了儿子,是我罪有应得。”

南一苒:“大叔,我不是说你。”

何勇生:?

之前的大爷已经出院了,现在病房里暂时就只住着儿子一个病人,小姑娘和谁说话?